初雪過後江東的氣溫乍寒還暖,但禁軍校場早已經人聲鼎沸,熙熙攘攘的將士一個個額頭見汗,熾熱的氣氛將周圍營房上的積雪都悄悄融化。
不等廖化出來說開場白,周泰已經催馬出陣:“來來來,樊將軍出來與某大戰三百回合!”
雖然天寒地凍,但周泰依舊只是穿了一件薄衫,虯結的胸肌顯得很是巍峨壯觀,若不是礙於樊梨花是個女人,周泰甚至有扒光膀子廝殺的衝動。
看到周泰出馬叫陣,樊梨花自然不甘示弱,飛縱胯下白馬,手中揮舞掩月繡絨刀向前迎戰:“周將軍請賜教!”
周泰也不廢話,怒吼一聲,手中大刀一個風捲殘雲掃向樊梨花。
只需搭上眼睛一瞧,樊梨花就知道周泰力量非凡,走的是剛猛的路子。有道是一巧破千斤,因此樊梨花也不硬擋,輕描淡寫的躲避開來,兩馬交錯之時還了一刀。
演武場上兩人馬走龍蛇,你來我往酣戰了三五十回合,勝負難分,算得上將遇良才,棋逢對手。
在這個豪傑亂入的年代,比起李元霸、李存孝、冉閔這些接近人類極限甚至超人類的悍將,周泰的武藝自然黯淡了許多,但在這些普通將士們的眼中卻算得上驍勇剛烈,再加上週泰悍不畏死的打法,因此博得了將士們的陣陣喝彩。
昨日被樊梨花連贏五場,陰盛陽衰。在場的將士臉上也是無光,自然希望周泰能夠戰勝樊梨花,讓江東兒郎揚眉吐氣。但天不遂人願。五十回合過後,樊梨花逐漸佔據上風,周泰左支右絀,只有招架之功再無還手之力。
周泰勉強又支援了七八個回合,被樊梨花的刀尖掃落了頭頂的盔纓,當即棄刀於地認輸:“我輸了,樊將軍果然巾幗不讓鬚眉。周某甘拜下風!”
如果說昨日的車輪戰敗在樊梨花刀下的偏將都是一些無名之輩,但就連在江東威望頗高的周泰都支撐不過一百回合。在場的數萬將士只能服氣。天下之大,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前有穆桂英勇冠三軍,今有樊梨花技壓群英。不服不行!
周泰倒也豪爽,頗有願賭服輸的氣概,朝在場的數萬將士拱手抱拳:“俺周幼平這輩子沒服過幾個人,就連那逆天的李元霸也沒把俺打死!但今日面對樊將軍,俺周泰心服口服,剛才若是沙場對決,俺這顆頭顱已經不在項上了。”
周泰話音未落,一匹黃驃馬疾馳而出,馬上之人生的虎背熊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濃眉大眼,手提一杆青銅馬槊,正是俞大猷。大喝一聲:“我不服,金陵水師偏將俞大猷前來討教!”
樊梨花今天雖然只廝殺了一場,但消耗的體力比昨天連戰五場還要多,廖化急忙出馬阻攔:“俞將軍且慢,今天上午的比武就到此為止吧,讓樊將軍少歇。午後再戰。”
算上週泰這一敗,金陵水師已經連輸六場。俞大猷替戚繼光臉上掛不住,手握馬槊不肯退下:“不是說一天要比試五場麼?這才廝殺了一場,怎麼就到此為止?”
不等廖化搭話,另一側馬蹄聲響,一個面板黝黑,胯下踏雪烏騅,手提龍虎雙鞭的大將衝了出來,正是孟珙的副將尉遲恭。
手中雙鞭一指俞大猷,一臉鄙夷的道:“哎……我說你們水師的人怎麼這樣?對付一個女流之輩還要用車輪戰麼?”
尉遲恭一邊嚷嚷一邊扭頭對樊梨花道:“樊將軍莫怕,俺尉遲恭替你擋著!行家一出手就能看出道行深淺,你的武藝俺尉遲恭心服口服。說句不怕得罪人的話,你的身手比起廖元儉來強多了,廖元儉都能做禁軍統領,你自然也能做的……”
說著話扭頭對廖化憨笑道:“廖元儉也別生氣,你說俺說的對不對?”
廖化性格憨厚,在同僚的心目中一直是個老好人,聽了尉遲恭的話莞爾一笑:“尉遲將軍所言極是,若是換了我,只怕在樊將軍手下走不到十個回合。”
“多謝尉遲將軍好意,梨花心領了!”樊梨花微笑著向尉遲恭抱拳致謝,“但梨花既然已經放出話去,無條件接受江東所有將士的挑戰,就不能臨陣退縮。請尉遲將軍退後,讓我與俞將軍分個高下!”
俞大猷一心替金陵水師挽回顏面,聽了樊梨花的話怒視尉遲恭:“人家樊將軍都發話了,你就莫要無事獻殷勤,也不回去照照鏡子,自己黑的像一塊石炭,也想來一場英雄護美?少在這裡不自量力了!”
“嘿……好你個俞大猷竟然血口噴人?我尉遲敬德行的正坐得端,哪裡自不量力了?哪裡無事獻殷勤了?就算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