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搏鬥才能提高自己,相比之下在皇宮裡練習拳腳,比武切磋簡直就是兒戲。正是這種強烈的願望,才使得劉無忌偷盜了穆桂英的馬匹,跟著淩統混進了軍隊之中。
雖然再有兩個月即將年滿十歲,但劉無忌到底是少年心性,還以為自己和淩統做的這些天衣無縫。豈不知知子莫若母,穆桂英早就猜到兒子跟著淩統上了戰場,但出於磨礪劉無忌的目的,再加上穆桂英對兒子的武藝充滿了信心,所以也就瞞著無忌離宮的訊息,由著他在外面闖蕩。
淩統拎起陶壺倒了一大碗開水,一臉鬱悶的道:“尉遲敬德這傢伙不光臉黑,心更黑!他看不起我,覺得我只配看守糧草,不讓我跟著攻城。”
“嘿嘿……凌公績你莫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人家尉遲將軍是擔心你年幼,照顧你的安危,才讓你在家裡看護糧草輜重。”劉無忌在帥帳中閉目凝神,推練太極拳,竟然是有模有樣,最後還給淩統介紹了一番呂洞賓故事的由來,“這是父皇給我講的!”
淩統撇嘴:“那郭淮也就是比我大了三歲而已,尉遲黑子憑啥讓他上戰場而留著我看護輜重啊?”
“大三歲也是大啊!”劉無忌雙掌平推,中氣十足,“再說了,人家郭淮的確比你穩重,說話做事有大將風範,不像你這般毛躁。”
淩統聞言大為不滿:“小王爺啊,你真是不夠意思!咱們兄弟在一塊習武四五年了,你竟然胳膊肘子向外拐。既然你這樣說,那我現在就去向尉遲恭辭行回京,我看誰帶你攻城,誰帶你上戰場?”
劉無忌趕緊收了拳腳,笑嘻嘻的給淩統倒了一大碗水:“公績哥哥看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就事論事嘛!我這幾天琢磨了一個妙計,正想著帶你立功呢,沒想到你現在竟然就打起了退堂鼓。”
“什麼妙計?”淩統聞言登時喜出望外,“說來聽聽,你要是能幫我壓過郭淮,出一口心中的惡氣,讓尉遲恭刮目相看,日後我唯你馬首是瞻。”
劉無忌得意洋洋的道:“這幾日暗中聽士卒議論,說那國家和蔡瑁……”
“不是國家,是郭嘉,城郭的郭,嘉獎的嘉!”淩統咳嗽一聲,一本正經的給劉無忌糾正錯誤。
劉御一臉不以為然:“管他國家還是郭嘉呢,反正這是個壞人!聽說他和蔡瑁抓了許多百姓給他建造戰船,濡須山那邊至少有數萬百姓日夜操勞。我琢磨著咱們悄悄去一趟濡須塢,喬裝成百姓,被曹軍捉了之後,找機會靠近蔡瑁和郭嘉,一刀殺掉。濡須城裡群龍無首,豈不是就不攻自破了麼?”
淩統皺眉道:“曹軍把咱們抓了,會讓咱們輕易靠近蔡瑁和郭嘉?”
劉無忌嘲笑一聲:“你別穿上甲冑後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還差一個多月才滿十四歲呢,我也不到十歲。咱倆還只是兩個孩童,雖然個子長得高一些,可是咱們把甲冑脫掉,換上童裝,梳起兩個垂髫,誰都會放鬆警惕。你我找機會靠近蔡瑁和郭嘉,說不定就有機會了!”
淩統轉動著手裡的大碗沉吟道:“說的好像有些道理!”
“敢不敢去拼一把?不去的話,小王我自己去建功立業了,將來別怪我沒帶你!”劉無忌拍了拍包袱,示意現在就走。
“現在就走?”淩統露出猶豫的神色。
劉無忌一臉鄙視:“切……怪不得尉遲將軍不重用你了,用兵打仗兵貴神速,你當小王我和你兒戲麼?咱們連夜趕到長江岸邊,弄一條小船溯江而上,假裝是捕魚的,等到了濡須口說不定就被蔡瑁計程車兵抓住了。咱們兩個孩童,想來也不會把你我怎樣,多半會送去做勞役,咱們便見機行事!”
“拼了!”淩統把大碗仍在床上,脫掉甲冑,將三節棍纏到腰間,只穿了一套便裝。
兩個人來到馬槽,告訴看護馬匹計程車卒有重任需要連夜執行,牽了馬匹悄悄出了漢軍大營,一路向南奔歷陽縣城而去。
四更時分便抵達了長江岸邊,在沿途的一個村莊裡叫開門,與這戶漁夫討價還價,購買了一艘小船,並把馬匹暫時寄下。這漁夫見兩個少年出手闊綽,給的價錢足夠自己購買兩艘新船,當即痛快的答應下來,琢磨著若是兩個少年在江中沉了船,自己甚至連馬匹都不用還了,簡直是一本萬利。
“兩位小公子請!”
這漁夫親自操著船槳,順著村前的小河,載著劉無忌與淩統來到長江入口,這才揮手辭別。
淩統水性了得,操起船槳逆水而上,與劉無忌朝蔡瑁軍駐守的濡須口而去。為了掩人耳目,沿途在水中撒了幾次網,收穫竟然頗豐,當下對於騙過蔡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