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是真心悔過……”
當單雄信把長槊從於禁胸膛中抽出的時候,于禁的身體也頹然無力的墜下馬來,單膝跪地,捂著鮮血噴湧的傷口,一臉哀傷的表情。
單雄信面無表情,目光比寒霜還要冰冷,嘶聲道:“就算你這次是真心悔過,可正因為你貪生怕死,朝魏暮漢,所以才害得我等中了薛仁貴的詐降之計,才害死了夏侯將軍,才害得五萬將士陷入了困境,你還有何顏面狡辯?”
“說得……好,我于禁死有餘辜!”
于禁掙扎著發出一聲慘笑,用盡最後的力氣朝譙郡方向叩首,“陛下,臣……愧對大魏將士,只能先走一步了……”
話音落下,整個身體再也沒了力氣,綿軟無力的癱倒在地,就此氣絕身亡。
“虛偽!”
單雄信冷哼一聲,策馬提槊,毫不留情的從於禁的軀體上踏過:“這般貪生怕死,蛇鼠兩端的傢伙人人得而誅之!”
驚慌失措的魏軍同樣對於禁恨之入骨,緊跟著單雄信的馬蹄,毫不留情的從於禁的身上踩踏了過去,潮水般的腳步,雨點般的馬蹄,很快就把于禁的遺軀踩踏的變形,慢慢的慘不忍睹,最後變成了齏粉。
“將士們隨我下城!”
看到城裡的兩萬曹軍從許昌東門潮水般湧出城外,薛仁貴催促胯下赤兔馬,手提震雷青龍戟順著階梯下了城牆,率領著剛剛從魏軍又變成了漢軍的將士穿過護城河,揮舞著刀槍朝殿後的魏軍發起了進攻。
一時間,箭雨紛飛,殺聲震天,殷紅的鮮血很快就染紅了護城河,韓擒虎抵擋不住兇猛的薛仁貴,只能率部且戰且走。
北面塵土飛揚,敗了一陣的丁延平手持長槍,率領著五千騎兵在前,兩萬步兵隨後,捲土重來,漫山遍野的朝撤退的魏軍掩殺上去,猶如下山的猛虎一般,企圖堵住魏軍的退路。
夏魯奇手持丈八滾雲槍,奮力突圍,一條長槍上下飛舞,猶如虎入羊群,迎面相遇者盡皆一槍挑落馬下,直殺的血染徵袍,汗透甲冑,努力的引領著魏軍突圍。
“夏魯奇哪裡走?還不快快下馬束手就擒!”一聲叱吒,丁延平手持長槍攔住了夏魯奇的去路。
夏魯奇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哼……手下敗將,還敢前來自取其辱,看我取你性命?”
話音未落,夏魯奇長槍抖擻,捲起一團銀色的光芒,疾刺丁延平的咽喉。
“叮咚……夏魯奇‘槍霸’屬性發動,武力+5,基礎武力99,武器+1,當前武力上升至105!”
“叮咚……因丁延平剛滿五十週歲,夏魯奇‘欺老’屬性發動,降低丁延平2點武力,自身武力+3,上升至108!”
看到夏魯奇長槍刺來,丁延平一個推窗望月向外遮擋,卻不料夏魯奇突然閃電般變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回長槍,凌空畫出一道弧形,用槍桿當做鐵棍奔著丁延平的背部狠狠的抽了下來。
只聽“咣”的一聲巨響,夏魯奇手中的長槍結結實實抽在了丁延平的背上,登時五臟翻滾,氣血逆流,一口血箭從嘴中吐了出來,差點失足墜馬。
丁延平頭昏腦漲之際伏在馬鞍上,將手中長槍朝夏魯奇面門投擲出去,逼得夏魯奇側身躲閃,丁延平趁機雙腿在坐騎腹部猛地一夾,縱馬從夏魯奇的槍下逃走,僥倖撿回了一條性命。
“漢將休走,留下人頭!”夏魯奇一擊得手,氣沖牛斗,暴喝一聲,催馬緊追不捨。
但丁延平身後的漢軍鐵騎潮水般掩殺上來,長槍亂刺,馬刀亂劈,擋住了夏魯奇追趕的道路,只能揮舞長槍全力廝殺,負傷的丁延平趁機催馬遠走。
夏魯奇苦戰片刻,挑落了三十餘騎漢軍,眼見後面“徐”字大旗迎風飄揚,數不清的漢軍漫山遍野掩殺上來,情知徐達率主力大軍殺到,不敢戀戰,急忙撥馬向西,引領著魏軍且戰且走,順著去譙郡的驛道倉惶逃竄。
千軍萬馬之中薛仁貴如同馳騁在羊群中的猛虎,赤兔馬所到之處如同波開浪裂,擋者盡皆披靡,青龍戟每次揮出,必有一人喪命戟下。瞅準了韓擒虎所在的位置,一往無前,勢不可擋。
“韓將軍,薛仁貴追趕甚急,請脫掉戰袍!”
看到薛仁貴來勢洶洶,越追越近,韓擒虎的親兵急忙大聲勸諫,並紛紛彎弓搭箭,亂箭齊發,阻止薛仁貴的追趕。
韓擒虎又驚又急,急忙一把扯下大紅色的披風,解下灰白色的戰袍,手中馬鞭狠狠抽在胯下坐騎上,慌不擇路的逃命。
“還想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