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卑彌呼躺在煙塵滾滾的戰場上,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曾經高高在上的女王何曾受過這樣的傷害與屈辱?
利箭射穿了自己的甲冑,刺穿了自己的香肩,殷紅的鮮血汩汩流出,順著肌膚向雪白的玉臂上流淌。
飛揚的塵土落在卑彌呼的秀髮上,落在卑彌呼的臉頰上,落在卑彌呼的戰袍上,看起來蓬頭垢面,滿身塵土,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曾經高高在上的女王此刻落在了凡塵,隨時都有可能被人踐踏而過。
“救我……”
卑彌呼在地上掙扎著移動,向策馬逃竄的親兵伸出求援的手掌,眼神中充滿了期望。
“女王,我來救你……”
一名逃命的倭兵勒馬帶韁,準備翻身下馬救護卑彌呼。
“嗖”的一聲,羽箭破空而來,不偏不倚正中這名倭兵的頸部,自後脖頸射入下頜透出。
這名親兵握著箭羽,痛苦的掙扎了幾下,一個倒栽蔥跌下馬來,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
策馬衝鋒的狄青冷哼一聲,再次彎弓搭箭,連續射倒了三名企圖下馬救援卑彌呼的倭兵,目光中全都是輕蔑之色,“我看到底有多少不怕死的敢下馬救人?”
在狄青例無虛發的震懾之下,卑彌呼的親兵終於膽寒,再也沒有人敢停下馬蹄救人,一個個對卑彌呼的求救視若不見,紛紛策馬逃命。
馬蹄聲隆隆,狄青率領著千餘騎疾馳而來,轉瞬間就來到卑彌呼面前,只剩下十餘丈的距離。
卑彌呼徹底絕望了,趴在地上向戴著青銅面具的狄青伸出手掌,用沙啞的嗓子求饒:“我投降,痛死我了,快找醫匠救我……”
活捉卑彌呼或許是一樁大功,但天知道這個反覆無常,狠毒無情的倭國女王會不會再次反叛?
一日夫妻百日恩,這女人終究為大漢皇帝生下了一個兒子,劉辯會不會顧及舊情,法外開恩,饒恕她一命?
倘若逃過一劫的卑彌呼憑藉自己的影響力召集舊部,籠絡人心,東山再起,勢必會導致烽火再起,生靈塗炭。
“今日我狄青為國除賊,斬草除根!”
一念及此,狄青非但沒有減緩馬速,反而叱喝戰馬,加快了速度,瞄準了趴在地上的卑彌呼徑直衝刺了過去,“將士們,隨我衝鋒!”
“咴咴……”狄青胯下的青鬃戰馬發出一聲雄渾的嘶鳴,四隻矯健粗壯的馬腿有節奏的落在地面,發出鏗鏘有力的旋律。
緊隨在狄青馬蹄後面的則是近千鐵騎,數不清的馬蹄馳騁在曠野中,大地轟鳴,萬馬奔騰,塵土蔽日;猶如狂濤怒浪,又似天崩地裂。
“啊……”卑彌呼嚇得面色慘白,露出不可思議的恐懼,“我是個女人,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卑彌呼的呢喃尚未落下,狄青胯下的坐騎已經飛馳而至,騰空而起的馬蹄結結實實的落在卑彌呼的脊背上,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斷裂聲,以及卑彌呼撕心裂肺的慘叫……
“駕!”狄青毫不留情的策馬踏過卑彌呼,沒有任何憐憫,沒有任何顧慮,目光中只有堅定,以及心底的宣言,“我為天下除此賊,何懼他日功與罪!”
千軍萬馬緊隨著狄青的步伐從卑彌呼的軀體上踏過,繼續向前馳騁,追殺慌不擇路的琊馬臺叛軍,身後只留下了一灘模糊的血漬。
在狄青、丁奉、施琅、前田慶次等漢將的身先士卒之下,陸遜兵團勢不可擋,直殺的琊馬臺軍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卑彌呼的舊部本來就是七拼八湊的烏合之眾,戰鬥力比起織田信長的部隊尚且不如,面對著經驗豐富,裝備精良的漢軍更是不堪一擊。
大半天的廝殺下來,三萬琊馬臺舊部戰死了兩萬餘人,包括女王卑彌呼在內全部戰死沙場,新招募的四萬多新軍更是毫無戰力,大部分人直接跪在地上繳械投降。
倒是奉命殿後的安倍下流跑的夠快,見勢不妙,立即撇下卑彌呼率領的主力,帶領著三千多將士向山梨縣方向逃竄,沿途又收攏了四千多舊部,以及一萬多相對精壯的新兵,因為剩下的老弱病殘已經全部做了漢軍的俘虜。
就在這時,又有斥候來報:“稟報安倍大人,漢將潘美率領了六千新軍從豐橋方向殺到,已經攻克了甲府,而且正在堵截我軍的歸路。”
別說甲府已經丟了,就算甲府不丟,安倍下流也不敢回去了。一座小小的縣城而已,怕是連漢軍一個時辰的進攻都扛不住,回甲府簡直就是自尋死路,擺在安倍下流面前的道路只剩下一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