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過後,氣溫驟降。
行走在大街上的人們,大多都脫下了單薄的夏衫,換上了厚實的粗布秋裝。
對於袁術集團的覆滅,沒有多人人會感到惋惜,從宛城到壽春,幾乎家家張燈,戶戶結綵,慶賀從袁家的暴政中解脫了出來。
壽春城內,菜市口前。
百姓們圍得人山人海,水洩不通,紛紛爭相目睹這幫害得許多百姓家破人亡的惡徒得到應有的懲罰。
自從袁術執政三郡以來,強行徵兵、徵徭役十幾萬人,擄掠少女數千,並且大幅提高各種賦稅,巧立名目,橫徵暴斂。導致許多百姓家破人亡,多達數十萬人背井離鄉,逃難各地。
袁術之惡不在董卓之下,百姓們暗地裡無不咬牙切齒,恨不能生啖其肉,而現在老天終於開眼。只可惜袁術這惡賊沒有被凌遲或者車裂,不過能夠看到他的兒子以及心腹們身首異處,也是一件大塊人心的事情。
故此,壽春的百姓幾乎傾城而出,前來刑場觀看袁曜等人被斬首的情景。
負責監斬的是猛將常遇春,殺人是他的最愛。
壽春城內的守軍主動開門投降,讓常遇春感到一點都不過癮,大殺一場才夠痛快。然後找個藉口把裡面的守軍統統殺光,才能震懾天下!
“逆賊袁曜、袁胤、袁渙、韓胤等,一眾惡賊總計三十七人,皆是蠱惑袁術僭越稱帝,叛國欺君的罪魁禍首,今遵天子詔書。梟首於鬧市,以告天下!”
常遇春高坐在監斬臺上,手中拿著文吏寫好的詔書誦讀了一遍,然後丟下一枚令箭,朝三十七名膀大腰圓的儈子手厲害一聲。“斬首!”
“且慢,常將軍刀下留人!”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傳來一聲大喝,劉曄帶著十幾名隨從奮力的衝破看熱鬧的人群,向監斬的常遇春大喊了一聲。
待劉曄走到近前,常遇春不耐煩的皺著眉頭道:“子揚先生這是唱的哪一齣戲?將袁曜等叛黨斬首示眾可是陛下的聖諭,是嶽將軍命某來監斬的。先生為何跳出來作對?”
劉曄笑呵呵的道:“袁曜、袁胤等人皆是袁術的至親,自然該殺!某所救者,乃是陳郡袁渙,還望將軍通融一下,高抬貴手。”
“袁渙?難道不是袁術的族人麼?”常遇春摩挲著堅硬的鬍鬚。不解的問道。
劉曄陪笑道“袁渙祖上出自陳郡,與袁術的汝南袁氏並非一族。況且此人作風耿直,素有清名,應該不在斬首之列。或許是陛下誤將他當做了袁術一族,所以才列入可斬首名單。還請常將軍高抬貴手,暫留袁渙一命!”
“那可不行,詔書上袁渙的名字寫的清清楚楚,某可不敢私自饒恕重犯!”
常遇春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拒絕了劉曄的請求。“再說了,誰讓這廝姓袁來著?而且還為袁術賣命,殺他一點都不冤!”
常遇春說著話又要下令行刑。劉曄急忙拉住,陪笑道:“曄這幾日在清查壽春全城的時候,從妓館中救下了不少妙齡女子,其中不少是被拐賣擄掠來的,因為寧死不從尚未失身。不少人央求曄替他們尋個好的歸宿,若是常將軍能高抬貴手。回頭曄挑選三五樣模樣俊俏的給你送過去,如何?”
“此話當真?”常遇春頓時來了興致。摩挲著鬍鬚道,“三五個太少。至少得十個!”
劉曄莞爾笑道:“十個便十個!不過話得說到前面,常將軍可不能虐待這些女子,都是可憐人家的孩子。若是那樣也會悖逆了天子的仁政,只怕事情鬧到嶽將軍哪裡,也不好交代。”
“某又不是山賊,子揚先生儘管放一百二十個心!只要常某看上眼的便納為妾氏,給她穿金戴銀,吃香喝辣;看不上的便收做丫鬟,支付月俸。這樣嶽將軍就無話可說了吧?”
常遇春向劉曄拍著胸脯打包票,最後又道:“某也有話說在前面,不殺袁渙之事子揚必須修書與天子。若有責罰全都落在你的身上,與某無任何干系!”
劉曄拱手道:“自然,自然!曄回頭就修書給陛下,若有任何責罰,都由劉曄一力承擔!”
袁渙被從刑場中拉了出來,眼睜睜的看著袁曜、袁胤、韓胤等人屍首兩處,鮮血染紅了菜市口,然後三十六顆首級被懸掛在了城門口示眾。
劉曄把袁渙帶回居所,安撫道:“曜卿兄勿憂,三郡初平,百廢待興,朝廷正是用人之際。陛下看了曄的書信後必然不會再追究兄臺罪責,或許還能委以重任!”
“一切都勞煩子揚兄了!”袁渙拱手道謝。
安頓好了袁渙,劉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