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我們的兩個兄弟喝了之後,上吐下瀉,腹痛難忍!快快從實招來,你到底有何居心?”
“不可能!貧道的符水就算治不了病,也不會讓人嘔吐腹瀉!”
對於高長恭等人的無理取鬧,于吉不以為意,繼續命兩個徒弟施捨符水。
“哎呦……我的肚子好痛,絞死我了!”
“娘啊……孩兒肚子疼!”
“不行了……我要出恭,肚子裡翻江倒海,要死人了!”
“嘔……”
藥性到了發作的時辰,一時之間,江岸上的痛苦呻/吟聲此起彼伏,貪便宜多喝了一碗的甚至面色發黑,渾身見汗,抱著腹部在地上來回翻滾慘叫。跑到旮旯偏僻處拉肚子,在江邊探著頭嘔吐者比比皆是。
一時之間,江岸上亂作一團,各種味道汙穢不堪。
那些沒有喝符水的百姓心中暗自慶幸,看向于吉的目光就不再那麼友善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于吉大驚失色,手裡的拂塵墜落在地。思緒飛快的旋轉,猛地想到武如意昨夜突然拜訪之事。不由得恍然頓悟。
“來人,把這妖言蠱惑,毒害無辜的道人就地格殺了,免得他施法害人!”
就在於吉驚愕之時,武如意在十幾個隨從的簇擁之下信步而來。大聲向高長恭下令。
“嗖”的一聲……
一張漁網從天而降,將於吉牢牢的罩在了漁網之下。
接著是半桶熱乎的狗血淋面而來,頓時讓鶴髮童顏,一身白色道袍的于吉變得渾身狗血。
“妖女禍國……”
于吉憤怒之下大聲呼喊,只是剛剛吐出了四個字,便被冰冷的長劍貫穿了胸口。再也無力說話。
“哼哼……妖道,你的法術呢?”高長恭冷笑,“昨日的風雨大作,只是你會看天象而已?是也不是?”
于吉卻已無力說話,瞳孔逐漸擴散。伸手輕輕握住高長恭的劍。用詭異的眼神笑看高長恭,斷斷續續的道:“貧……道……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高長恭仰天大笑:“某平生最不信的就是鬼神之說!既然如此,某便讓你看清我的面目,記住某的名字,高肅高長恭是也!”
話畢,高長恭用另另一隻手飛快的掀起了臉頰上的青銅面具,露出了英俊迷人的臉龐,咄咄逼人的望著于吉:“記住某的樣子了嗎?”
話音未落。長劍自於吉胸中拔出,猛地橫斬。
頓時將於吉的一顆腦袋斬下,鮮血自腔子裡像泉水般噴出。無頭屍體搖搖晃晃了片刻,最終倒了下去。
高長恭冷笑一聲,掀開漁網,將於吉的頭提了,大步的走到高處,朗聲道:“此人乃是董卓派來禍害江東百姓的妖道。某已殺之!百姓們不必驚慌,我家武如意娘子已經想辦法為諸位受害者祛毒了!”
武如意附和道:“諸位桑梓暫時忍著痛楚。我已經派人進城取藥去了!我們陸家僱了許多名醫在金陵的藥鋪坐診,開出藥方來。必然藥到病除!”
為了掩人耳目,武如意派了五六人暗中攜帶了解藥包,大搖大擺的上馬,裝模作樣的向金陵城而去,逢人就說回城去配製解藥。
武如意帶人親自到于吉居住的茅屋搜查了一番,然後拿著一封書信出來,讓百姓紛紛過目:“大家都來看看,這就是妖道寫給董卓的書信,聲稱要在江東毒殺平民,造成恐慌,讓百姓從天子治下逃亡!”
百姓中有識字者紛紛上前圍觀,看後無不義憤填膺,紛紛怒罵:“這妖道竟然是董賊派來的奸細,真是死有餘辜!”
那些腹痛難忍的受害者更是怒火中燒,紛紛嚷嚷道:“妖道死了也不能算完,把他的茅廬燒了,把他的弟子也燒死!”
不等武如意吩咐,憤怒的“受害者”紛紛衝上前去,把兩個小道童捆綁了扔進了茅廬之中,然後點上了一把大火。伴隨著沖天的火光,兩個小道童的呼救聲逐漸消弭不見。為了掩人耳目,武如意又命隨從把茅屋後面的井給填上,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候,陸家的施粥隊伍已經趕著數十輛馬車來到了江邊。武如意命令馬車一字排開,向飢寒交迫的難民施捨熱粥,並且親自掌勺。對待每一個人都是笑靨如花,親切和藹。
與此同時,陸家隨從也已經“配藥”回來,從長江中取了江水熬煮解藥,然後再分發給百姓。中毒者紛紛喝下之後,腹中頓時好受了許多。但仍然有數人因為愛佔便宜,多喝了幾碗催命的符水,卻是回天乏術,一命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