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湊巧,剛才他聽到了房內的克雷澤少爺激動的大吼聲,讓他意識到了兩人正在爭吵,體貼的他,不想插入兩人之間,於是他決定將空間留給兩人,可是誰知道,他剛走到樓下,這個揹包就從天而降,落在他的腳邊,而這個揹包的主人是誰,他再清楚不過,接下來的事就順理成章了,他撿起了它,將它送回了原主人的手裡。
“菲,現在你拿回你的揹包了,你要走我絕不攔你,從開始到現在,都是我在勉強你,我現在放你走,放你離開,從今以後,我不會再挽留你,更不會去打擾你,我們之間徹底結束了。”他也有自己的驕傲,自尊,她的決絕,她的狠心,都在促使他放開手,讓她離開他的世界,然後他要找回當初的自己。
“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聽了他的話,她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了,撕心裂肺的疼,而心底的某處似乎空了,空得讓她難受,鼻頭一酸,有種想流淚的衝動,不想讓她看見自己流露出來的脆弱,她沒有回頭,用著最平靜的嗓音道完謝後,她背起包,開啟門離去。
克雷澤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聽著大門口處傳來的開合聲,靜靜的站立了一會後,抬眼環顧著室內,突然覺得室內所有東西都很礙眼,心裡生出一種想要將一切全部摧毀的衝動,眼裡充斥著令人心驚的暴虐,手腳並用,將室內凡是她用過,沾過,睡過的所有東西,全部掃在了地上,再孩子氣的狠狠蹋了幾腳,然後拉開門,衝著室內大喊:“約翰,打電話給裝修公司,傢俱公司,讓他們來。”
站在公寓樓下,程菲兒抬頭望了一眼樓上的某處,無聲的道別,克雷澤,拜拜,從今以後,我們就是陌路了,在E國的這段時光,謝謝有你,以後如無必要,我絕不踏上這裡一步。
收回視線,她招了一輛計程車,坐上去後,報上了麗晶酒店的地址,隨著車的駛動,那棟她曾停留過的公寓樓,很快就淹沒在鋼筋叢林裡了,再也尋不到蹤影。
半個小時後,程菲兒就站在了酒店門前,辦理了入住手續後,她用房裡的內線電話,聯絡到了依舊住在這裡的丁一宇和蕭颺,當電話那頭傳來丁一宇熟悉的聲音時,她大鬆了一口氣,因為她的回程機票,正是由丁一宇保管著的。
接到她電話的丁一宇,又通知了隔壁房的蕭颺,兩人乘坐電梯,很快就趕到了她所在的2516房,按響了門鈴,“叮咚……”
程菲兒聽見門鈴聲後,替兩人開啟了門,“你們來了。”說著,她拖著疲軟的腳步走回到沙發前,靠坐在沙發上。
丁一宇剛一進門,目光觸及她蒼白的臉色時,所有的話都化成了對她身體狀況的憂心,“小丫頭,你生病了嗎?怎麼臉色這麼難看?”說著,他抬手就去探她的額溫。
“學妹,你是不是又去滑冰了?”蕭颺看著她的臉色,眼露不贊同,那個男人在幹什麼,他不是知道了學妹的身體狀況嗎?為什麼還放任學妹胡來?
“我沒事,回國後多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程菲兒不欲詳談,避開了兩人的問題,“我累了,想睡一會兒,你們自便。”說著,她臉露疲色,逕自走向室內。
丁一宇和蕭颺看著她的背影眼露深思,一會兒過後,丁一宇一臉愉悅的撫著下巴,“喂,小白臉,你說她跟那個男人是不是鬧翻了?”如果不是這樣,她不會一個人回到這裡。
“丁大哥,你要幸災樂禍能不能換個時候,你沒看到學妹的臉色很不對勁嗎?”蕭颺沒好氣的猛翻白眼,相比於某人的樂見其成,他總覺得現在的學妹更像是受了情傷。
翌日,早飯過後,程菲兒和丁一宇,蕭颺三人就到前臺辦理了退房手續,在酒店門口乘坐前往機場的計程車,揚長而去。
兩個小時後,一輛炫酷的跑車就停在了酒店的旋轉門前,車停穩後,一個身材頎長,面容像是從油畫裡走出來的天使一樣俊美的男人,推開車門,下了車,他出來後,連車鑰匙也顧不上撥,大步衝向了酒店前臺,“2315房的客人退房了沒有?”
說完後,他在心裡暗自祈禱,上帝,千萬不要讓他們離開,全都是他的錯,昨天讓她離開後,不想留在她曾住過房裡的他,漫無目的開著車,在大街上游蕩了一整天,夜晚來臨時,他將車停在了離家不遠的酒吧外,步入了酒吧,一心想要求醉的他,卻越喝越清醒,腦海裡不停的回放著關於她的記憶片段,她的一顰一笑,一喜一怒……宛如她就在自己眼前,這一喝就喝到了酒吧打烊,然後他終於明白自己不該扔掉她的揹包,如果自己能注意到她的神情,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樣,這個時間,他應該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