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真正的感情,或是把之前欣欣使出的手段搬到檯面上說,弘曆都堅信欣欣這麼做都是為了留在他身邊,是因為愛他,弘曆的固執和自大氣的四阿哥多次恨不得下手把弘曆給圈了,要不是瀾惠在旁邊一個勁的勸著,以四阿哥的脾氣早就實施暴力手段了。 兩夫妻不能任由弘曆繼續這樣下去,在知道欣欣對弘曆超乎尋常的影響力的時候也同時判了她的死刑。於是四阿哥著手製定計劃,瀾惠幫忙施行,兩口子目標一致,就是要把弘曆性子裡的缺點扳回來,最起碼這個自大和時不時腦抽的缺點要堅決予以更改。 關於富察家族的疏遠就是第一步,弘曆是自大,這個性子有天生的因素加上後天的因素相結合才產生的。天生的因素無法更改,所以四阿哥就從後天的著手。弘曆最大的優勢就是皇帝嫡子的身份,還要加上跟康熙相似的面容而帶來的優越感,再一個周圍所有兄弟姐妹的寵愛也算一個,瀾惠和四阿哥的溺愛也不能忽略。 既然因為這些原因導致了他的自大日益加重,那就把他這些根基全部削掉。皇子身份雖然不能捨掉(四阿哥沒有拋棄這個兒子就不會輕易的變成庶民,那樣太兒戲了,對弘曆的政治生涯會留下汙點),但不受寵的嫡子可能還沒有受寵的庶子過得好,朝臣們都是揣摩聖意的能人,只要四阿哥稍微表現對弘曆的不喜,再加上弘曆的妻族並不真的幫他出頭,他以後會在朝堂上履步艱難。 一個人的面貌也無法更改,好在康熙現在已經不在了,弘曆那張跟康熙相似的臉所產生的影響也在逐日遞減,漸漸地相信沒人會在把這事提出來說了,弘曆也就沒什麼可為此炫耀的了。 兄弟姐妹的寵愛,這點在弘曆頂撞四阿哥質疑並威脅瀾惠的時候,他就已經惹得兄弟姐妹們不喜了,甚至連從小到大的弘晝和弘皓都對此不能原諒,所以一頭紮在欣欣編織的溫柔鄉中得弘曆也已經感受到了兄弟們的不滿,姐妹們的不喜了。 最後瀾惠和四阿哥的溺愛,也早已經沒有了,倆人要是能想到如今的事,估計不禁不會溺愛還得從弘曆出生時就開始嚴厲不可。 “稟皇上,皇后娘娘,弘曆阿哥求見。”殿外傳來了通報的聲音,四阿哥和瀾惠對視一眼,兩人都瞬間進入狀態後,四阿哥就揚聲說道:“進來。” 殿門“吱呀——”一聲推開了,弘曆失魂落魄的走了進來,也許不應該用走的而應用飄的形容弘曆才對,這幾步路的效果瀾惠都不忍心看了,真跟沒了魂似的。 好在有些規矩是刻入了弘曆骨子裡的,就像之前他等通報後才進來一樣,弘曆一靠近瀾惠和四阿哥就下意識的跪下請安起來。 這人一說話就透露出情緒來了,一句平時說了不知多少遍的請安的話被弘曆說出了帶有憤恨的效果,四阿哥和瀾惠又對視一眼,兩人都知道猜測成真了,這孩子還真跑他倆這來質問來了。 果然,只見弘曆也不起身,跪在那突然來了精氣神一般“活”了過來,遊魂狀態徹底退散,成了梗著脖子氣憤填膺的真理擁護者。 他看著四阿哥和瀾惠質問道:“欣欣怎麼會死?皇阿瑪、皇額娘,你們明明答應留欣欣一條命的,兒子都願意把這個孩子放在別的女人名下撫養了,欣欣已經沒了孩子了,你們怎麼狠心連她的生命都剝奪。她是兒子心愛的女人啊!您二老就不怕兒子想不開隨她而去嗎?您二老怎麼能夠說話不算話,皇帝金口玉言不是嗎?” 四阿哥如果本來像演戲的話,如今也被弘曆的話氣得完全入戲了,他滿臉冰霜,上前一腳把弘曆踹得出溜出去近兩米遠,踹完了指著弘曆的鼻子罵道:“你個不孝東西,就這麼跟朕和你皇額娘說話?還說朕和瀾兒暗地裡害了那賤婢不成?朕想要她的腦袋拖出去砍了就是?費得著跟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動心眼嗎?” 瀾惠在一邊聽了鬆了口氣,好在四阿哥還沒徹底怒道失去理智,該說的臺詞也說了,輪到她了。 只見瀾惠在弘曆正仰在地上滿腦子想著“皇阿瑪想要誰的命的確就是一句話的事,難道真是我弄錯了?”的時候,快速的來到弘曆身邊,把他往懷裡一護就對著四阿哥哭道:“皇上,小四隻是一時沒想明白,想明白了就好了,您別生氣,再氣壞了身子。” 四阿哥打斷瀾惠的話怒道:“想明白?他有那個腦子嗎?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咱愛新覺羅家就沒有這樣沒出息的臭小子。你還護著他,看看他剛才說的是什麼話?你這些日子以來忍著對那賤婢的厭惡把她照顧得白白胖胖的,她自己沒福氣生不出孩子來,怨誰?反倒怨你這個細心照顧宮女的皇后了?不分是非的混蛋玩意。
” 說著四阿哥衝著弘曆又踹了一腳,瀾惠緊忙撲在弘曆身上,於是四阿哥這腳實實的踹在了瀾惠身上——暫時佈置的精神力網上。當然在弘曆眼中不是這樣的,感情充沛的弘曆只認為四阿哥是正正好好的踹在了瀾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