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老前輩多多見諒。”
雷孟森“哼”道:“你既知老夫三人之名,更該束手受縛。”
羅英點點頭道:“受縛不受縛,想來已經由不得晚輩作主了,但是,三位老前輩乃是武林一代宗師,據說已有三四十年不聞世事,現在突然聯袂來到觀日峰,想必有甚要事?”
雷孟森嘿嘿冷笑道:“倒不愧秉性聰明,咱兄弟隱居三數十年,此番復出江湖,自然不是閒逛來的。”
羅英立刻介面問道:“敢問三位老前輩,為了什麼?”
雷孟森臉沉,冷冷道:“是你裝痴?還是裝傻?”
羅英道:“這是怎麼說?三位來意,晚輩何能預測?”
雷孟森舉起右手,將那斷去四個指頭的手掌,直送到羅英面前,鬚髮怒張,目眥欲裂,厲聲大笑道:“小子,你看看清楚,四十年前受辱斷指的仇恨,姓雷的會善罷甘休嗎?”
羅英愕道:“據晚輩所知,當年老前輩斷指之事,似乎與桃花島並無關係……”
雷孟森粗聲大喝道:“住口1姓雷的眶眥必報,冤有頭,債有主,若與你們羅家無關,怎會找上觀日峰來,你想推脫關連,那是做夢!”
羅英挺挺胸,昂首道:“事實上三位老前輩當年為爭通天寶篆,在羅陽嶺外,敗於飛雲莊主之手,這樁怨仇,怎能記在羅家頭上?”
雷孟森哈哈大笑道:“說的是,但老夫要問你,飛雲莊主陶天林,與你祖父羅羽,是何關係?”
羅英一怔,道:“他是家祖父的外公!”
雷孟森笑容一斂,殺機畢露,道:“正是,咱們冤怨相報,算準今日鬼節,你祖父羅羽,和陶天林那老匹夫,總會偷偷來到觀日峰,祭奠亡母亡女,特地兼程趕來,四十年前一劍之仇,諒他們難逃公道。”
羅英“啊”了一聲,至此才知三環來意,暗想:雷家三環桀敖不馴,忍辱四十年,今天夜裡,少不得一場血戰。
他心中一時間既驚又喜,自從出世,他連自己父母都沒有見過,更別說祖父和外祖公,孺子親情,思慕已久,想不到今夜竟將在泰山之頂相見。
但,他又擔心,如果等一會祖父他們果真來了,會不會被三環圍攻,生出慘變?思慮至此,又有些恐懼起來。
羅英心念賓士,怔怔沒有開口,龍環雷孟雲卻冷冷地發話道:“老二,時已不早,別盡說廢話。”
豹環孟彬也介面道:“二哥,捉住那小子,他在拖延時間。”
這兩人總是冷麵如冰,不大開口,縱是發話,也僅只短短一兩句,聽來越加令人有一種陰寒之感。
羅英迅速地錯步後多數尺,橫劍道:“當年恩怨,晚輩不知其詳,但三位怎知道家祖父今夜一定會到觀日峰來呢?”
雷孟森嘿嘿而笑,腳下一動,“嚓”地又欺近一步,道:“這兒埋的,是他生身父母,普渡佳節,他若不來祭奠,還成什麼人物?”
羅英又退後一步,道:“三位退隱四十年,家祖父也有四十年不問世事,要是他老人家因為路途過遙,不能親來祭奠,你們豈不要空等了麼?”
雷孟森陰笑不止,步步進逼,道:“他若不來,老夫也有兩種最好的處置方法,不怕他不乖乖送上門來。”
羅英漸漸已退到絕崖邊,但側耳傾聽,山下並無人聲,不禁惶急,咬咬牙,緊緊劍,嗓音突然提高了一倍,道:“你想怎麼樣?”
雷孟森腳下不停,嚏地又跨近一大步,冷笑道:“很簡單,第一方法,將你擒住,留字碑上,責令他親來領贖。”
羅英心頭一震,罵道:“好卑鄙的想法!”
雷孟森聳聳肩,笑道:“第二方法,開棺破墳,掠散屍骨,不怕他再抱縮不肯露面……”
羅英聽了,勃然大怒,脫口叱道:“虧你們雷家三環,號稱武林—代宗匠,竟會想出如此狠毒可恥的手段!”
雷孟森仰天大笑道:“常言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小子,你話已說夠,時間已拖延了不少,空山沉寂,無人應援,老夫勸你死心塌地,束手受擒了吧!”
話聲一落,環交右肩,左手疾探,五指箕張,餓虎撲羊般抓向羅英肩頭。
三環武功,專走詭異路子,出招迅若奔雷,羅英又背崖而立,無處可退,滿以為一出手,還不是手到擒來。
哪知羅英自從從黃河舟中巧得奇遇,昏睡三日,“血氣氣功”已充沛體內,此時臨危拼命,一聲大喝,短劍翻起,竟然不避不讓,反向雷孟森截去。
兩人手法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