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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衣老婦點點頭笑道:“如此罕世奇珍怎會是無主的東西?不過,你們既然不知,也不為罪,老身敬重你們不忘根本,豪義可佩,倒有意將人面蜘蛛和鐵線毒蟲各贈你們一對,助你們恢復武功,你們意下如何……”
宋英大喜過望,來不及等她說完,早已抱拳躬身道:“倘蒙成全,我等有生之年,感戴不盡……”
葛衣老婦笑笑說道:“你且先別高興,老身是有條件的!”
宋英忙道:“任何條件,宋某決一力承擔!”
葛衣老婦笑道:“條件倒並不困難,只須你們協力去替老身辦一件大事……”
宋英搶著道:“這有何難,只管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葛衣老婦道:“你雖然答應得很爽快,或許一旦武功恢復。揚長而去,老身難奈你何!
所以,在恢復你們武功之膠,老身得用人面蜘蛛,在你三人身上各咬一口,使你們身中奇毒,才不致中途反悔,你也願意嗎?”
宋英駭然道:“人面蜘蛛劇毒難解,咬上一口,那有活命?”
葛衣老婦道:“老身自然另有解藥,但這解藥一粒只能維持一月效力,過期如不繼續服藥,毒性仍然要發作。老身可以先給你們服一粒解藥,一月之後,事辦妥當,那時再給你們解去暗毒。”
宋英心裡一陣寒,暗忖道:“這麼說,你若是每次只給我們一粒解藥,豈不是要咱們一輩子受你控制,替你作牛作馬不成?”
他想到這裡,臉上不期然流露出猶豫之色來。
葛衣老婦似是洞悉他的心事,冷冷一笑,道:“宋老當家,你也許以為這樣一來,生死之權,從此操在老身手中,其實你何妨仔細想一想,此時此地,老身欲害你等性命,只在舉手之間,又何必多費這番手腳,作那畫蛇添足之事?願與不願,由你一言而決,並不值得多作猶豫。”
百丈翁宋英聞言一驚,用眼看著郝履仁和銅缽頭陀,只得長嘆一聲,道:“但不知你要我們去辦什麼事?一個月之內,能不能辦妥趕回來領取解藥?”
葛衣老婦笑道:“這一點你不必擔心,老身自然會算計時日,送你們足夠剋制毒性的解藥,何況,那件事也並不太困難__”
羅英忽然插口叫道:“老前輩,你萬萬不能讓他們恢復武功,他們全是飛雲山莊餘孽,一旦功力恢復,天下必然大亂————”
葛衣老婦冷哂說道:“這是老身的事,不須你來費心。”
百丈翁好像生怕她會變卦,忙道:“好!宋某答應你了!”
葛衣老婦滿意地招招手,接過宋英手上鋼筷和鐵罐,噘唇輕嘯一聲,那兩隻叮在郝履仁和銅缽頭陀咽喉上的人面蜘蛛,忽然在二人頸上狠咬了一口。
羅英嚇了一跳,慌忙回頭,卻見江瑤喉頭那一隻人面蜘蛛,仍舊紋風不動,緊貼在她雪白粉頸上毫無異狀。
他方才鬆了一口氣,再回過頭來時,郝履仁和銅缽頭陀身上的人面蜘蛛已經展足如飛,奔回葛衣老婦左臂上。
老婦舉起鋼筷,一筷一隻,將兩隻蜘蛛挾進鐵罐裡,攪了兩下廣罐中登時冒出一股奇香膩人的濃煙。
她嘴角泛起一陣怪異地笑容,緩緩說道:“宋老當家,把你的左臂伸過來!”
宋英知道她要對自己下手,心生怯意,遲遲不敢將手臂伸過去。
老婦笑道:“怎麼樣了?令友已中劇毒,宋老當家莫非準備失言反悔,寧可置他們性命不顧了麼?”
宋英額上冒出了冷汗,吶們道:“宋某乃一派掌門之尊,一言既出,焉能反悔?敝友都已中毒,難道……難道不能免去宋某一螫之危嗎?”
葛衣老婦桀桀怪笑道:“老身怎可厚此而薄彼?聞得中原武林,最重道義,為了朋友兩肋插刀尚且不懼,讓毒蟲輕輕咬上一口,又算得什麼——”
宋英臉色一變,一橫心擄起衣袖,將左臂伸了出去。
葛衣老婦大笑道:“好一個豪氣干雲的宋老當家,可敬可佩!”笑聲中,右腕微微一抖,只聽“唆”地一聲響,從她衣袖中電也似射出一道銀色光芒,直奔宋英。
宋英驀覺左手小臂上一陣涼,低頭一看,頓時毛髮豎立,驚呼失聲!
原來他手臂之上,正緊緊纏著一條約七寸的奇形怪石蛇,那蛇細如鐵線,腹生薄翅,全身慘白可怖,蛇口卻深深咬在他的“太淵”穴上。
宋英倒不覺痛楚,只覺心悸目眩,內臟翻騰欲嘔,嘶聲叫道:“這……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