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的躍近。
傅思歸喝道:“是你師父的爹爹來啦!”南海鱷神喝道:“什麼我師父的爹爹?”傅思
歸指著段正淳道:“鎮南王是段公子的爹爹,段公子是你的師父,你想賴麼?”南海鱷神雖
然惡事多為,卻有一椿好處,說過了的話向來作數,一聞此言,氣得臉色焦黃,可不公然否
認,喝道:“我拜會我的師父,跟你龜兒子有什麼相干?”傅思歸笑道:“我又不是你兒
子,為什麼叫我龜兒子?”
南海鱷神一怔,想了半天,才知他是繞著彎兒罵自己為烏龜,一想通此點,哇哇大叫,
鱷嘴剪拍拍拍的向他夾去。此人頭腦遲鈍,武功可著實了得,鱷嘴剪中一口森森白牙,便如
狼牙棒上的尖刺相似。傅思歸一根熟銅棍接得三招,便覺雙臂痠麻。褚萬里長杆一揚,杆上
連著的鋼絲軟鞭盪出,向南海鱷神臉上抽去,南海鱷神掏出鱷尾鞭擋開。
保定帝眼看戰局,己方各人均無危險,對高升泰道:“你在這兒掠陣。”
高升泰道:“是!”負手站在一旁。
保定帝走進屋中,叫道:“譽兒,你在這裡麼?”不聽有人回答。他推開左邊廂房門,
又叫道:“譽兒,譽兒!”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從門背後轉了出來,臉色驚慌,問
道:“你……你是誰?”保定帝道:“段公子在那裡?”那少女道:“你找段公子幹什
麼?”保定帝道:“我要救他出來!”
那少女搖頭道:“你救他不出的。他給人用大石堵在石屋之中,門口又有人看守。”保
定帝道:“你帶我去。我打倒看守之人,推開大石,就救他出來了。”那少女搖頭道:“不
成!我如帶了你去,我爹爹要殺了我的。”保定帝問:“你爹爹是誰?”那少女道:“我姓
鍾,我爹爹就是這裡的谷主啊。”這少女便是從無量山逃回來的鐘靈。
保定帝點了點頭,心想對會這樣一個少女,不論用言語套問,或以武力脅逼,均不免有
失身份,段譽既在此谷中,總不難尋到,當下從屋中回了出來,要另行覓人帶路。
段譽和木婉清在石屋之中,聽說門外那青袍客竟是天下第一惡人‘惡貫滿盈’,大驚之
下,撲過去摟在一起。段譽低聲道:“咱們原來落在‘天下第一惡人’手中,那真是糟糕之
極矣!”木婉清“唔”的一聲,將頭鑽在他懷中。段譽輕撫她頭髮,安慰道:“別怕。”
兩人上下衣衫均已汗溼,便如剛從水中爬起來一般。兩人全身火熱,體氣蒸薰,聞在對
方鼻中,更增幾分誘惑之意。一個是血氣方剛的青年,一個是情苗深種的少女,就算沒受春
藥的激動,也已把持不定,何況‘陰陽和合散’的力量霸道異常,能令端士成為淫徒,貞女
化作蕩婦,只教心神一迷,聖賢也成禽獸。此時全仗段譽一靈不昧,念念不忘於段氏的清譽
令德,這才勉力剋制。
青袍客得意之極,怪聲大笑,說道:“你兄妹二人快些成其好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