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分服築基丹,修煉築基心法,成為修真者各逞所願。」
「……逃出這裡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不容易。你可知道這礦洞開洞五十年來就沒有逃出過活口?」傳山想開了,有個希望也是好的,總比就這樣等死好。至於少年說的是真是假,到時會不會履行諾言,那就到時再說吧。
少年也啞口了。這地方他雖說才來幾天,但其中的殘酷他已深有體會。是啊,就算他們能活下來,可要怎麼逃出去?
「有人闖進來了?喂,這是誰啊?」
傳山轉頭,庚二和己十四扛著一些東西回來了。
少年沒有認出兩人,嚇得連忙抓起放到一邊的木棒,可在跳起時因為腿軟,往後連退兩步才站穩。
己十四放下東西,扶起地上的木門,皺眉看了看。
庚二圍著倒在地上的老人轉了一圈,這才看向一臉驚慌害怕的少年。
「喂,不是跟你說了不管什麼情況都不要開門嗎?」
這話自然不是對少年說的,傳山站起身,把鋤頭當柺杖,慢慢地走到庚二身邊。
「你、你想幹嗎?」庚二退後一步。
傳山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一把捏住庚二的下巴。
庚二張大嘴巴,太意外,沒閃過,一雙大眼瞪得溜圓。
傳山慢慢、慢慢地把臉靠近庚二。
庚二脖子一點點往後仰,可一直沒有擺脫傳山的手掌。
兩人的臉越靠越近。
己十四挑挑眉毛,少年突然心跳加速。
「我有話跟你說,你是跟我到外面說,還是到裡面?」外面指的是屋外,裡面指的是臥室。
「裡、裡面好了。」庚二被黑灰掩蓋的臉蛋隱隱透出一絲紅暈,不自在地伸手揉了揉被熱氣吹拂的耳朵。
傳山慢慢直起身體,很是輕薄地拍了拍庚二的臉蛋,轉身朝臥室裡走。
庚二羞怒,握緊拳頭又放下。
兩人到裡面說話了,丟下外面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的茫然少年,和不是太關心事態發展、一心想把木門裝回原處的己十四。
「坐。」
懶得站著的傳山身體一歪,靠依在床上。指指床邊,示意庚二坐下來說話。
庚二搔搔腦袋,慷慨赴義般一屁股坐下。
「你會佈陣?」
「……會一點。」
「你是道士?」
「會佈陣不一定代表就是道士。」
傳山對這個答案很滿意,他小時候就很討厭道士,現在則是極其厭惡。
「那你是修真者?」
「……算是吧。」
「你有預言的能力?」
這次庚二沈默的時間長了點。
傳山也不催他,就看著他。
「有一點……」
「有一點是什麼意思?」
庚二期期艾艾道:「就是偶爾有,偶爾沒有的意思。」
傳山沒聽懂。
「那個會突然冒出來,並不是我想知道就能知道。」庚二小聲解釋。
傳山點點頭,明白了。
「當初為什麼帶我進來?」進來哪裡自不用說。如果當初庚二不把他帶進來,他大概也會和那些人一樣,被障眼法所困。
「我以為……你是修魔者。」
「啥?」
庚二快速說道:「我以為你很厲害,以為我的障眼法肯定瞞不過你,不想得罪你。所以只好……」庚二想到這裡就覺得很委屈,他一時不察,被對方的「魔氣」所騙,還累他立下了不平等條約。
「為什麼你以為我是修魔者?」
傳山覺得自己到了另一個世界,剛才才聽過什麼修道、修真者,這下又冒出一個修魔者。難道他一直都在做夢?說不定等下醒來就能看到吳少華的大臉就睡在他隔壁的床鋪上。
「骷髏果。」
「什麼?!」傳山突然坐起,一把抓住庚二的衣領,惡狠狠地道:「你知道骷髏果?」
「知、知道。你放開……我喘不過氣了……」
「你最好給我老實說清楚。」傳山鬆開一點點,好讓對方喘氣,但並沒有放開。
可憐的庚二憋紅了臉,斷斷續續地道:「你、你放開,我……我就說。」
傳山鬆開他。
庚二連忙喘了幾口大氣。
「快說!」
「不要催我,我說給你聽就是……」庚二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