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庚二提著一把石菜刀躡手躡腳悄悄走到傳山床前,看他仍舊昏著,立刻舉起菜刀對著他的腦袋恨恨地比劃了好幾下,終歸忍不下心宰他。氣得罵了兩句,轉身就去發揮菜刀的真正功能了。
菜少了很多,庚二氣得扔下菜刀,氣鼓鼓地走到爐子前,一把掀開燉在爐子上的陶罐。
庚二看著溫在罐子裡的大半罐吃食,沈默了。
一夜無話。
早上傳山起來,點亮蠟燭後,看著空空蕩蕩的洞穴有點呆。
他在做夢嗎?
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很疼,他沒在做夢。
可屋裡的東西呢?
難道那小子趁他昏迷的那段時間把東西全部連鍋端了?
傳山回頭,如果不是那小子現在正張著一張嘴巴,仰天睡得跟豬一樣,他可能真就這麼認為了。
「喂!起來,家裡的東西呢?」
庚二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是他,一翻身,不理。
「我問你東西呢?你收起來了?收到哪兒了?」傳山伸腳踢他屁股。
庚二「呼」的一下翻身坐起,滿臉怒火地瞪視他。
「幹嗎?想打架?」傳山兩手交握,活動了一下手腕。
庚二起身,一把推開他,走到馬桶前解褲帶尿尿。
傳山一挑眉,這家夥什麼意思?無聲的反抗?
正準備過去小小教訓他一下,「匡匡匡!」刺耳的銅鑼聲響起,在偌大的洞穴中迴盪,形成好長的迴音。
庚二一聽銅鑼聲,立刻加快步驟,繫上褲子,連臉都沒洗,開啟門就跑。
傳山猜這銅鑼聲可能與獄卒要下來有關,也跟著走出門外。
一出門就發現洞穴各處都有人出來,一時階梯上熙熙攘攘,雖亂卻不嘈雜。
很快,礦奴們向廣場迅速匯攏。
今天的廣場有點不一樣,燈籠一下多了許多,顯得比平時明亮。
「快點!不要磨磨蹭蹭的!超過一炷香沒到的人全部杖刑二十!」
廣場高臺上呼喝聲傳來,頓時,還未趕到廣場的礦奴一個個跑了起來。跑得慢的,被後面推倒,跌倒的礦奴想爬都不爬起來,有些怕趕不及的礦奴直接就從他身上踩了過去。
怪不得庚二那家夥一聽鑼聲跑得比什麼都快。慘叫聲接二連三響起。傳山一邊加緊腳步,同時小心不被人推倒,一邊抬頭朝高臺望去。他個子高,前面人再多也看得一清二楚。
只見高臺上已經有二十名左右獄卒出現,帶頭的正是當日給他烙字的中年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