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先別動得這麼急。”關子吟急忙壓住她,猶豫的看著手中的紙袋,不知道是否要繼續拿它罩著她的口鼻,緩和她的呼吸。
她的呼吸好像已經恢復正常,應該沒有關係了吧?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這裡是哪裡?”躺在小姐的大腿上,官小凝以茫然不解的表情問道。
“你忘了嗎?”關子吟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忘了什麼?”
“這是怎麼一回事?”關子吟抬頭看向那名據說是醫學院高材生的阿良道。
阿良排開眾人,蹲下身來冷靜的看著她。
“小凝小姐,我們是開車經過,看見有人不舒服像要跪倒在路邊,所以才會停下車來檢視,沒想到卻剛巧遇到子吟認識的人──”
“不是認識的人,小凝就像我妹妹一樣,是家人。”關子吟插嘴糾正他。
“總之,”阿良看了她一眼,繼續以不疾不徐的冷靜語氣問官小凝,“你真的不記得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嗎?你要不要回想一下,再告訴我你記得什麼?”
其實他話未說完,官小凝就已經想起來了。
她離開任允翼家之後,因為心裡很難受,就恍恍惚惚的一個人沿著馬路一直走、一直哭,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裡,只知道她好難受、好難受,眼淚流個不停。
她一開始並沒有發現任何異狀,然後突然之間就好像喘不過氣來,不管多用力、多努力的呼吸,都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接著她似乎聽見了小姐的聲音,她以為是幻聽,結果再睜開眼睛時,小姐竟然就真的出現在她眼前了。
想著任允翼,看著小姐,官小凝痛苦得彷彿五臟六腑都糾結起來了。
“小姐,我──”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才一開口,眼淚就從眼底冒了出來,她再也遏制不住的伸手緊緊地抱住小姐,在她懷裡放聲痛哭,“嗚嗚……嗚……”
“怎麼了?怎麼了?小凝你別嚇我,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痛,你告訴我,別隻是哭呀!”關子吟手忙腳亂的抱住她問道,但她卻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不斷地哭泣。
她哀慼的哭聲讓人有種柔腸寸斷的感覺,她過去從未這樣哭過,事實上小凝從來不哭的,至少在她面前一直都是這樣。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凝,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你是不是哪裡痛,告訴我好不好?”她慌亂的安撫著她。
官小凝依然不斷地哭泣著。
“小凝……”關子吟完全束手無策,無計可施又心急如焚的她,只能將煩躁發洩在圍在他們四周的朋友身上,“她為什麼會一直哭,到底是怎麼了?你們剛才不是說她會沒事嗎?可惡,你們這些混蛋,快點幫我想想辦法呀!”
“我們先帶她上車吧。”有人說。
“對呀,在大馬路邊大哭很奇怪。”
“誰管奇不奇怪呀,現在的問題是她為什麼哭得這麼悽慘。”
“肯定是有什麼傷心事。”
“你們說的全都是廢話,走開!”關子吟生氣的說,“阿良,你來幫我,我們先帶小凝上車再說。”
阿良點頭,幫著她將哭哭啼啼的官小凝從地板上扶起來,然後大夥突然發現了一件事。
“大姐,你妹妹身上好像穿著男人的衣服耶。”有人以發現新大陸的語氣說。
關子吟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她身上真的穿著一套大得突兀的深藍色休閒服,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衣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有,她有沒有看錯?
關子吟忍不住眨了眨眼。
小凝鎖骨上那個紅印,該不會是吻痕吧?
看小凝依然哭得聲嘶力竭、泣不成聲,即使她現在肚子裡有一千個問題想要問她,大概也得不到任何答案吧。
關子吟和阿良合力將她扶到車上去。
“現在要怎麼辦,要去哪兒?”大夥都坐上車後,司機小杰開口問道。
“照行程,我們上陽明山去玩,晚上到擎天崗去放煙火。”關子吟只猶豫了一下便毅然決定。
“可是你妹妹這樣沒關係嗎?”小杰回頭問。
“沒關係,我想她再哭一下應該就能平靜下來了,而且心情不好最適合去好好放鬆一下,不是嗎?”關子吟說。
“說的也對。”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阿良點頭。
“那我來打電話跟阿德他們說一聲,計劃不變。”阿良的女友雅芬立刻拿起無線電通知二、三、四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