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3 / 4)

小說:鳳染君策 作者:淘氣

都沒有動過,目光一直愣愣盯在血玉上。

母后曾說,這是玉菩薩,可保平安。但玉染了她的血,變成了血玉。那年,他不知道為何會突發奇想就把這玉掛在了她脖子上,還用了刀劍都割不斷的金蟬線。後來,每次看她露在脖子外的金線,就覺得喜悅,感覺像把她牢牢禁錮在身邊。

如今,金蟬絲不知所蹤,只剩**的玉留在這裡,鮮血、淋漓殘碎的骨頭,圍繞。

那麼刺眼的紅,刺得他眼睛劇痛,痛蔓延至心底。

前日,他躲在這北邙山上避風暴,等雪一停就再闖邙關,越過關卡去北定境內最近的小鎮尋找,依舊沒有一點蹤跡。忽然收到韓蕭的緊急訊號,連忙回到南紹境內,找到紫煙飄起的地方,正是這北邙山腳。

越影異常煩躁,看到他時立即嚎吼了一聲,卻往山中跑。當時他心就一咯噔,難道染青進山了?風暴的時候,她是不是就在山裡?他們離的這麼近,而他卻錯過了找她的機會。

心急如焚,跟著越影翻山越嶺,一直到了這裡,越影的腳步停了,鼻子嗅著地上的衣片以及那塊血玉,悲悽地哀嚎而出,它聞到了主人的氣息。

然後他再也動不了,耳朵也聽不見任何聲音,整個人就僵住了,渾身冷汗潺潺,彷彿墜入冰窟,墮入永生地獄。一生之中,從未嘗過的寒意侵襲而至,破入肌膚,直割筋骨。

心底一遍遍地說:這不可能!

“染青,你又在騙我是嗎?又想詐死來逃開我?不,這一定不是你!”秦天策忽然仰天大笑,扭曲了面容,雙目中是什麼在流淌……

正文卷 226。一場空

“主上!”韓蕭擔憂地喊,他們跟著越影到這裡後,就再沒見主上說過一句話,一直定定站著,已經有將近兩個時辰。現在突然出聲,是那麼的淒厲哀絕。

秦天策忽然回頭問:“韓蕭,你說她是不是又在詐死?是不是?”

韓蕭不敢回答是,也不敢回答不是。

眼前那雙眼內,除了堅毅、霸氣,還多了一絲怯意,一絲哀求似的期盼。而眸光深處,激盪著狂濤,漸漸染上沉痛的絕望。

“啊!”秦天策忽然悽吼出聲,他竟然,從自己手下的臉上,看到了一分同情。“不可能,這不可能……”恍若被利刀刺中心窩,踉蹌著連退幾步,“染青!你出來!寧染青,你快出來!我知道你在這裡,你在這山中等著我來救你,我來了,你出來啊!”

受傷野獸似的悲吼震動山林,樹枝上的積雪簌簌抖落。

那靈巧的指,那絕世的笑,那醉人的香,那輕柔的身影,怎麼可能逝去?

她明明就在這裡,在風裡、霧裡、雲裡、雪裡,笑得清嫻靜,烏黑的眼珠,靜靜瞅著他,彷佛無盡的心思,全要傾注在他一人的身上。

在哪裡?你在哪裡?

而整座北邙山,卻無聲沉默。只有冰冷的白雪,像在嘲笑著世人的愚昧,它是蒼天的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盡在它一念之間,誰又能與天鬥?

“主上。”韓蕭不得不出聲,“看這情形,她們可能遇到了猛獸。那邊還有一頭獸骸,應該是有過搏鬥,但最終……”詳細情形無法推斷,為何會有別的獸骸,而最終她們又被什麼動物給……吞噬了?

是的,吞噬,地上只剩幾根零星的碎骨,根本不能拼湊完整。

韓蕭的話,字字重若千金,沉沉砸在秦天策的心上,他雙膝再也支撐不住身軀,頹然跪倒在雪地裡,心中掩埋的劇痛也全部翻湧而出。

“染青……”顫著手指拿起血玉菩薩,冰冷的一點溫度都沒有,屬於她的體溫早就消失殆盡。他來晚了,來的太晚了!

鳳染宮裡,讓她踏著一地心碎,在利刃的寒光下被人劫持而走;幽靜鄉村,讓她再度傷心欲絕,卻以己之身為救他重入狼窟;她流落在南紹四野,懷著他的骨肉,吃盡人間疾苦。

最後卻被困在這北邙山內,被野獸一片一片撕下血肉,咬斷筋骨。

“不!”一條血箭噴出,秦天策再忍不住心頭激越的翻騰,氣血攻心。

一直站在旁邊靜立不動的南越塵,他把韓蕭剛才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等反應過來那是什麼意思時,眼睛瞪得很大,轉過頭去問身旁的沈墨:“這不是她,對嗎?”眼中閃著希翼,希望有個人肯定地回答他。

沈墨面無表情,眼中只有冷漠。但掩在袖中的手卻握緊了,心底是層層而翻的痛楚。那塊玉他認識,帶她回南紹的途中,幾番與她鬥智糾纏,一次次把她抓回來。有次從水中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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