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見她進來,幾步就走到跟前道:“走吧。”
“去哪?”
“當然是回我們以前住的無名小鎮啊。”理所當然的話,頓時讓寒玉明白過來,大叫一聲,摔了湯碗就往外跑,卻被肖奈輕鬆拎住後領給提了起來,爽朗的大笑聲在耳邊。
寒玉氣急敗壞地吼:“你個小人,明明早就好了,還假裝沒復原。你之前答應要放我自由了,既然好了,現在就可以分道揚鑣了。”
肖奈卻笑得像只狐狸,眉眼中全是興奮,“我給過你機會走啊,你自願留下的,這就不能怪我了。”寒玉怒瞪著他,就算是她傻傻留下,卻也不甘心這樣被他戲弄,憤恨地罵:“混蛋!是我救了你,你卻恩將仇報!”
他也不惱,只用鼻子哼著氣說:“最後關頭我若不叫你逃命,你可能被殺了。半年多前,北邙山上若不死我救你,你也早死了。這樣總能恩過相抵了吧。”
寒玉被他堵的啞口無言,臉上雖生氣,心裡其實沒有那麼惱怒,原本的計劃就是打算帶他回無名小鎮的。現在回去的方式變了,比較不能接受這種被他強帶回去的感覺。
肖奈眯眼看了看她因為生氣而發紅的臉,心中一動,唇貼了上去——臉頰,看到她驚怒的眼神,頓時覺得開心極了,哈哈大笑起來。這感覺真不錯,有心愛的女人在身邊,時不時的鬥個嘴,玩個你追我逐的遊戲,生活真是愜意呢。
寒玉愣愣看著張狂而笑的男人,與他認識至今,極少看到他笑,更別說這樣的放聲大笑了。不得不說,此時的肖奈,比之以前那種陰冷的樣子,更讓她覺得迷惑。
見過他鐵血的一面,無情的一面,殺人的一面,陰沉的一面,此時算是哪一面?他究竟還有多少面她沒有見過呢?會不會,也有柔情的一面?
鐵血柔情,會在肖奈身上出現嗎?她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她的心淪落了。
可能從劫持生涯開始,心已經不再屬於她,慢慢的遺失在了這個男人身上,所以才會在發現他是來殺她的時候,覺得悲憤與絕望。再到後來大半年的生活,吵吵鬧鬧,追追逐逐,她其實已經離不開他了。
“肖奈,我不逃了。”
因為,你已經牢牢禁錮了我的心,再也逃不了。
作者有話說:到此,寒玉的故事暫告一段落,此卷終於結束了,下章開始就是第四卷,講戰爭篇,四分天下的時局,終於到了**的年代。
正文卷 239。時局
夜深寧靜,草蟲低吟,星子如稀疏的雨點,點綴於漆黑天幕,一輪冰月當空懸掛,透著灼亮的光芒,普照大地。
處於南紹與北定邊境之處的北邙山,在星月的對映下,籠著一層薄薄的銀色輕紗,加上那潔白純淨的雪鋪蓋著,仿如一支挺峭的玉璧屹立於原處,尊貴、高岸而聖潔!
曾經有人在這裡經歷風暴,經歷絕望;也曾經有人從這裡帶走碎骨,帶走痛苦和後悔。
北邙山腳下座落著一個小村莊,木屋內,有一僧一尼盤坐席上正在對弈,旁邊有個年輕的少年站在一旁觀看。
僧人問:“老尼姑覺得此局該如何走向?”
尼姑答:“師兄又來考我嗎?依貧尼來看,此局難解,東南西北四方,本是東星最亮,可如今已經黯淡無光,而南星突起,成為最不定的因素,北星時亮時暗,辯不明所長。西星可能是最弱的,故而此處會是缺口,若天下大亂,必從此地而起。”
少年聽得懵懂,難道師傅和師伯並非是在下棋?
僧人察覺到了他臉上的茫然,微笑著問:“慧明,有何疑問?”
少年見被點到名,立即恭聲回話:“回師伯,弟子有一事不明,師傅與師伯在北定開講授課多年,深受愛戴,為何要離開,準備去山那邊的南紹?”
僧人笑道:“人老了,就怕死。四國即將大亂,不去最最安全的地方,倒要躲到哪裡去?”
慧明奇道:“世伯怎知南紹最安全?北定不是一向不顯山顯水,隱於世外,不與人爭權奪利的嗎?按道理,應該是北定最安全呀。天下時局裡,最強的也是東雲,而不是南紹。”小徒弟娓娓道來,條理清晰地分析各國形勢。
尼姑淺笑著搖頭道:“慧明,為師剛才與你世伯談論的你是都沒聽進去。”
僧人道:“九真,這孩子對時局分析很有見地,來,跟師伯來。”他從案後起身,引著少年走到窗前,指向天空道:“你看。”
只見天幕之上星芒大起,當空躍起了一顆明星,剎時星光直貫九天,那一刻,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