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可到後來唇齒相交時,卻覺陣陣酥麻從身體裡泛起,她頓然就臉紅到耳根。
也是她大膽之極,乘著此時韓蕭全無理智,一心只與她唇舌糾纏時,就心生惡膽手慢慢向下探去,一碰到那裡時,不止她呆愣住了,就連身上的人也猛然僵住。然後下一秒,他就彈跳起來,她被敞開的衣襟,袒露的瑩白落在他眼底,只覺什麼矇頭而來,身體已被什麼蓋住,等她拉下被子往外看去時,只看到一個匆匆而奔的背影。
之後就逢瑞哥哥身故一事,她只顧悲傷難過,一時沒往別的心思上想。等一切平靜之後,夜深人靜的時候開始細細回味從小到大與韓蕭的點點滴滴,以前從未想過,現在想來就覺他是真對她好。事事都護她,就是後來面對六哥的冷顏時,他也是站在她身後為她說話。直到那次內亂爆發,他只對她說“婉玥,你錯了”,就再沒出現過。
兩年無人問津的日子,她知道她錯了,所以再見韓蕭時,她情難自控抱著他痛哭。這麼細細回想後,頓覺欣喜,她心裡對他是在意的,被他那樣對待後並不覺得難過,而且最後她那一探,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當心裡起了個念時,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探聽到韓蕭要跟著六哥再度離去時,她驚慌了,不知這一別又要多久。
不管一切跪在六哥面前哀求,心裡更下定了決心,如果六哥真不同意,她就打算偷偷跑出宮跟在後面。可沿途過來,她幾度想與韓蕭說話,都被他避開了,這次鼓起勇氣找他,他這態度卻讓她心陣陣下沉。
明明那天韓蕭對她有情,這幾日也時常看到他偷偷看自己,為何卻對她又如此冷淡?
這方韓蕭心事重重回到車隊,把水遞過,就不時往那河邊探望,心裡暗道怎麼她還不回來?不由有些浮躁。那日唐突佳人後,深覺後悔,就算她已不是公主,但也不能如此輕薄於她。本想等事情稍緩後向主上開口,哪知後來發生瑞帝殤歿這事,等到事情了結,已是三日後,主上把婉玥放出了靜心院,恢復了她公主名號。
不過數日,竟然天翻地覆,而他失了開口的機會。以他大內總管的身份,如何向主上開得了口要公主?他們之間身份天差地別,其實想想本就是自己痴心妄想,就算婉玥被貶為庶民,都改變不了她是金枝玉葉的事實,她依然是主上的皇妹。
現在日日相見,心頭煩躁也越發而起,苦苦壓抑心中情感的滋味當真不好受。
“啟程吧。”秦天策淡淡吩咐。
韓蕭怔了一怔,立即整頓行裝馬匹,可依舊不見婉玥回來。
此時染青已經在問:“婉玥去了哪裡?怎麼不見她人?”
秦天策的目光掃到屬下身上,剛才他有看到婉玥跟了韓蕭身後過去,回來就只見他單獨一人,那丫頭卻沒跟上。
韓蕭默了默後,沉聲道:“我去找她。”
但等了片刻後,仍不見他們回來,不由心中不安起來,秦天策眉宇也皺了起來。眼見天色將暗,若不到前面鎮上入住,可就要宿在這荒郊野外了。染青身體越發差了,幾乎快要不能走動,食慾也越來越不好,所以不宜在外露宿。
終於韓蕭的身影出現,他臉上卻是沉肅,“主上,屬下回到河邊去找公主,卻不見她其人,沿著河邊找了一圈,在離開那河邊幾十米開外處,屬下發現了這。”攤開的掌心上,是一個珍珠耳環,正是婉玥所帶之物。
秦天策神情冷了下來,那河邊離這處不過一里開外,居然有人如此膽大敢擄人。婉玥雖懂功夫,但都是三腳貓,遇到好手,根本就不夠看。情急之下能摘下耳環扔在地上示警,已算是機靈了。
韓蕭單膝跪在地上:“屬下該死,不敢耽誤主上行程,車隊繼續北上,由屬下戴罪立功去追查賊寇行蹤。”他知北定之行十分緊急,斷然不能因為這件事而耽誤了行程,看馬車中陳青的樣子,就知不能再拖下去了。
正文卷 329。何來賊寇
秦天策審度之後道:“你帶紫衛先行一步去探查附近可有賊寇,我們就在前面鎮上留宿,朕給你一夜時間,若一夜找不回人,車隊就會北上。”
韓蕭眼露感激:“屬下一定不負使命。”原本他只想一人去尋,現在若有紫衛一起,找到人的勝算更大了。是他的錯,不該留婉玥一人在河邊,剛在河旁找不到人時,他悔得腸子都青了,尤其是看到婉玥的耳環,更加驚怒交加。
他發誓若被他找到賊寇的窩,定要把那賊寇全都活颳了。
在韓蕭帶著一半紫衛離開後,車隊繼續趕路,在天黑前投宿到了鎮上的客棧內。染青甚是憂慮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