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局長的這個態度反而讓黃然猶豫了一下,但是事到如今不說也不行了。黃然只能繼續說道:“陶何儒當年被宗教委員會重傷之後抓住的事情你也知道,後來陶何儒提出來要用天理圖買他的命,天理圖就在眼前,宗教事物委員的人會自然是同意了。我的外曾祖親自帶隊到了藏匿天理圖的地點,眼看著陶何儒親手取出了天理圖,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天理圖的上面,看管陶何儒的人有一絲懈怠,陶何儒就利用這個機會,借血遁逃走,在他逃走的一瞬間,我的外曾祖反應快,撕搶了後一半的天理圖下來,後來陶何儒手裡所謂的天理圖,不過是上半部而已。”
“那麼陶何儒呢?”楊梟突然說了一句。黃然扭臉看了看他,黃然應該有楊梟的資料,但是他突然換了這一頭白髮的造型,讓黃然一時有些想不起來他是誰。“你是……楊梟?”過了半晌,黃然終於猶猶豫豫地說了一句。
楊梟向前走了一步,冷冷地看了黃然一眼,說道:“我問你話,陶何儒呢?”黃然瞅了瞅高亮,低下頭沒有回答。楊梟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高亮一眼,他好像明白了幾分,不再追問,向後一步,退回到了吳仁荻的身後。我這時才猛地想起來吳主任就像沒有聽到他們說的是什麼一樣,正在用腳尖時不時地輕踢白狼幾下,白狼夾著尾巴趴在地面上,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說來也奇怪,吳仁荻每踢白狼一腳,白狼身上的毛色就暗淡一分,踢了數腳之後,這隻白狼竟然變成我最早看見的那隻灰狼的樣子。
高亮看看黃然,又看著不再言語的楊梟,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陶何儒已經死了,不過你也不用掛懷,殺死陶何儒的人也已經死了。”
楊梟聽了之後,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卻沒有再說話。而黃然知道楊梟在這裡之後,就不再怎麼說話,黃然好像對楊梟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就連那標誌性的笑容都僵在他的臉上,看上去就像雕刻不成功的木偶一樣。就連對吳仁荻,黃然都沒有這麼心虛過。
高亮對黃然的表現也很意外,他不想再節外生枝,拍了拍手,對著周圍眾人說道:“好了,這裡交給二室和五室的人善後,我們先**調局。”說著,他對吳仁荻說道,“尹白你可要看好了,一旦跑了可不是鬧著玩的。”吳仁荻面無表情地將繩子的另一頭遞過來,不鹹不淡地說道:“要不你來?”高亮笑呵呵地將繩子推了回去:“不用客氣……”
“高局長。”黃然突然說了一句,“那個小盒子已經歸你了,回去之前是不是開啟看看,裡面的東西是不是和記載中一樣。我這一趟拼死拼活地,起碼讓我看兩眼也是好的。”高亮聽了他的話後,沒有馬上表態,他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掏出了那個青銅小盒子,向著吳主任拋了過去:“開啟看看吧。”
吳仁荻接過盒子之後,拿在手裡端詳了一會兒,隨後,他在手指上摘下來一個好像戒指一樣的細小指環,這個細小的指環解下來之後,我才看清,這個指環是由一根極細金屬線編制而成的。吳仁荻兩隻手指輕輕一捻,指環被開啟,重新變成了一根好像動物鬍鬚一樣的金屬絲,這個應該就是龍鬚了。就見吳仁荻將龍鬚捋了捋,隨後將它慢慢地塞進了青銅小盒上面一個極小的縫隙中,差不多一拿多長的龍鬚全部都塞進了青銅小盒裡之後。隨後,吳仁荻將僅剩的龍鬚慢慢地順時針攪動起來,就聽見裡面嘎巴響了一聲,那一根龍鬚從縫隙中被吐了出來,就在我以為這次開鎖失敗的時候,銅盒好像蚌殼一樣被開啟了,露出來裡面一塊好像烏龜殼一樣的東西。這個烏龜殼極小,比一般的金錢龜殼還要小了幾號,而且還被兩根和吳仁荻手上的龍鬚一模一樣的金屬細絲捆綁著。看來黃然之前說的,妖塚裡面藏有龍鬚也不是假話。
看見這塊烏龜殼之後,黃然突然變得漲紅,他猛地向前走了幾步,好像要過去搶奪龜殼。好在最後一刻,他才反應過來,及時停住了腳步。拿著龜殼的白頭髮正一臉冷笑地瞅著他。楊梟也在後面冷冷地看著他。黃然打了個激靈,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
在我看過的民調局資料裡面,好像沒有類似這樣的東西,當下走到郝文明的身邊,說道:“郝頭,這個到底是什麼?”郝文明這時也看直眼了,我又叫了一聲,他才反應過來,郝文明沒有心思多解釋,只說了兩個字:“佔祖。”
高亮從吳仁荻的手中接過龜殼,只看了一眼,就小心翼翼地收藏了起來。之後看著黃然說道:“心願了了?現在可以回去了嗎?”黃然苦笑著點了點頭。
眼看著就要回去了,郝文明突然走到黃然的身邊,盯著他說道:“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了?”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