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是獨角獸。”
“長角來著?頭骨上?”
“嗯,是的,是長角,當然不是完整無缺的角,只是角的殘餘。角在長約3 厘米的地方利利索索地折斷了。但從所剩部分推測,角大概長20厘米左右,直線形,同羚羊角很相似。基部的直徑嘛,呃——約2 厘米。”
“2 厘米!”我重複一遍。我從老人那裡得到的頭骨上的小坑,直徑也恰恰是2 厘米。
“彼洛夫教授——那位教授的名字——領著幾名助手和研究生趕到烏克蘭,在年輕大尉的部隊曾挖戰壕的一帶做了一個月的現場調查。遺憾的是未能找見相同的頭骨。但在這個地方澄清了很多令人深感興趣的事實。此地一般被稱為伏爾塔費高地,狀如小山,在多為一馬平川的烏克蘭西部,便成了為數不多的天然軍事要塞。因而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德軍和奧地利軍隊同俄軍在這裡反覆展開了激烈的肉搏戰。第二次大戰中又遭到了兩方面軍隊的炮擊,致使高地幾乎變得面目全非。這當然是那以後的事了——當時伏爾塔費高地引起彼洛夫教授興趣的,是從高地發掘出的各種動物骨骼同那一帶動物的分佈情況有相當明顯的區別。所以他做了這樣的假設:在古代,該高地並非呈臺地形,而是像外圍山一樣,其中存在過特殊的生命體系。也就是你說的‘失去的世界’。”
“外圍山?”
“嗯,就是外圍著懸崖峭壁的圓形高地。經過數萬年歲月,峭壁逐漸塌落,成為極其常見的坡勢徐緩的山丘,而作為進化落伍者的獨角獸便在沒有天敵的情況下安安靜靜地棲息在山丘中間。高地有豐富的泉水,土質也肥沃,在理論上這一設想是成立的。因此教授列舉了共計63項涉及動植物和地質學上的例證,附以獨角獸頭骨,以《伏爾塔茨高地生命體系的考察》為題向蘇聯科學院提交論文。這是1936年8 月的事情。”
“評價大概不會好吧?”我問。
“是啊,人們幾乎不屑一顧。更倒黴的是,當時莫斯科大學和列寧格勒大學之間正圍繞科學院領導權爭執不下,列寧格勒方面形勢相當不妙,結果這種‘非辨證法式’的研究徹底坐了冷板凳。不過對於獨角獸的存在卻是任何人都不能無視的。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