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畢竟朝夕相處了三年多,已經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關係,不像剛開始時那樣氣氛壓抑。除去性事,在其他方面兩人相處的著實算是愉快。林海發覺他們有不少共同的愛好,薛遠則終於有了傾訴交流的物件。他從小不敢交朋友,現在雖然不是出於自願,林海到底算是他聊得來的“朋友”。薛遠不可能不怨恨林海,但人畢竟是社會動物。尤其像薛遠這樣的身體,早早就註定了會孤獨終老。薛遠逃避著不去想以後的事,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父母過世之後,自己要怎麼獨自撐過剩下的歲月。
薛遠不得不承認,林海擁有自己最缺乏的東西:健康,強壯,陽剛等等男性的優良特質。薛遠面對著林海,是既恐懼又自卑的,但林海身上那些自己不具備的特點卻也牢牢吸引著他。再加上這幾年的相處,多少有些習慣成自然,薛遠潛意識裡抗拒變化,不願再重回孤獨的生活。至於兩人之間最大的衝突:性的問題,薛遠的自尊心當然不許他妥協,但他的身體實際上早已沉迷於林海帶給他的種種快感。薛遠只能靠著消極抵抗來自欺欺人,堅持著自己僅存的一點男人的顏面。而林海剛才的一番話,無異於把薛遠最後的那點遮羞布也扯去了。薛遠又是憤怒又是委屈,不理林海的問話。
兩人現在的情景,讓林海覺得好像是在哄老婆似的,他沒有談過戀愛,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冒出這樣的念頭。林海感到好笑,並沒有因薛遠的不配合發火,反而將鼓著氣的薛遠壓在了床上。“你看你,”林海一邊說著,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薛遠光裸的肩膀,“每次都像個死魚一樣,什麼姿勢都不會,躺在那兒沒反應。”薛遠抿著嘴唇,仍是不說話。林海沒有繼續撫摸薛遠的身體,而是摸上了薛遠的下巴和嘴唇,“也不會叫,除了哼哼沒別的了。你自己說,操你有意思嗎?”不等薛遠回答,林海重新半坐起身,順手還掐了一下薛遠圓鼓鼓的奶頭,“你要拿出誠意。讓我覺得滿意了,才能幫你。”
現在的情形和薛遠的預想完全不同,可他腦子裡亂亂的,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薛遠機械地坐起來,看著被籠罩在暖黃燈光下的林海,心情漸漸平靜一些。反正自己就是這樣懦弱無能,得過且過,薛遠想著,總之是不願再回到孤單封閉,擔驚受怕的日子了。眼下能跟著林海,是最好的選擇。薛遠並不知道該怎麼表現誠意,想著林海剛剛說的話,“姿勢”,“叫”之類的。反正已經夠丟臉了,薛遠只能說服自己豁出去。林海坐著不動,明顯是在等薛遠,薛遠深呼吸了一下,回憶著看過的愛情劇。
林海雖然面無表情,心裡不免升起期待。薛遠像是思考了一會,抬眼看了看林海,然後挪到林海的正對面,手扶上林海的肩膀。林海正好奇著,薛遠就閉上眼睛親了過來。林海萬萬想不到薛遠竟會這樣,還沒反應,就被薛遠軟軟的薄唇親上了嘴,然後薛遠的舌尖就試探似的一下下輕觸林海的嘴唇,又不敢深入。林海本能地張開嘴巴,用自己的舌頭去勾薛遠的,薛遠好像稍微躲了躲,隨即攀緊了林海的肩膀,放開迎合起來。兩人笨拙地吻著,卻越來越投入,誰也不肯停止。直到薛遠都喘不過氣來,終於微微分開,他睜開眼睛,正對上林海的眼神。他們就這樣對視了不知多久,林海咳了一聲移開視線,薛遠才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林海的懷裡,而林海發覺自己的雙手正捧著薛遠的臉。
尷尬取代了剛才溫柔纏綿的氣氛,兩人雖然已上床了不知多少次,但從未接吻,至多就是嘴唇曾有過無意的觸碰而已。林海在心裡感嘆自己的初吻竟然是這樣的,嘴角卻不知不覺泛起了一點笑意。薛遠看林海沒有表態,就按自己印象裡的步驟努力投入地去親吻林海的下巴,脖子,準備一點點親下去。親到胸膛,林海卻向後仰了一下,抬手擋在自己和薛遠之間,示意不用繼續親了“弄我一身口水”。薛遠是第一次這樣做,自然不知道自己做得算不算好,既然林海叫停,薛遠就停了下來,考慮幾秒,又開始用手撫摸起林海的身體。可是薛遠沒有經驗,不知道什麼樣的力道能讓男人舒服,林海一點反應也沒有,眉頭倒是微微皺了起來。
薛遠只好當莋愛撫調情的部分已經完成,直接把手伸進了林海的睡褲。林海的蔭。經並沒有完全硬起來,不過只是半勃的狀態,體積就相當可觀。薛遠和它甚是熟悉,用手撫慰根本不值一提,被逼著用口舌侍奉它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更別提薛遠下面那兩張小嘴。雖然理智上不肯承認,薛遠的身體卻誠實地渴望著眼前的這個雄偉的陽巨。不僅是因為性慾,更包含了發育不全的薛遠對於男性性徵的崇拜。林海制止了薛遠打算為他扣交的行為“來點不一樣的讓我看看”。薛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