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五百公里長,但具體與玉虛參宿緯線的交點到底在哪裡,我們到底要走多遠的山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待到晚上我再具體勘算。
剛開始,山路起伏倒還很平緩,難得跨些溝壑,主要在山間草甸小路、山石林間小道行走,但這大黑山越往裡走,山路便越來越陡峭。有些時候碰到的一些小懸崖,葉姣儀甚至都不敢看,大虎便將她扛在背上,一個縱躍便跨了過去。
走了一個上午的山路,我們在一片開闊地吃了些乾糧,稍微歇息會,便又繼續上路。山路愈加陡峭,有一段路,甚至需要我們背貼石壁前行,而腳下便是十來丈高的懸崖。楊天驄見葉姣儀、黃鶯膽寒十分,便用一根救生索拴在她二人的身上,繩索的兩端拴在他跟一個保鏢身上,如此慢慢前挪,倒也平安無事。
如此一路走到黃昏,葉姣儀和丹尼爾、黃鶯三人落在我們身後一大截,我一看太陽即將落山,一問大虎,大黑山也差不多到了盡頭。且前方的山嶺都是原始老林了,野獸出沒,我們當前便在此地一處草坪紮寨宿營。
大夥腳上早已磨出了血泡,尤其是葉姣儀。她一個豪門千金小姐哪吃過這麼大的苦,一邊叫苦連天,一邊卻信誓旦旦能挺住,她本來就生的細皮嫩肉。玲瓏秀美,讓大夥分外憐見。
太陽漸漸落山,山谷中時聞野獸長嚎。山猿啼鳴,大夥各自在山石上坐著聊天,或玩手機平板。山谷中,手機訊號時有時無,即便有也極其微弱,但我在剛進山時,就在一路上的大樹上繫好了紅繩,這是我跟杜冰嬋在電話中說好的,給她和斷崖生留下的記號,當她找到了斷崖生,就會跟上來。
只見大虎躺在一塊青石板上,悠閒地以一根長煙鬥抽著菸捲,身上彆著一把長砍刀,我見天上長庚星已經顯現,楊天驄又走過來拿出gps定位儀,說我們從早上開始到現在,爬山涉水,也不過才三十多公里路。但是山裡的三十公里路,可不比平路三十公里,有時陡峭山間走一里路,平路可能已經走了十幾里路了。我當下便問大虎:“大虎,這前方還要走多遠的路,你就不認得路了?”
大虎便站起來,向大山遠處望了一陣,指著遠處一座時隱時現的山峰說道:“走到那座山,我就不能再走了。”
“那大概還有多遠的路?”楊天驄問道。
“多遠我不知道,估計還要走兩三天。”大虎騰雲吐霧,他這自制捲菸可稱得上“飛毛腿”了,一陣煙霧燻得我和楊天驄不住咳嗽。
“那座山叫什麼山?”我見大虎似有難言之隱。
“饃饃崖。”大虎脫口而出。
“磨磨牙?”不遠處的葉姣儀一聽便格格笑起來,“怎麼有名字這麼怪的山?”
“好像也有人叫‘魔王崖’的,可能我們村的人叫順口了,就喊‘饃饃崖’,嘿嘿嘿。”大虎見旁邊幾個女孩子都在笑,便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大虎,那座山你為什麼不能走?”我盯著他,“我看你好像還有話沒說出來。”
“這個,這個……”大虎一陣撓耳朵,“我們這裡的人,祖祖輩輩都沒進過那座山,說是那山裡住的有神仙,還住的有魔王,誰都不敢進去。”
“從沒人進去過?”楊天驄一望我,在他看來,不就是一座山嘛,說山裡有吃人的野獸倒也罷了,住著什麼神仙魔鬼簡直是扯淡。
“幾十年前,我們村三個老獵戶追幾隻麂子,追到那座山裡,當時兩個人不敢再走,說這山上祖輩都不敢踏進去,但另一個獵戶捨不得,硬是要進山,兩個人就說在山外等他,結果再也沒等到,那人進去就沒出來過,這是一件事。”大虎再吐出一陣煙霧,“另一件事,就是有一年,饃饃崖裡所有的野獸都往外跑,野豬,豹子,猴子,麂子,所有的野物都逃命樣的衝出來,這個是我親眼看到的,當時我就在前面採草藥,就是天上的鳥兒,都密密麻麻地從山裡飛出來,當時我們幾個人以為地震了,馬上朝平地上跑,結果哪裡有地震喲。後來有人就說,山裡的這些鳥獸打攪了魔王睡瞌睡,魔王冒火了,把所有鳥獸給趕了出來。”
“就憑這點事,就能說明山裡有鬼神啊?”歐陽林娜在一邊說道,“那個老獵人,可能在山裡爬山失足掉下山崖了,那些野獸衝出來,可能是山裡有山火,或者其他什麼自然現象,都是科學能解釋的。”
“不過。還有一件事哦,這個可是貨真價實的,都上過報紙哦!”大虎音調一升,加之天色已黑,讓現場氣氛驟然一緊,葉姣儀和黃鶯連忙向我幾人靠近,不敢再呆在遠處。
“這也是幾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