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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影響我?你不在,才會呢,還要累我分心擔心你的病。”康熙的表情柔緩了下來,“不在眼跟前瞧著,我總是不能放心。”
天祚就又被康熙說動了,於是點點頭:“恩,哥哥說得對,我聽哥的,就在這兒養病。”
以前天祚病了也一直都是康熙在照顧著,先不說天祚這種胎裡帶的身體底子弱不傳染,即便是發燒發熱了,康熙也是毫不避諱,甚至有點誰要敢把天祚帶走,他非跟那人急不可的性質。
“我也不是故意要兇你,我就是擔心你的身體。”既然天祚同意住下了,康熙心情也就好了,開始為自己剛剛沉下的臉色找理由,想讓天祚不要在意。他是真的把天祚當寶貝的,生怕有哪點惹天祚不快。
天祚點點頭,抬頭拿臉蹭了蹭康熙,聲音又軟又糯,就像是小動物一樣乖巧:“我知道。”
康熙覺得他整個人都被這樣的小動作弄的心裡暖暖的,手上感受著天祚軟軟的臉頰,就好像他真的是屬於他的,予取予求。
天祚病了的訊息傳回親王府裡,兩位新福晉也沒撤,空等一夜,卻等來這樣的訊息,她們又能如何呢?特別是知道了天祚一醒來就把庶福晉郭絡羅氏特意叫進了宮裡伺候,她們心裡多少都會不舒服,可又能夠如何?還不是隻能揚起笑臉,穿戴好朝服,精神抖擻、規規矩矩的相攜進宮去給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皇后請安,這是規矩。
本應該是天祚與她們一起的,但天祚病了,也就省了,但她們作為新媳婦,肯定是不能的。還要連著天祚的份兒,配上十二萬分的小心。
問完安,得到了禮物和賞賜,她們二人又馬不停蹄的趕來乾清宮求見天祚。
結果,卻被康熙派人來的一句,天祚已經吃了藥睡下了,她們來看天祚的好意會代為轉達,但她們就不用進去看了,省的把天祚再吵醒,然後就把她們二人又打發了回去。
兩位本應該互相看不順眼的福晉相視苦笑,頗有點同病相憐的惺惺相惜之感。
可惜,這種感覺還沒有保持多一會兒呢,太皇太后就又命人來傳話,讓博爾濟吉特氏留宿慈寧宮,說什麼因為博爾濟吉特的家在蒙古,回門無法回,就把太皇太后這裡也一併當了孃家吧。
博爾濟吉特·烏仁圖雅笑了一下:“那就請姐姐贖罪,妹妹先離開一步了。”
佟佳氏·英落衝這個在年齡上比她小上一些的“妹妹”也是溫婉的一笑:“恩,妹妹一路小心。”心裡卻是五味陳雜。
都是孃家人,人家有太皇太后、皇太后撐腰。她呢?表哥是皇上沒錯,結果誰想到就是這麼個不給力的表哥,直接把她給打發了,連自己丈夫的面兒都沒見上,這可是她新婚的第一天啊。現如今,三個福晉,兩個留在宮裡,就她要回那毫無人氣的王府裡。
不過,佟佳氏轉念一想,這也是好事兒,爺不在,府裡又沒有別的主子,就是她說了算,等她管好了,爺回來了,難不成爺還會再硬生生奪權給了別人嗎?
蒙古人就是蒙古人,心眼太笨。
獨自回了趟孃家,佟佳氏與母親哭訴了一般,也就擦乾眼淚重新堅強了起來。回了王府,開始精心管理起天祚府上的事情。佟佳氏這一看才發現,真不得了,他家的那位爺就是個甩手掌櫃,府裡也是長時間不住人,事情亂七八糟一大堆。哪兒哪兒都需要她花心思……
只求爺好了之後,能記得自己的這份好啊,佟佳氏感嘆。
與此同時,博爾濟吉特正與太皇太后、皇太后說著話,孝莊年歲越來越大,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心氣雖然還在,卻突然發現自己有心無力,連自己的孫子都無法再掌控的住了。於是,這才想起了當日養在身邊的天祚,那麼小小的一個,最是聽話乖巧。
有的時候孝莊也會想,當初是不是她選錯了呢?現如今想要緩和和天祚的關係,卻是有些難了,就只能指望烏仁圖雅這個小輩兒了。
烏仁圖雅,蒙語中曙光的意思,但願她的到來,真的能夠給蒙古帶來一絲曙光。
被兩位新福晉同時記恨上了的郭絡羅氏·玉蕤坐在天祚在紫禁城裡的宮中,一會兒苦著臉,一會兒又笑笑。就像是她現在這個不尷不尬的身份,有苦有甜,不上不下。當初她怎麼就那麼大意,如果孩子還活著……如果……
三位福晉各懷心思,就等天祚這個正主病好,念唱作打準備開鑼唱戲了。
結果,天祚這一病,就跨到了康熙十二年(1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