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讓我突然想起了幾個月前,也是一個清晨,外交部的那位工作人員帶來伊諾兒遺物的情形。如今更好,把我堵家裡的乾脆換了一個外國人,真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
畢竟這傢伙是個外國使館參贊,所謂遠來是客。即便這傢伙三句話說完掏出槍來把我斃了,那也是三句話之後的事,而現在我還是要把人家讓進屋裡來,再說他也不是第一次來,真要對我不利,一開門我腦門早就嵌了一顆子彈了。
來人一開口,卻是地道的京片子。
“木先生,冒昧打擾,十分抱歉。我是E國駐貴國的使館參贊,伊凡諾維奇。受一位朋友的委託邀請您去做客,昨天我來過,但只有大娘在家,所以今天一早就趕來了!”
來人很客氣,屁股還沒坐到椅子上,先把來意給擺明了。
“請問您的朋友怎麼稱呼,我是否認識?”我問了一個最平凡普通的問題。
“您不認識,但他對您卻知之甚詳,大名久仰,但他不便登門拜訪,所以才請您到府一敘。”這傢伙說著說著,文言文都出來了。
“我看就不必了吧,素昧平生也沒有生意上的來往…………。”我一句話故意沒說完,意思是讓來人知難而退。我早已不是網戀青年了,跟陌生人進行陌生約會,對這種調調已沒有任何興趣,特別是在不知道誰正潛伏在暗中打我黑槍的時刻。
“我的這位朋友非同凡響,他說有機密事宜與您溝通,是關於您的那位朋友的!”
我一聽,得!難不成全世界的特務部門都知道伊諾兒的事,怎麼各個三句話說完就跟她扯上關係,莫非眼前的黃毛北極熊故意拿這事情來誆我?此事不得不防!
“抱歉,請轉告您的那位朋友,我對此事已經再無興趣,關於我朋友的事情也到此打住,不要再提。”說這番話一半是故作姿態,讓他們死心,另一半則是我的真情實感,目前關於此事,能知道的我已經從王漢和陳浮口中知道的八九不離十了,剩下未知的基本上都涉及到高等文明,我並不認為E國特工有這種能耐。
“我的朋友讓我轉告您一句話,他曾經在那架航班上見過您的朋友!”伊凡諾維奇話說得十分仔細。
而傳到我耳中,頓時石破天驚。
客機失事後,我曾經關注過報道,客機上只有一位是伊凡諾維奇的同胞,聽他這句話的意思,那個唯一的E國乘客竟然僥倖未死,而且還目睹了航班上發生的一切。假如真是如此,E國人的保密工作做的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好,而倖存的乘客更是萬中無一的幸運,簡直就是奇蹟、神蹟!
“我不相信那種情況下還有目擊者存活?”我對這種小機率事件向來都是抱懷疑態度。
“那您能相信當時飛機右側有一架UFO嗎?”沒想到伊凡諾維奇反問了我一句。
“好,既然如此,我同意去見你那位朋友!”事已至此,已經不由得我不信,畢竟黑匣子的內容只有M國華生和F國的陳浮知道,我不認為兩國的關係與E國突然好到了資訊共享的地步。
而伊凡諾維奇他們的資訊來源很有可能真是因為那個倖存者,不僅如此,進門時他就提到那個人不便登門拜訪,說不定是因為受了極重的傷,正躺在病床上也未可知。
“請問要去什麼地方?”我擔心伊凡諾維奇會把我拐到E國去,但他的回答讓我放心不少。
“就在這個城市,開車很快能到。”
聞聽此言,我與母親打了聲招呼就決定立刻與這個叫伊凡的出發,畢竟在自己國家的土地上,我也沒有過多擔心,而且公司一大攤子事沒處理,所以我必須抓緊時間。
門外停著一輛黑色奧迪汽車,伊凡諾維奇搶在前面,為我開啟了車門,等我屁股捱到軟座的時候,我突然感到有什麼事情不對勁,一個身受重傷而E國人又視為機密的空難倖存者怎麼會躺在中國、而且就在這座城市了。
我感覺正不小心墜入一個陰謀裡,似乎為了驗證我的預感,車門猛地一關後,我再試圖從裡面開門時竟然無論如何都打不開,而站在車窗外的伊凡諾維奇一臉的似笑非笑,也沒上車,就站在那裡看著我。
我一看情形,明白著了道了。頓時怒從膽邊生,就準備動粗,拿腳踹玻璃,沒等我動作,我目睹了有生以來截止到那一刻,最為怪異、最為驚駭莫名的事情,這種恐怖比當初把我扔到華生的月球基地艙更加讓人心寒,至少上次我多數時間處於昏迷中,而現在這次我卻清醒地目睹了全過程。
我正要抬腳踹玻璃,結果從車窗向外一瞥,我雖然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