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裡面還有一道門。
等第二道門開啟後看到的就是一條走廊,走廊的盡頭是第三道門,只不過那是一扇玻璃門,至少我能看到門裡面隱約有一張椅子。
我推開玻璃門,看到自己所處的地方是一個雙層球形的玻璃空間。就像一個桃子,外面的果肉就是一個大球形玻璃結構,分上下兩層樓,一層有20多個身著實驗服的人,感覺他們包裹得就像手術室裡的大夫,正環繞著我背向而坐,從我的角度能看到每個人面前都有一個不斷閃爍的顯示屏,二層只有6個人,他們是面向我圍坐,每人面前也是一個大大的顯示屏。而果肉包著的核就是我以及所在的小球狀的玻璃空間。
這時,一個聲音用發音有點彆扭的漢語說到
“木先生,請把衣服脫掉,坐到中間的椅子上”
我感覺聲音的主人似乎是以英語為母語的,不過在這裡遇到老外倒也不足為奇,等我聽完他說的話,頓時明白為什麼那天早上起來幾乎光著身子,看來我的裸體他們已經鑑賞過不只一遍,想到這裡自然也就沒什麼不好意思,脫的只穿一條短褲的我就坐上了那張椅子。
等我一坐上去,嚇了一跳,那張不起眼的椅子竟伸出十餘個金屬護具,將我的手、腳、頭、頸、大腿、前臂都固定起來
之後,進來幾個人,在我面前一番忙亂,將我渾身上下,特別是腦袋,全貼滿了帶著探頭的吸盤,之後就急速離去。
之後我就靜靜的坐在那裡,感覺就像在等著受電刑一般。
大約這樣坐了2個多小時,我看到門開了,剛才那群人又走了進來,將我身上的吸盤取了去,等他們走出門後,我身上的護具竟然自動鬆開了。
那個洋鬼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謝謝你的配合,木先生,你可以暫時離開了”
這句話一說完,我倒有些驚訝,剛才我坐在那裡,感覺什麼都沒有發生,幾乎無聊的要睡著了,沒想到他卻一句話告訴我,完事了!
但這種場合正所謂無事便是福,我總不能希望被折騰到呲牙咧嘴,自己才算得償所願。
穿上衣服走出門,原來領我進門的大漢已經拿著眼罩候在門外。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所謂的研究也沒有折騰出什麼新花樣,反而是有幾次他們又把我弄昏過去,但似乎都以儀表損失的結果而告終,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我自己也不知道。當然這些都是偶爾接見我一下的華生透露的,
就這樣,我被擄來後一直循規蹈矩,安心做了半個月的順民,由於我的表現,我要曬曬太陽的小小要求也得到了滿足。
大約20天后,在一個大籃球場,我終於見到了久違的太陽。那個籃球場足足有12個場位,但如此開闊的場地卻是建造在山腹中的,在距離頭頂四五十米高的地方有一個直徑大約200米的洞口,陽光就從那裡照射進來。
從那以後的每天中午,我都會在兩個黑衣人的陪同下圍著籃球場套圈,雖然沒有手銬腳鐐,但我卻提不起逃跑的興致,且不論身後的保鏢,看看每天在球場打球的那幫軍人,我就要三思而行,因為除非我長翅膀從洞口飛出去,否則在這個陌生的基地裡我是肯定快不過他們的子彈的。
單調的生活一晃就差不多一個月了,那一天,我像往常一樣坐在那張椅子上,待護具固定好了,裝探頭的幾個人如約而至,等我打了三個多鐘頭的瞌睡醒過來,當天的試驗就結束了。之後那幾個人又鑽了進來,取掉我身上的探頭,我一臉平靜的穿好衣服,像往常一樣跟在帶路大漢的身後回了住處。
差不多晚上10點鐘的時候,像往常一樣來到洗漱間刷牙洗臉準備睡覺。洗手盆前面牆上就是一個大玻璃鏡子,我把左手按在鏡子上,右手拿著牙刷,擺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進行我一天的最後一項工作。
然而與往常卻有所不同,我邊刷牙邊用眼睛偷瞄我的左手掌遮住的鏡面,手掌下的鏡面上可以清楚看到我的左手掌心裡有一張紙條,那字條正是今天一個負責取探頭的人偷塞在我手中的,我一直隱忍到現在。
我相信這房子裡只怕裝了不只一個監視探頭,所以我不得不透過手掌下鏡面的反射來閱讀上面的資訊,我並不擔心鏡面後會有什麼問題,因為就在前幾天我還曾經“不小心”拍碎過一塊。
我把鏡中紙條上的反字一個個正過來,只見上面寫著八個字
“明日午時劫機逃離”
第八章 難酬蹈海亦英雄
當我看清手中的字時,先是一陣狂喜,接著卻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