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年輕的楊叔正對著少年的楊勇說著什麼,還時不時拿手摸摸楊勇的腦袋。
七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裡,眼瞅著玉璧上光影變換,似乎正上演著每一個消逝生命的人生大劇。
有時上面只有一個人在比手劃腳,有時又會出現兩個甚至更多的人在對話或打鬥,我們甚至目睹了楊叔出手射死賈克蒙的場景以及一個貝都因人兩發子彈打中楊勇的瞬間。
當王昌財被擊斃的場景過後,所有的人物又開始了一個新的迴圈。
“木,你看出些什麼沒有?”德羅蘭教授問我
“這個玉鍋有些怪異,似乎能把逝去人的一生經歷和記憶在玉璧上顯現出來。”根據我的經驗,估計老教授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不錯,從上面賈克蒙的影像上看,雖然有幾個場景只有賈克蒙一人在講話,但實際上那時他的對面站立的是我,不過玉璧上並沒有我的影像。而唯一出現兩個人影像的就是他遇難的那一刻被那個中國人襲擊。所以我估計,假如我也死在玉鍋內,那麼你們應該就能看到賈克蒙的對面會出現我正跟他對話的形象。”
老教授把他的推測講的很清楚,仔細一想,確實有道理。很明顯,這個玉鍋十分奇異。假如孤零零一個人死在這裡,那麼玉璧上也只會出現他一個人的影像,即便他的生前認識再多人,只要別人不死在此地,便不會顯示。但假如有第二個也死於此地,而他的人生與第一個人有交集,那麼有些場景就會出現兩人完整的故事情節。
“這麼說假如我也死了,玉壁上就能看到我擊斃那個瘸子的情形!”古青松用法語插了一句。
“應該是這樣!”我回答道,德羅蘭教授也跟著點點頭。
“德羅蘭教授,您說剛才一席話是不是已經得到了什麼啟示?”我這時才回過神來想起跟教授探討。
以老教授的淵博和這一路走來老人所表現出的沉著、從容與睿智,無一不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隱約間老人高大的身影竟成了我心中最後的屏障,支撐著我和這幫小夥子繼續向前。
“我想,如果我們仔細看看內壁上顯現的其它人的經歷,尤其是他們臨死之前的情境,說不定能給我們啟發!”
真是薑還是老的辣,德羅蘭教授算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自從我們由黑沙之海上了岸,遙望玉鍋的那一刻就已經看到了它上面會浮現各種各樣的人物和場景。現在看來,玉鍋上所呈現的人物應該都是葬身此處的亡魂記憶。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萬一有人在臨死前回光返照的時候突然找到了出去的機關,所謂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那我們豈不是就可以找到逃出生天的路。
我把教授的建議轉述給楊聰和另外三個人,幾個年輕人和古青松一樣,都是一臉的欣喜,忙不迭的點頭。
古青松帶來三個同伴,加上我、楊聰和老教授總共七個人。好在只有這次死亡的人數最多,人物的影像也最龐雜,而整個過程我和老教授都經歷過,所以基本就可以忽略不計。剩下的人物形象大部分都是古代人,總人數也不是很多,大家一人盯一個,像看無聲電影一樣快速瀏覽他們的人生與記憶。
巨大的白玉之鍋就像一個大的露天立體電影院,上演的劇目各不相同,觀眾也只有7個。
但7個人卻全然沒有影院觀眾那般的怡然自得、神態喜樂,反而個個如同繃緊的發條,不知道的還以為跟影像上的人物有仇,眼球瞪得溜圓。
殊不知這場便宜電影卻事關我們的生死,假如我們無法找到出去的線索。那麼,用不了多久,我們的身份就會從觀眾升格為演員。如果還有後來人,也會像我們今天一樣,坐在玉石路上看著我們的影像,憑弔我們的人生,對我們的記憶唏噓不已。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幾個年輕人都忍不住揉揉雙眼,我所觀察的第三個人的影像也已經看了三遍,還是一無所獲,正準備再去閱讀下一個人的記憶。
“木,你過來一下!”老教授的一聲召喚無異於天籟之音,頓時將我開始有些麻木和絕望的細胞全部點燃了起來。
我其實先前用眼角曾經瞥過教授幾眼,發現他一直盯著三個騎士的形象目不轉睛,根據衣著,我估計應該就是躺在桌下的三套盔甲、利劍的主人。
“教授,您發現什麼了?”我滿懷希望與興奮的詢問。
“還沒有。”老教授的回答讓我的喜悅像十五層樓上掉下的玻璃杯一樣,摔得碎碎的。
“不過他們有一個動作很奇怪,你看,就要出現了”教授邊說邊指著遠處的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