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不解,還欲再言,這時族眾之中,走出風伯雨師兩位大巫,將刑天勸下,與他低語了一番。刑天聽了。臉色數變。
這兩位大巫。本是巫族舊部,曾經追隨祖巫征戰天庭的者老,因為處事低調,喜歡修煉巫咒秘法,肉身神通比起其他大巫就稍遜了一籌,故此在混戰之中,未被那些妖王刻意追殺。留得了性命。
他們兩位年歲久遠,見聞廣博,乃是巫族之中少有的智者,在巫族之中享有厚望。他們聽了炎帝之言,對於眼前局勢,頓時有些明朗,知道真正想要滅巫族的,乃是妖族。若是一意與人族為敵,只怕正中妖族下懷,失攬不智點舉。眼見刑天要意孤行,沒有考慮周倉,因此也州叫他開解了一番。
刑天雖然耿直,並非愚蠢,被風伯雨師點醒。這才想起妖族才是生死大敵。他們自開天闢地以來便是對手,自然清楚雙方實力。以巫族目前殘存的實力而論,若是對上人族,尚有一戰之力;若是對上妖族,只怕難以匹敵。以妖巫二武結下的深仇大恨,逢此良機,妖族萬萬沒有罷手的道理。
炎帝繼續說道:“巫族倚仗實力之雄、兵戈之利,征伐洪荒,結仇各族,實乃大謬也!須知洪荒百族,俱是盤古所化,共存共榮,盡善盡美,正是盤古開天闢地之所願。爾等逆天而行,戕害生靈,此乃悖逆盤古、罔顧天道之舉。縱是成功,亦必有天罰,難得善果。如今既,敗,各族無量因果糾纏,大禍不遠矣!爾等一死了之,等閒事耳。但若巫族血脈絕於爾等之手,爾等世代為巫族罪人。有何面目尊盤古?有何面目對先祖?”
巫族天生地養,不修元神,不尊天道。就連這天地,巫族也只敬地而不敬天。然而他們終究是盤古所化,最重血脈,卻是獨尊盤古,敬為父神。
因此安帝既然搬出盤古,所言又有理有據,巫族雖然剛強,也並非全不講理。因此在場者這才收了氣焰,氣勢弱了下來。
刑天辯解道:“我族此番行事,乃是為了重現先祖榮光,縱有不妥之處 卻非是不尊盤古。”
炎帝說道:“人、巫二族,同承盤古血脈。本為兄弟之族。昔日人族初生 實力孱弱,后土娘娘感念人巫一脈,因此劃出伊洛寶地,與人族休養生息。此為娘娘恩德,亦是人、巫兩族之善緣。人族斗升民,至今仍然供奉娘娘寶相,晨昏叩拜,不敢怠慢。人族敬巫族如此;巫族卻不念血脈之親、手足之情,悍然來攻人族,豈非背義之行乎?后土娘娘有知,當做何想?”
刑天臉色微紅,說道:“實不相瞞,只為人族佔地廣大,實力強盛。我巫族共議,欲先攻人族以立威於洪荒耳!”
炎帝聞言怒道:“好一個。立威!巫族攻人族,我人族退回中原以西,儘讓東方之地,如此聲威已立,為何仍不罷手?太山之下,巫族佈下九九神煞大陣,至兇至惡,將我大軍困在其中。若不是高仙相助,只怕我人族生機已絕矣!如此趕盡殺絕。亦為立威之舉乎?”
刑天面紅耳赤,無言以對,其餘眾巫皆有慚色!
炎帝看看火候已到,也不繼續追究,免得刑天惱羞成怒,便緩聲說道:“先前是是非非,且暫時揭過。我今日親身來此。亦非為問罪。還需先解了眉睫之禍,方為要緊之事。”
眾巫此時對炎帝已經沒有那麼牴觸。刑天便問道:“計將安出?”
炎帝說道:“如今巫族實力大損,若仍然闢的獨居,無有盟友,各族恩怨糾纏之下,恐再難安寧。以我之意,不如從此遷入我人族之中?我為人族共主,人族之事悉可決之,從此可使人巫二族,和睦相處。妖族與其他各族若來刁難,我人族亦可從中轉圈。此為萬全之策,爾等以為如何?”
眾巫仔細一想,怒氣又生。眾巫之中,有一大巫,名作相柳,上前說道:“人主之意,莫非是要我巫族奉你為主?”
這位大巫。卻是大有來歷,乃是大巫相缺的再世之身。當年相缺繼承了祖巫共工的精氣,在第一次妖巫大戰之時,強布十二都天神煞大陣,與其他祖巫一起凝聚盤古真身,本就傷了根基,後來又被東皇太一的混沌鍾轟了一記混沌神雷,九個。腦袋被擊碎了八個,墜下洪荒,其實並未身死。只是傷得太重,只剩一點殘軀,根基大損,再也難以恢復。他又不想失了共工精氣,無可奈何之下。只的用巫族秘法,散去大巫精元。僅僅保住了軀殼,以圖慢慢恢復實力。
有所的必有所失,他雖保住了共精氣和相缺軀殼,靈識卻幾乎散盡。巫族本來元神便極為虛弱,即使相缺想盡辦法,重新凝聚,也是贏弱不堪。因此相柳雖然繼承了相猜之身,其實內裡已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