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還要受金烏攻擊,又將增加幾成威力!”
玄竹卻是嘆道:“夸父逐日,雖是妖巫早就有隙,也是為了洪荒生靈,有大決心、大勇氣,死得又剛烈,真是令人敬佩。可惜下山之前,師尊曾有叮囑,不得捲入妖巫之爭。否則,憑我這葫蘆中的靈液,卻未必不能救他一命!”惋惜憐憫之意,溢於言表。
玄雲寬慰她道:“夸父所為,可歌可頌。只是妖巫二族,具是洪荒強,師姐卻勿作可憐之嘆!他們之間因果糾纏,殺機顯露,天地大劫已現端倪,此乃洪荒大勢,我等微薄之力,卻是不可改之!師尊先前吩咐,想必也是為此。”
玄竹也道:“師弟言之有理。天道如刀,不分善惡,只論順逆,倒是我執著了。”
玄雲道:“師姐過謙了!雖是天道如刀。然而師尊也曾言道:天心最慈。總留一線生機。又云:上天有好生之德。師姐仁心仁術。上合天道。將來成就必要勝我許多。”
玄竹一路行來。行善積德。只是世情牽扯。因果糾纏。何其複雜。這功德也並非那麼好得。有時卻不免積了小善。縱了大惡。她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終於明白行善積德。也要順天而行。只是偶爾也難免感嘆一番。
玄雲之語。乃是正理。玄竹豈能不知。因此只微微淺笑。轉而問道:“師弟今當何往?”
玄雲思索片刻。說道:“夸父既殞。巫族必不罷休。天地大戰終將起矣!我意往東南一行。不知師姐是否贊同。”
玄竹問道:“往東南方向。乃是奢比屍掌理地部洲。師弟為何要去那裡?”
玄雲搖頭道:“我所欲往。非是奢比屍之地。卻還在更東邊。乃是句芒之地。昔聞羲和浴日。曾在東海邊落下一枚扶桑果。長出扶桑神樹。其周圍地界。分別有帝俊之國。羲和之國。中容之國。司幽之國。白民之國。黑齒之國。其中國民。都拜太陽之神。也算天庭之地。此地卻偏偏在洪荒之中。句芒屬地。歸巫族掌管。因此妖巫大戰若起。我料那邊必有大變。所以想前去一觀。”
玄竹笑道:“師弟之意,只怕非是觀戰那麼簡單吧!”
玄雲也笑道:“師姐真是知我!妖巫之戰,我等雖然不
,不過若有天賜機緣,得些好處,卻是無關大局。TT地,縱有機會,也做不成漁翁,只能白白錯過機緣,豈不可惜?”
玄竹略一思索,說道:“也罷,聽說東南幾大部洲,卻是多災多難。我也不回萬壽山,便與你同行,多經些世事,多積些功德,也是修煉之途。”
兩人商議已妥,便結伴東行。
卻說後受了夸父的臨終重託,回去之後,也不張揚,只默默地精心謀劃。正好當時有猰貐、鑿齒、九嬰、大風、封豨、修蛇皆為民害。這些怪獸都是應天地之殺機變亂而出世,天生神通,不亞於妖族大聖。後乃殺猰貐於少鹹之山,誅鑿齒於疇華之野,殺九嬰於兇水之上,繳大風於青丘之澤,斷修蛇於洞庭,擒封希於桑林。
其後,他又取猰貐之脊、鑿齒之牙、修蛇之筋,製成一張紅色大弓,名曰射日弓。又取封豨之骨、大風之羽,鑄成十餘隻箭,以夸父精血淬鍊,名曰射日箭。因為夸父的大巫精氣,也被封印在箭頭之上,所以此箭從外表看去,卻只顯出素白光華,似乎並不兇險。
那六大惡獸,都是天賦不凡,後取他們體內的精華,鑄成的弓箭,便是沒有夸父精血和精氣,威力也是恐怖。就以九嬰而論,他是深山大澤之中,陰陽之元氣氤氳交錯,化生而出,乃是九頭蛇身,每一頭即為一命,每一頭即有一種神通,歹毒無比。後將其九頭之中的毒血,分別淬鍊到九箭之上。這九箭之毒辣,便是一般神仙遇到,也是見血封喉,再無幸理。
後猶嫌不足,又入了幽冥世界,想要到那至陰之地,去尋找能夠剋制太陽真火的寶物。
此時後土開闢幽冥世界,身化輪迴不足千年。不過此處乃是天地陰濁之氣所歸,魂靈所聚,自然也化生了許多生靈。其中有一部分,便都歸了冥河老祖的幽冥教下。
後小心翼翼,避開幽冥教勢力,遍尋九幽,卻都無所得。無奈之下,想起這幽冥世界乃是后土娘娘所化,便往六道輪迴之處而來。
那六道輪迴周邊,早被有心之人因勢利導,悄然佈置了九陰九幽大陣,用以保護六道輪迴。此陣聚集幽冥之氣,吸納九幽陰火,陰魂進去,自然無妨,但是若有未死的生靈靠近,九幽陰火就會如同蛆,將其焚魄煉魂,化盡元陽。
只是此陣隱於虛空之中,從外看去,卻絲毫沒有什麼異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