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傳統裡,把生肉做熟了吃,是對食物的一種糟蹋。”
許小白興致勃勃地對他講了起來。
“你還知道這個?”
“當然了!還有一個很好玩的事,愛斯基摩人有個很奇怪的習俗,他們認為孩子是大家的,不管你喜歡哪家的孩子,只要真心想領養,主人家很可能就會同意你把他的孩子帶走,如果他想養孩子,就到別的人家去看,喜歡哪個就領回家自己養。所以,他們的孩子往往要在很多家庭週轉後才能長大……”
許小白放進嘴裡一小口沙拉,邊吃邊講道。
“是嗎?這倒很有意思。”
藍皓終於放下了手裡帶著血絲的刀叉,正視著她,“然後呢,許小白,你到底要說什麼呢?不會只是想給我講講愛斯基摩人的故事吧?”
“沒什麼呀,我就是突然想到了……”許小白心虛,故意移動視線。
“你心裡面在說,我現在看起來很像野人,不是嗎?”這個男人明明可以看穿一切,卻偏要用這種方式揶揄別人。
“從來沒見過這麼怪的重口味……”
許小白微微垂著頭,小聲嘀咕,算是預設了。
她自己面前的牛扒已經重新煎過了,可一想到剛剛那血淋淋的肉,她就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不吃一點嗎?”藍皓抿了一口杯子裡的紅酒,問道。
“我不想吃了……”
“這牛扒很貴的,不吃真的浪費了。”他說。
很貴?
到底有多貴?
一下子就戳中了許小白的弱點。
她忙拿起刀叉,用力切著,手法卻很笨拙。
藍皓見狀,伸手扯過她的盤子,一塊一塊地幫她把牛扒割開,切成很小塊。
她總算是吃到嘴裡了。
“喝一點,嚐嚐,吃牛扒一定要配紅酒才算正宗……”他幫她倒了酒。
“我不會喝酒。”
“這款酒有很濃郁的水果風味,口感特別清新,少喝一點不會醉的,而且——這酒真的很貴的!”他太容易戳中她的弱點了。
許小白吶吶地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可惜,她根本就沒喝出來所謂的水果味,喝在她嘴裡,分明還是帶著點酸甜的苦澀味,一點都不好喝。
連忙搖頭。
總算是結束了這頓午餐,藍皓沖服務員彈了下指頭,服務員將賬單遞到藍皓的面前,問道:“藍總,直接記到您的賬上嗎?”
他搖了下頭,把手裡的賬單推到許小白麵前,揚聲:“今天這位小姐請客!”
許小白看了一眼賬單,臉色驟變。
74。074吧嗒吧嗒掉著眼淚
074 吧嗒吧嗒掉著眼淚
許小白看了一眼賬單,臉色驟變。
“多……多少?”
用力瞄著賬單上那一串數字,唯恐自己數錯了一樣。
“一共是三萬八,小姐。”
服務員鄭重地告訴她,似乎很不解,不解她為什麼會這麼驚訝。
“怎麼這麼貴……”她自言自語。
服務員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慮,解釋起來,“小姐,這瓶赤霞珠是窖藏30年版的,我們餐廳的酒窖也僅僅只存有十幾瓶而已,5400美元的價位已經算是非常親民了,藍總平時點的都是窖藏70年的酒,價位絕對要比這個高出十個檔次,這瓶真的算最便宜了……”
許小白咂了咂嘴巴。
到底是什麼破酒,要好幾萬一瓶?還是最便宜的?
“那個……我等下再叫你……不好意思……”
許小白真要尷尬死了!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麼貴,就算把她這身衣服都算在一塊,她也拿不出這麼多錢來,就連一個零頭恐怕都湊不齊。
“怎麼,錢不夠了嗎?”
藍皓看著她,明知顧問道。
這不廢話嗎?誰平時會無緣無故帶在身上幾萬的現金?
許小白有點懊惱,臉色明顯不好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個酒那麼貴,這不是故意看她笑話嗎?
有點欺負人!
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一聲不吭地抓起桌上的酒瓶,到底是什麼好酒,貴的這麼離譜?咕嚕咕嚕把自己面前的酒杯給添的滿滿的,拿起來,一揚脖,直接就給灌了!
沒錯,只能用“灌”這個字,因為的確是灌進肚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