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便永遠只能愛她護她,斷不了的羈絆。
那與斷後又有什麼關係,千城最直接的想法,就是離尊和狐仙最後會在一起,狐仙會給離尊生一個娃兒。
可是為什麼是狐仙?狐仙自然是它們妖物之中的翹楚,身軀不老不死。若是離尊與狐仙結合,自然千城無話可說。
但是千城一直內心糾結,宮裡派出的人去調查下來,這幾任的狐仙都是公的。公的和公的自然不可能結合,於是千城的心中慢慢有了希望。
可她始終把所有的情緒都深埋在心底,她的喜悅她的歡喜,沒有人知道。直到乙裳的出現,徹底擊碎了她的幻想。
她將這些吞進骨血裡掩藏起來,可如今白玉還一直在耳邊念著說狐仙與離尊是如何如何的般配,離尊又為了狐仙如何如何地將雲宮裡不變的雪景改變,特意佈下陣法,遍植花草,惹得千城的心裡就不斷地抽痛。
她抑制不住滿腔的恨意,眼中似有兩團熊熊烈火燃燒著。
想起那天離尊因為自己差點傷到狐仙而將自己甩到牆上,她不管身後繼續聒噪的白玉,快步地走向了西北角的竹林。
雲宮裡,常年都是單調的白色,築宮殿的材料是統一的白色石材,雪也是白色的,這裡低等侍女的衣服也是白色的,遠遠望去,幾乎都是白色,只能看見幾個化成人形的頭上的黑髮在動。
自從離尊回到這裡,破例開了一片竹林,開始千城很高興的忙上忙下。誰想到成功之時,卻是給他人作嫁衣裳。
如今卻還在竹林的旁邊建起這麼龐大的陣法,動用如此多的人力物力只為她的一展笑顏,她站在外面冷冷地看著那個忙碌的身影,冰冷的眼神似乎想要洞穿眼前的小人兒。
明明才那麼小的女孩,像個不懂事的孩子,這樣的人就是狐仙嗎?
想到這裡心裡的怒氣倒是消了不少,看這兩天離尊對她的態度,也許那些只是對一個小孩子的縱容而已吧。算了,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千城面容平靜轉身離開了。
乙裳並不知道這些,她在給這花園裡的新栽的花澆水施肥。
做完這些用水靈氣淨手,取下帕子將額頭上的汗擦乾,抖一抖身上的泥土,整理一下微亂的髮絲。不過又轉念想來,女為悅己者容,可是這幾天連人影都沒見著,這麼整理又有誰看呢。
身體雖然不累,可是眼睛又開始眩暈。於是轉身化作狐狸身,躲到一叢竹子底下睡大覺。
這幾天裡,簡莫離都不在雲宮裡。不想因為林世白這件事情讓他們之間產生隔閡。
可用神識也好,雲水滴也罷,整個雲宮裡不見他的人影,就連用傳音玉牌跟他說話都沒有回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好呆在這個花園裡打坐修煉整理花草。給自己安排的宮殿之後一步都沒有邁進去過。
簡莫離辦完事情從外面匆匆趕回雲宮,看見的就是笨狐狸的睡顏。
他站在陣法外面看著竹葉簌簌飄零,落在它的眉上腿上身上。竹葉每落下一次,她的耳朵抖一抖便復又沉睡。
大約是胎兒的影響導致身體孱弱,又不讓自己診脈,變得這麼任性真的好麼?
喚來白玉,低聲吩咐幾句。
白玉先是驚訝看了離尊一眼,簡莫離被她看得有些慌亂,撇過頭看像別處。
白玉卻也表情凝重,沒有開玩笑,腳步匆匆地向宮門飛去。
簡莫離單手揮開陣法的屏障,這裡設定只有兩人才能開啟。
走近看著她的睡顏,看著她在睡夢中不安蹙著眉,心裡泛起溫柔的漣漪。出手撫摸她的腦袋,給她輸入一些真元。
她用她那小小的白色腦袋在他的手心裡拱一拱,像是舒服的極了,又沉沉睡過去。
簡莫離卻又露出難得的皺緊眉頭的表情。
此次出門去調查是何人冒充乙裳去了仙靈派。那仙靈派上山必經路上的一戶人家的婆子,那天一直在門前忙活,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上山。究竟是何人所為?難道是仙靈派自己人?
簡莫離閉上雙眼,撥出一口氣又睜開,眸子裡只剩下了一種瞭然的清明。
只能是她了,這女人竟然害到乙裳頭上,絕饒不得了。
最近還得到一個訊息,說是藥聖門的樹伏被新收的入門弟子殺死,這又是一場新的迷局。藥聖門,會不會跟那件東西有關係?
看來這五件東西還未曾出世便引起一場浩劫了。可為了乙裳,這一遭少不得殺戮,若是因此損了陰德帶來厄運,那也是不得不為之的。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