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而悲傷地說道:“我母親,在我們到來的前幾天就被人殺死了。現在這個是個冒牌貨。”
唐攸攸走到倒坐在牆角的屍體旁,揭下她臉上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張慘白的陌生的臉。
乙裳撇開臉不忍直視。慶幸能夠就這樣簡單解決,不過她心裡又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但就是說不上來。
唐攸攸解釋說道:“昨天晚上深夜時分,簡大哥跑到我房中,告訴我說我母親被人假冒了。我去問了最近門中發生的事情,去監視她,才發現了她面具下的這張臉。幸好昨夜晚宴之後,莫離大哥叫我防著點,說母親可能要對你們下手呢,這才識破了她的詭異,否則我難辭其咎。”
看著簡莫離的臉,心中一股暖流湧過。
乙裳安慰著唐攸攸,覺得庫房裡到處都是淡淡的血腥味。本來就有點暈,現在更頭疼了。
房中憋悶,她搶先一步跑出庫房,蹲在牆角乾嘔起來。
簡莫離扶著蒼白著臉的乙裳,表面上還是那副清冷的樣子。
唐攸攸解決了偽裝自己母親的人,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他們也不便打攪,於是簡莫離便攙扶著乙裳回房。
不過乙裳一想到剛才面具底下的那張臉,就感覺噁心忍不住的乾嘔。簡莫離開始在庫房外面,覺得並沒有懷疑什麼,但是這一路上她越嘔越厲害。
他的臉色突然冷下來。難道是因為上次她和林世白相擁著進房間?
看著乙裳的臉越來越蒼白,他的目光也越來越冷。
難道她懷孕了?算一算時間,大概也有一個多月了。
簡莫離心口一滯,幾乎不能呼吸。胸口燃燒著熊熊的烈火,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成拳頭。
乙裳有些胸悶難受,感覺到簡莫離身體的僵硬。她艱難地抬起頭問他:“怎麼了?”
簡莫離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回道:“沒什麼,我扶你回房間,好好休息。”
他說話的聲音越發輕緩溫柔,眼中全無光彩,眼神越發的深邃,沒有絲毫情緒,叫人完全看不懂了。
到了房中,將她扶坐在床榻上,他則坐在旁邊的座椅裡。
乙裳要水喝,他從桌上拿起一個白瓷茶杯,將茶壺中剛沏的新茶倒上一杯。
想想,又將杯中的水倒到窗外,出去另尋了一個茶壺,裡面是滾燙新開的開水,倒上一杯用嘴吹得溫了,才放到乙裳的手上。
乙裳看著他突然這麼貼心的服侍自己有些奇怪,但想不出所以然。將他手中的水杯接過,入口溫度正好。
只能猜測也許是剛才倆人算是有驚無險的經歷一場劫難,大概心中有些溫情吧,覺得能夠一起經歷這些,很是幸福,於是繼續低頭喝起杯中的溫水。
簡莫離念著乙裳有孕,覺得這裡雖然解決了唐煙秋,也不知道會出現其他什麼意外情況,於是急趕著去回去雲宮。
乙裳自己高興早些去簡莫離的家裡,也贊成出發。
唐攸攸雖然不捨,但是沒了唐煙秋,門中要處理的事務極多,也沒時間好好招待,於是以茶代酒,三人小聚了一場。
簡莫離雖然覺得喝茶對孕婦不妥,不過只此一次,又不好勸說,只得預設。
期間,唐攸攸請來權國當世吹笛名家來演奏,乙裳和簡莫離都覺得頗有所獲。不過這名家的技藝雖好,但她卻認為簡莫離的吹奏往往情之所至,略勝一籌。
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自己對他有感情的緣故,最終不敢說出自己的見解,也不願往深了去想。
最後,唐攸攸贈了十幾枚月光巖給他們,順便將當時那對名叫雲水滴的玉用繩子穿了,送給他們。
於是乙裳和簡莫離便告辭,重新踏上去月見國的行程。
神器宗的迴廊上,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對著遠方負手而立,明明是一副稚嫩的身形,卻顯出不同尋常的成熟氣質。
身後一個身影悄然出現,竟然是江思君。這女人彷彿是無所不在,無孔不入。
“你這一招還真是妙,利用他們將你母親的冒牌貨殺死,名正言順地自己做上掌門的位置。”江思君端莊的站著,不過嘴角一抹神秘而殘忍的笑,扭曲了這張曾經秀麗無比的臉龐。
那個負手而立的身影正是唐攸攸,他聽見後面人的說話聲,略一低眉,臉龐略左側,眼向下一瞄,看見一雙猩紅色的繡花鞋。
又是這個女人,明知道她幫助自己除掉母親是另有不可告人的陰謀,但還是答應了她,只是為了擺脫掉那個從出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