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實做人,光明磊落,這是許桉寧媽媽長掛嘴邊的嘮叨。
別看桉寧長得文靜,在學校裡打起架來可不是省油的燈。不過她也不算是個不折不扣的混混,因為她專打欺負別人的“壞人”,也算是懲惡揚善的“英雄”。
所以想當著她的面害人,那得看看能不能先過她這一關。
此刻的許桉寧宣告著慄璟淵,這是她的底線。
慄璟淵冷哼一聲,聽起來對她的言論很是不屑,隨後抬頭望著她說到:“我會依你的意思決定你是不是還能留在這裡,但貴客在府上這幾日,我沒辦法快速找到新的廚娘,怕是還要委屈您幾日。”
說著還不忘丟給她一個禮貌的微笑。
許桉寧看透了這幅皮笑肉不笑的嘴臉,可笑白瞎了他這一幅好皮囊,沒想到心確是黑的。
“不委屈,算是為人民服務了。”她丟了個白眼,見大局已定,決定早些離開休息,“要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王爺您早點休息。”
見她也未經同意就轉身離去,慄璟淵也不加以阻攔,這麼雙手託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盯著她的背影。
許桉寧已經開啟半扇大門,瞧見了薛伯孤零站在門外等著她,心裡還有點不是滋味。
“你就不怕晚上那侍女來報復你?”
身後的男人慵懶開口。
脖子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她確實有所忌憚那葉之了,興許她已經計劃在某天晚上殘害了自己。
思來想去也沒趕回答慄璟淵這個問題。
男人似乎也清楚她想著什麼,直接給出提議:“這幾日就在我這裡休息,量她再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殺到我的寢房。”
桉寧猛轉過頭,產生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你說什麼?”
“話我只講一遍,你只需要回答好與不好。”
眼前這該死的男人竟然有一絲傲嬌。
“我我倒是無所謂。”許桉寧有些緊張地扣著門框,略有害羞的問道,“你為何突然幫我?”
慄璟淵朝她無所謂的攤手:“勸你別想太多,我只是護我府上的人,換做誰我都會保護。”
她有些失落的回首,滿臉的失望被門外的薛伯看個滿眼。
“那老朽就不用等姑娘了,先回去休息了。”
等許桉寧回過神時,薛伯早跨出了院子。
她只好僵在原地,不知下一步如何是好。
“你是想凍死我嗎?”慄璟淵有些怒氣的問道,“還不關門?”
“哦哦,好的好的。”
女人點頭哈腰的忙活著,連她自己都有點看不起自己,剛剛還一幅正義凜然巋然不動的姿態,現在像任人擺佈的下人一般。
“嘶,清醒一點你給我!”許桉寧拍了拍自己的臉,好告誡自己別輕易被男人迷住才是。
慄璟淵也不說話,繼續保持著高冷的狀態,渾身似有屏障一般,散發著“莫理我”的光波。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之事,雖有耳聞,但親身經歷下來卻慌了心神。
“王爺,這屋裡就咱倆,您不怕有人傳出謠言?”許桉寧小心翼翼的打探。
“你若覺得輕信謠言比你自己的命更重要,你回去也無妨,不過是給我府上添了具屍體。”
“您說的對,謠言止於智者。”許桉寧充分的肯定著,頭像搗蒜一般拼命點著,“只要您行的正坐得直,定無人敢四處傳謠。”
“你不如少說幾句,早些休息。”
慄璟淵扶額皺眉,竟被這女人說的有點煩躁,根本無法專心書寫文書。
“唔。”
許桉寧的話被噎了回去,像犯錯誤的小孩一樣低頭不語。
她瞧瞧環顧著四周,就算是下達命令讓她去休息,可她睡哪這事王爺隻字未提,之後壯著膽子再問一句:“最後一問,我睡哪?”
男人頭都沒抬,伸出左手指著旁邊的屏風:“後面,有坐塌。”
行吧,許桉寧也是想多了,本以為王爺會紳士的讓她睡床,畢竟汪也可是什麼事都讓著自己,可能早已經被寵慣了吧。
她來到坐塌慢慢躺下,整個神經也是緊繃著,擔心發生什麼又怕沒有發生什麼,腦海中一片混亂,只能眼睛一直睜著。
又不知過了多久,當許桉寧再次睜開眼睛,竟發現自己已經睡過一覺。慣性似的伸手夠著什麼,想看看現在是幾點。
待她完全從睡意中清醒才自嘲著,身邊哪有手機能去看時間。
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