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深吸了幾口氣,頭腦頓時清醒起來,剛才萌動的那股子慾念,也隨著微風飄散而逝。
原來是薰香或許,那交杯酒裡也有**的藥物吧。因為古代男女新婚之夜面對的是陌生人,為了能讓他們順利地完成人生最重要的一步,親人們就會運用這些手段……
難怪,她剛才那麼容易動情只要秦憶一湊近,她就會忍不住想要靠近對方……那種強烈的慾望,想想都讓她臉紅。江凌摸了摸火燙的臉,垂下眼眸。
靜了半晌,她將手裡的布巾放下,走到秦憶身邊,一同望向窗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秦憶轉過身來,定定地看著她,那眼裡的愛戀,是那麼的濃郁,深得像海一樣。他長長在嘆了一口氣,嘴角揚了起來,一把將她擁進懷裡。
“剛才,是不是怪我?”他將自己的下巴頂在江凌的頭上,磨蹭了一下她的頭。
偎在秦憶的懷裡,聞著他身上那讓她熟悉的氣息,江凌的身體再沒有了剛才那一撩而起的慾念,心裡只覺安心而溫暖。她伸出手,環住他的腰,雖然有些害羞,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答道:“剛開始有點。”
“後來呢?”
“後來想,如果沒有原因,你不會這樣。”
秦憶的嘴角揚得更高,滿足地又嘆了一口氣,雙臂將江凌摟得更緊,輕聲道:“凌兒,你曾跟我說過,女子如果年紀尚小便生孩子,容易難產。我又怎麼可能這麼自私,為了一己之慾而置你於危險之中呢?在你的身體可以生孩子之前,咱們先不圓房。”
江凌直起身子,怔怔地看著秦憶如星辰一般的眼,良久,她的嘴角翹了起來,湊過去吻了他一下,偎進了他寬闊的懷抱。
秦憶摟緊她,苦笑了一下:“以後,不能再做這種動作了。我可不是柳下惠,一個忍不住,就會鬧出人命來的。”
“鬧出人命?”江凌愣了一下,忽然用力敲了一下秦憶的胸,“你怎麼這麼壞。”
秦憶哈哈笑了起來,胸膛裡的共鳴連帶著江凌的身體也震動起來。
“喂,既是這樣,那咱們晚兩年再成親不行嗎?這一年來,你可是一直催著我成親呢。明知道成了親不能圓房,你那麼急幹什麼?”江凌不忿起來。她的快樂的單身漢生活啊,就這麼匆匆結束了。
“還說呢還不是被逼的?”秦憶一臉的幽怨,“在零陵,那趙崢明跟蒼蠅似的,總想方設法要得到你,趕都趕不走;我去出一趟任務回來,你就差點成了李睿那小子的妻子;去岳陽賑一次災,盧夫人就想要你當兒媳婦;來了兗州,你母親又叫你相看竇琅。你還動不動地不理我……凌兒,你讓我太沒有安全感了。我要不把你娶到手,我這覺都睡不踏實。”說完滿足地嘆了一口氣,“現在好了,你是我的了,我終於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現在肉夾到碗裡了,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再也不用擔心別人來搶了?”江凌用眼睛斜睨他。
“嗯嗯,這話說得太對了,可不就是?”秦憶猛點頭,看江凌目光不善,他面不改色地湊過來聞了聞,猛一吸鼻子,一股陶醉的樣子,“嗯,這塊紅燒肉,還真香”
“去你的”江凌從他懷裡退出來,指著房門道,“你到隔壁房間睡去,不許靠近我。”
“那不行。”秦憶嘻皮笑臉的靠過來,“你是我妻子,我自然得跟你睡一個房間。”
“咱們還沒圓房,我只是你的未婚妻。”江凌睇他一眼。
秦憶卻不跟她廢話,走到床前脫了外裳,就躺到了床的外側,打了個哈欠道:“酒喝多了,好睏。”說完,閉上了眼。
江凌瞪了這無賴一眼,氣恨恨地轉身道:“那我另找房間。”
床上的人一個鯉魚打挺,蹦到江凌面前,一把將她打橫抱住,身體一掠又回到了床上,將她輕輕地放到床裡側,嘴裡殷求道:“凌兒,好凌兒,咱們親都成了,自然要睡在一起。你放心,我不打呼嚕不磨牙,睡相很老實的。反正床這麼大,睡兩個人,又不擠。再說,有我陪你,你晚上也不害怕不是?”
“我晚上從不害怕。”江凌踢了他一腳。
“好好,算我害怕,你陪陪我,就當發善心了,好不?”秦憶摟緊她,說什麼也不放手,“乖啦,別鬧騰了,讓別人聽見就不好了。”
江凌卻又踢了他一腳:“這要住在一起,別人哪裡會相信咱們沒有圓房?趕緊放開手”
“幹嘛要別人相信啊?咱們圓不圓房,幹別人什麼事?”秦憶卻隨便她踢,緊緊地摟著她,就是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