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說得堅決,趙崢明知道她主意已定,便低聲說了幾句話,又道:“藥我就不給你了。那吳天明醫術還算不錯,你找他問問看,或許有這種藥。我來時打聽過了,他就在肖家,你派人去找他即可。”
“行了,拿出來吧。如果找他不到,或是他根本不懂這種藥,我還得再找你,甚是麻煩。不如你現在就給我。”江凌知道趙崢明此來,必是做好了各種準備。他不把藥拿出來,想必是怕她擔心他給的藥有問題。畢竟他曾是害過她的人。
“凌兒……”聽得江凌這話,趙崢明動情地喚了一句,喉結上下動著,半天沒說出話來。
江凌只當沒看見,端起茶來喝了一口。
好一會兒趙崢明才平息湧上來的情緒,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放到桌上,交待道:“這裡面裝著紅色與黑色各兩粒藥,只需吃一粒便可。紅的是發病的,黑的是解藥。”
“好,謝謝了。”江凌拿過瓷瓶,放入袖中。
趙崢明臉上露出羞愧的情神:“凌兒要再說謝,豈不愧煞我也?”
江凌笑了起來:“好,不謝。”
“如此,我就告辭了。有什麼事用得著我的,只要叫一聲即可。”趙崢明也知道這裡不宜多呆,怕給江凌招來閒話,識趣地站起身來拱手告辭。
送得趙崢明出去,江凌看著手中的小瓷瓶想了想,喚入畫道:“你讓張叔進來。”
不一會兒,張叔進來,江凌吩咐道:“吳天明在肖家,麻煩你走一趟,喚他到江家來,說我有事找他。”
張叔正要答應,卻聽得外面張嬸來報:“姑娘,秦家派了吳管家來。”
“請他進來。”江凌站了起來,對張叔道:“你先等等,我見過吳管家後再說。”
“是。”張叔退下,將吳管家請了進來,江凌早已在院門前迎著了。
“陸姑娘。”一進院子,吳管家素來沉靜的臉上全是焦慮。他將院子的入畫、張嬸等人掃了一眼,閉上了嘴。
江凌知道他必是說紀王府的事,原因跟趙崢明一樣不能讓人聽見,當下讓三人退下,再將吳管家讓入廳裡。
吳管家還沒等入座,就急急道:“姑娘,大事不好,紀王府來人,卻是要為紀王庶子李睿公子相看於你。”
既已有了應對之策,江凌已是不慌了。親手給吳管家倒了一杯茶,這才道:“吳管家請坐。”
“姑娘……”見江凌似乎沒聽清自己說的什麼,吳管家更為著急,又把話重複了一遍。
江凌給自己也斟了一懷茶,抬眼問:“既如此,不知將軍和夫人慾要我如何?”
見江凌毫不慌亂,吳管家凝神看了她一眼,終於坐了下來,端起茶杯放緩語氣道:“自然是看姑娘的意思。將軍和夫人說,如果姑娘欲要進紀王府,他們便會像嫁女兒一樣盡心相助;而如果姑娘心繫我家公子,不願嫁入王府,將軍和夫人自然高興,也會助姑娘度過此關的。”
江凌聽得此話,心裡一暖,嘴角帶著笑意地看向吳管家:“我不願意去紀王府,不過卻不知如何做才既不失禮又能達到目的。”
“將軍道,此事只能以退為進。王府之人今天被將軍及刺史夫人設宴絆住,不能前來;到得明日,必會到這盎園來住上幾日,以觀姑娘之容、言、行、德。如姑娘到時能做些睿公子不喜之事,此事或能不偕。”
江凌看著面前的茶湯,沒有做聲。如是一般的相看,秦將軍這方法或許能奏效。但她與李婉親密交往幾日,便是李續對她也頗為了解,如果她的言行與平常有所不符,難保紀王府不會惱羞成怒安她個欺君之罪。
“可還有其實法子?”江凌問。見吳管家似是不解,又解釋道:“李婉縣主對我甚是瞭解,我怕到時反而弄巧成拙。”
吳管家面露難色:“將軍和小人商量過了,著實沒有更好的辦法。實在不行,姑娘只能裝病了。”
江凌輕輕搖頭,對吳管家一笑:“行吧,這事我心裡有數了,你回去代我轉告將軍和夫人,讓他們放心。”
見江凌胸有成竹的樣子,吳管家不由得問:“姑娘可有什麼好方法?小人知曉也好告知將軍和夫人,以免他們擔心。”
江凌搖頭:“還沒想出來,不過應該會有辦法的。”
她話剛說完,院子外面張嬸遙遙相報:“姑娘,老爺和老夫人來了。”
吳管家見是陸文遠夫婦來了,自不好久留,跟江凌拱手告辭一聲,便離開了。
還真是一拔未走,一拔又來啊這趙府一個詭計出來,還真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