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燒都嫌細的東西,你還想要錢?我們幫你拿走你還得感謝我們幫你清理了垃圾。”
聽了這話,老闆有些不高興。但見趙崢明樣貌不俗,衣著華麗,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倒也不敢得罪他,忙解釋道:“這東西好歹也是我親戚從山裡費勁挖來的,公子想要就給一百文好了。”
“一百文?行啊,明兒我叫人從山上挖一捆荊棘下來,那也挺費勁的,我給你便宜些,一百棵算你一兩銀子,你看如何?”趙崢明道。
江凌禁不住笑了起來。
老闆被趙崢明說得尷尬,又見江凌對那東西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只得道:“那八十文,你看如何?”
江凌也懶得跟他廢話,一邊往外走,一邊道:“十文錢,我就拿走。否則你就留著當柴燒吧。”
“好好好,十文就十文。”老闆臉上一副肉疼的樣子,其實心裡也挺高興。本來扔掉都嫌費事的東西,還能買上十文錢,也算不錯了。十文錢,好歹是一天的菜錢不是?
江凌付了錢,接過那根枯枝,心裡樂開了花。十文錢就得了到株寶貝,實在太划算了。別人都以為這株植物枯死了,但有霧氣飄浮,江凌知道它一定還活著,而且還是什麼珍貴物種。
那枯枝根部只有幾綹稀稀的根鬚,連點泥土都沒帶。江凌想著一會兒就把它扔進空間裡,所以倒也沒讓攤主用泥土包紮,直接拎在了手上。好在那東西也就兩、三尺高,拿在手上倒也不礙事。
出了街頭,江凌有些撓頭。她在裡面耽擱的時間比較長,原來坐來的那輛騾車早已走了。這花市來的都是有錢人,全都有自己的車輛,所以想在這地方僱一輛車卻是很難。
“江公子想去哪兒?我送你去。”趙崢明見江凌站在街口找了找,然後一臉的失望,便知她為車煩惱,主動開口相邀。
“不了。不麻煩趙公子。”江凌卻不想跟他太多接觸,對趙崢明拱了拱手,道:“今日多謝趙公子相助,告辭了,後會有期。”說完從他那隨從的手中接過蘭花,慢慢朝左邊的路口走去。她知道自己是路痴,下車之時就特意記了一下路,知道自己是從左邊路口進來的,至於走到前面要怎樣走,那就得問路了。
趙崢明站在後面,看著江凌右手提著蘭花,左手拿著那根枯枝,單薄的身影漸行漸遠,孤獨裡卻透著一股堅強,悶悶不樂地問隨從:“趙強,你家公子今天的臉沒洗乾淨麼?”
趙強看看趙崢明的臉,笑道:“我家公子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趙崢明笑了起來,踹了他一腳:“滾。”
一路都有行人,江凌實在不方便把花放進空間裡,只得一路拎著到了路口,仍沒看到有車有乘。她也知道這不是現代,招招手就有計程車,只得問了路,繼續提著花往城門方向去。好在她有武功在身,拎一盆蘭花也不見得如何吃力,再加上今天這花市一行並沒空手而歸,買到了她最想要的東西,還發現了空間的新功能,心情大好,一路走去,也不見得如何疲憊。
“嗒嗒嗒……”後面有馬車駛來,趙崢明俊美的臉從車簾裡露了出來:“江公子,來吧,上車,我送你一程。”
“真不用。”江凌笑道,“多謝了。”
一再被江凌拒絕,趙崢明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點點頭道:“那你慢慢走,我先行一步。”說完,放下了手中的簾子。
看趙崢明的馬車越跑越快,最後消失在街角,江凌的心情沒有受到半分影響。無論趙崢明此人如何,跟她都沒有關係。她現在滿腦子是如何創業致富,至於在秦府裡見到的這些貴權家的公子小姐,跟她的生活沒有任何交集,她對他們沒有一絲興趣。
“嗒嗒嗒……”又有馬車從後面駛來,從她的身邊駛過。江凌也不在意,停下腳步,將蘭花與枯枝換了一個手,抬起頭來正要朝前走,卻看見那輛馬車停了下來,敞開簾子的車廂裡,一雙漆黑晶亮的眼睛靜靜地看著她,卻是秦憶。秦憶看著她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跳下了馬車,大踏步走到她面前,皺著眉掃了她手裡的蘭花一下,道:“這是要去哪兒?”
“回家。”江凌抿了抿嘴,下意識地看了秦憶的身體一眼。她注意到秦憶剛才走路有些一瘸一瘸的。看來這傢伙果真捱了板子,難怪不騎馬改乘馬車了呢。不過這廝不在家裡好好養傷,乘著馬車到處晃悠啥?這會兒見到她,不會找她算挨板子的帳吧?
“上車。”秦憶的嘴裡蹦出兩個字。
“啊?”江凌愣了一下,堅決地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