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出來走走呢。”李青荷笑道。三人又彼此寒暄了幾句。李青荷是個心軟的,只要別人陪笑臉,多說幾句好話,她便拉不下臉子。所以對於張流芳話裡話外的巴結,她雖沒有很親熱的態度,但還不至於給她臉色看。
三位夫人這邊熱熱鬧鬧地聊了幾句,秦夫人看江凌的兩個堂姐不主動過來,江凌也沒有過去跟她們搭話的意思,便向秦二姑娘招招手:“心兒,來,伯母給你介紹一位姐姐。”
二姑娘咬著嘴唇猶豫了片刻,還是慢慢地蹭到了秦夫人面前來。
“凌兒,這是我家憶兒的堂妹秦心,是他叔叔的二女兒。”秦夫人指著秦心向江凌笑道,“她跟你同歲,只比你小半個月,往後便也是你的妹妹了。”說完又對秦心道:“這是你未來的嫂嫂江凌姑娘,趕緊叫姐姐。”
秦心垂著眼睛,小聲叫了一聲“姐姐”,聲音跟蚊子叫差不多。
“好了,我們幾個老太婆說話,凌兒你跟妹妹和你兩位堂姐玩去吧。”秦夫人見介紹完了,這兩個女孩子還是各自杵在一旁,彼此不說話,開口道。
“我喜歡聽大人說話。秦夫人,您不會嫌我在一旁礙事吧?”江凌笑道。她記得起了,那另外兩位姑娘,正是張流芳的女兒,一個十六歲,名叫江寧兒;一個十四歲半,比自己大半歲,名叫江馨兒。這兩人再加一個秦心,跟自己都是八字不合的。跟她們說話那簡直是受罪,還不如一個人待著呢。
“這孩子。”李青荷自然知道江凌想的是什麼,她拍拍江凌的手,對秦夫人道,“這孩子怕生,讓她在這兒待著吧。”
此言一出,大家都露出古怪的表情。張流芳和秦心是吃過江凌的虧的,一見她心裡就發憷;那兩位堂姐也久仰江凌悍名,心懷畏懼;便是秦夫人跟江凌接觸了幾天,也知道她是一個有主見、說話做事極為果斷的人,跟怕生二字實在不沾邊。
不過李青荷既這樣說了,秦夫人自然不好勉強江凌,只得道:“那我們到那邊坐著說話吧。”
四人朝几案那邊走去,秦心自然留在了原地。不過江家兩位堂姐在家裡得了母親的囑咐,對這位秦姑娘甚是巴結,不一會兒功夫,三人便嘰嘰咕咕有說有笑了。說得熱鬧處,秦心還不忘挑釁地斜著眼睛瞧江凌一眼,似乎炫耀自己有人理而江凌沒人理。
江凌對秦心這種幼稚的行為嗤之以鼻。她坐在李青荷身邊,手上捧著一碟秦夫人硬塞到她手裡的桃酥和蜜餞,優哉遊哉地,邊吃邊聽三位夫人聊天,甚是愜意。秦心見了,頓時洩了氣,對那兩個沒趣的江姑娘也懶得理了。
三位夫人要不就不熟,要不就不睦,這話題還真難找。好在秦夫人年輕時跟李青荷相處過,兩人聊些舊時的情形和感慨一下飛逝的光陰,說得挺開心。而罵人吵架厲害的人,口才和交際功夫一般都是一流的,張流芳又存心討好兩人,自然極力配合。三個人說得甚是熱鬧。
“夫人,老爺回來了。”一直跟在秦夫人身邊的大丫頭玲瓏,走到秦夫人身邊輕聲道。
“他沒有說什麼?”秦夫人扭過頭去輕問。
“老爺說,趙大人和趙夫人他們估計也差不多到了,讓您忙完這邊就出去迎一下。”
“秦夫人,你趕緊去忙活吧。咱們自已人,不用那麼客氣。”秦夫人兩人說話也沒避著這些人,李青荷聞言,趕緊勸道。
“嗯,那我先失陪一下。二位夫人慢慢聊。”今晚刺史大人一家是貴客。零陵城要想軍政和諧,今晚這宴會最是關鍵。所以秦夫人也不多客氣,站起身來告了一聲罪,便帶著玲瓏向大廳方向走去。
秦夫人一走,李青荷和張流芳就冷了場。張流芳好不容易搜腸刮肚地找了話題,訕笑著湊過來,想跟李青荷繼續聊下去,好增進一下彼此的感情。江凌卻一拽李青荷:“娘,我看那湖邊景色挺好,您陪我去走走吧。”張流芳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好,走走也好。”李青荷跟張流芳做了十幾年妯娌,便是沒撕破臉前也很少有對付的時候。所以也沒興趣跟她說話,站起來便向桃紅道:“桃紅姑娘,不知我們能不能到湖邊走一走?”
“江夫人、江姑娘請。”桃紅也是秦夫人身邊的得力丫環,這次與柳綠兩人得了秦夫人的吩咐,這兩天一定要伺候好李青荷和江凌。所以聽她這一說,自然沒有不允的,帶著她們往湖邊走去。
從湖邊小路一路走去,繞了幾繞,便上了一座橋。站在橋上,遠遠看到前面隔了樹便是一條大路,這條路筆直筆直的,應該便是秦府主建築上的那條中軸線了。江凌想著秦夫人剛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