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李師傅。”這次秦憶不再魯莽,而是扯了個由頭。反正一切等進了門再說。
那媳婦打量了兩人幾眼,看到秦憶手中提著的糕點,倒是信了一半,又問:“你既說是我爹的東家派來的,那你可知他叫什麼?”
“田伯伯的名諱,我們做晚輩的可不能亂說。”秦憶笑道。
“進來吧。”那媳婦把門開啟,把兩人讓了進去。
“五妹,你怎麼把這兩人放進來了?出去,趕緊給我出去。”這一進門,正好遇上從屋裡出來的老婦,見到秦憶兩人,就甩著手一個勁兒地趕他們走。
“你們是何人?”院子裡的花木間,一個老頭兒直起身來問道。
“爹,他們說,是田掌櫃的朋友,來看您的。”那媳婦怕再被母親責罵,忙作解釋。
“哦?”老頭兒放下手裡的鋤頭,走過來打量了一下兩人。
江凌苦笑,反正到了這裡,就被人當賊似的打量三回了。
秦憶深知先發制人的道理,還沒等那老頭兒發問,就拱手道:“李師傅,在下跟田掌櫃相熟,因盤下了一個酒樓,廚子卻給福臨樓的掌櫃挖走了,田掌櫃見在下發愁,便推薦了您,說您老廚藝高超,為人更是正直仗義。所以在下跟兄弟二人今日來登門拜訪。冒昧之處,還請李師傅海涵。”
聽到這番話,李家三口人的表情都緩和下來。李大廚道:“你是何日見的田掌櫃?他身體可好?”
秦憶見他表情隨意,並不像是盤問的樣子,便順著話頭道:“前幾日見的,身體還好,多謝李師傅記掛。”
李大廚在女兒端過來的盆子裡洗了洗手,道:“二位公子屋裡坐吧。”
秦憶和江凌跟著他進到廳堂裡,分賓客坐下。李大廚道:“多謝田掌櫃還記得小人,還勞煩二位公子跑這一趟。不過老漢老了,每日所吃不過兩碗飯,所穿不過幾尺衣,這輩子掙下這份家業,又有女兒女婿養活,我也不想再去伺候人了。還請二位公子把這話帶給老東家,就說老漢抱歉了。”
得見李大廚的這份高興還沒升上來,又被他這席話澆了下去。秦憶與江凌的失望可想而知。不過想想李大廚這情形,他們倒也能理解。老人家辛苦了一輩子,現在在家享享福,也是應該的。他們要是再勸,便不人道了。
想到這裡,秦憶也沒有興趣再坐下來,聊了幾句村子和房屋的閒話,便起身告辭。
李大廚的老伴原不放心,跟著進來坐在一旁聽他們談話,此時見老頭子一拒絕,秦憶兩人就再也不提請他出山的話,也知道自己先頭誤會了,倒不好意思起來,熱情地挽留兩人在此吃晚飯。
“不了,家中還有長輩,也沒跟他們打招呼,如果讓他們著急,就是我們作小輩的不懂事了。所以大娘的一番好意,我兄弟二人心領了,告辭。”秦憶笑道,站起來拱了拱手,便要抬腳出門。
“你盤的酒樓,是哪一家?”李大廚卻坐著不動,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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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為何對我這般好?
秦憶和江凌聽見這句問話,心裡一喜,停住了腳步。
既說兄弟二人,自然所有應答都以兄長為主。故而秦憶迴轉身子,答道:“原來的悅來酒樓。”
“悅來?那可是人來客往的熱鬧地段。”李大廚仍穩穩地坐在椅子上,手指卻不停地敲著椅子扶手,似乎有事難以決斷。
“老頭子……”老婦本已起身相送,見狀擔心地望著李大廚,欲言又止。顯然她不想讓李大廚再出去做事。
李大廚沉吟了一會兒,頹然擺了擺手:“算了,人老了,不中用了,還在呆在家等死吧。”
“李師傅,你覺得,你那徒弟是真真正正用他的手藝贏的你嗎?”江凌卻開口道。
如果這位老人拒絕的態度堅決,她也就不會再說什麼。但現在看得出,李大廚還是很願意再出去做些事的,從他擺弄花木就看得出,這位老人做慣了事,根本歇不下來。既如此,不如請他出山,也不用他做太多的事,在店裡坐陣也是好的,至少能讓人放心。
李大廚愕然:“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
“當時我可是嘗過他做的菜,那味道,比我做的美味何止幾倍怎麼可能是做假?這假要是做得出來如此美味來,老漢我也服氣。”李大廚激動得站了起來。
說完這話,見江凌只微笑著不回答,他的臉上又浮現出狐疑之色,盯著江凌道:“這位公子,你當時又不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