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了一下,便轉過頭來好奇地看著江凌。
“在下臉花了嗎?為何這般看我?”這兩個探照燈一般的目光,讓江凌想視而不見都難,只得面上一沉,冷聲問道。
“你怎麼不急著下車了?”婦人好奇地問。
“這位嫂子說得對,在下文質彬彬一書生,在這騾車急跑之下,冒然下車,怕不要摔死?便是安然無恙下得車來,又怎能阻止騾車發瘋?倒不如這位大哥下去看看,倒是正理。”江凌慢條斯理道。
“嘿,我孃家就在前面,這騾車這樣跑,我倒巴不得,哪裡有去阻止的理?”那婦人笑道。
“哦,是這樣。”江凌點點頭,便不說話了。心裡的疑慮又起:莫不是她懷疑錯了?
不過,在這種情況未明的情況下,以逸待勞,是不會錯的。
騾車在一陣狂奔之後,終於在一處樹木密佈的地方停了下來。
“車老闆,騾子如何了?”江凌問道。
聽到外面的車伕下車,但卻沒有回答聲傳來。疑惑間,有腳步聲往來路走了出去。
江凌轉過頭來,對那對夫妻道:“車停了,下去看看怎麼回事。”
然而夫妻倆卻沒動,婦人的手握著得江凌的胳膊更緊了。
“這位嫂子,你的手可以拿開了。”江凌指指她的手,面色有些發沉。
“那可不行,像公子這樣的俊俏後生,嫂嫂可得牢牢地抓著,不讓你跑了。”婦人笑嘻嘻地道。
江凌忽然感覺胳膊處婦人手上的力量加大,她的身體漸漸發麻起來。
雖然這三人的意圖沒有說出來,但心存歹意,是可以確定的了。這車廂窄小,行動不便。兩人把門一堵,又有備而來,甕中捉鱉,把握極大。雖然自己有些武功,但也沒跟人對打過,如果此時冒然出手,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倒不如裝著不會武功的樣子,到時出其不意,也許可以反敗為勝。而且,她有空間在身,只要意識清醒,緊急時刻閃身進空間去,自保應該沒問題。
再說,這三人的表演如此精湛,放到現代,也是奧斯卡金獎得主。這樣的人才,花這麼多功夫,把她擄到這兒來,所圖自然非小。那麼,他們圖謀的是什麼?身後主子是誰?雖然心裡已有猜測,但如能證實,即便現在拿他們無奈,日後也可以追查防犯。否則,我在明敵在暗,實在太過被動了。
這樣想著,江凌的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結結巴巴地道:“大……大嫂,你……莫非你對在下有什麼非份之想不成?你相公……可是就在眼前。”
婦人原來背在身上的包袱,早已被漢子抱在了懷裡。騾車停下時,漢子就開始解包袱,這時候,一把刀正好從包袱裡露了出來。漢子提刀在手,把臉一板,眼裡露出兇光:“少廢話,把身上的錢都掏出來。”
莫非只是打劫的歹徒?此念在江凌腦海裡一閃而過,稍縱即逝。她絕不相信事情如此簡單。
她從懷裡摸出一百文錢,戰戰兢兢地遞了過去,顫抖著聲音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這是我娘讓我去城裡買東西的一百文錢,全都在這兒了。”
漢子一把搶過那一百文錢,把刀對著江凌比劃了一下:“還有什麼值錢的,全都掏出來,否則,一會兒搜身搜出來,你的小命就交待在這裡了。”
江凌搖搖頭:“沒有了。我要是有錢,也就不會坐這種車了。”
漢子對婦人歪歪嘴:“搜搜她的身。”
江凌看到婦人伸手往她懷裡去,猶豫了一下,沒有任何反抗。她雖然束了胸,但男人與女人終還是有區別。穿著寬大的兩三層衣服別人還看不出,但這伸手進去往胸前一摸,自然會知曉她是女子。如果這三人所圖不過是錢財,必會細細搜身,然後作把她往青樓賣的準備。但如果沒有反應……
想到這裡,江凌目光一閃。
唐朝的圓領衫此時還沒流行,江凌穿的是交領的衣衫。從胸前相交的領子伸手進去,就是一個口袋。有空間在身,口袋裡自然不會有什麼東西,就是剛才所給的一百文錢,也還是江凌從空間裡特意調出來的。婦人伸手進去隨意掏了一下,就縮了回來,道:“什麼都沒有。”臉上也沒有半分表情。
“就這點錢?**,費了那麼多功夫,就只得一百錢,還不夠老子買酒喝。”漢子惡狠狠地罵了一聲,打量了江凌片刻,“看這小子細皮嫩肉的,倒是好貨色。要是女的,賣到青樓去,必能掙一筆大錢。”
婦人怔了一下,深深看了那漢子一眼,這才附和道:“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