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但她自己的心思,卻是不清楚。經過了這一夜的相處,她對秦憶雖然由抗拒變得親近,但要說確定了自己的感情,從此以後把秦憶當成未婚夫來相處了,卻是沒辦法做到。
想到這裡,江凌不禁有一些感激秦憶。其實有好幾次,她都感覺到了他感情的湧動,就像剛才。但他還是抑制住了自己,沒有對她有更進一步的親近動作,也沒有在語言上再提感情之事。她需要一些時間和空間,他或許,心裡明白。
發了一會兒呆,江凌把水囊蓋子開啟,將空間水注了一些進去。身上帶有喝的吃的一大堆東西,卻不能拿出來用,這種滋味還真不好受。
秦憶果然沒去多久,江凌把這些做完再拾了一會兒柴,他就回來了,手裡拿著葉子包著的東西。
“是什麼?”江凌好奇地問。
“兔子。”秦憶見到堆在江凌旁邊的柴,有些責怪地看了江凌一眼,“又亂跑,說了你那腳還不能走路。”
江凌吐了吐舌頭,沒有作聲。她的腳感覺沒怎麼疼了,就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不過這傢伙會生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看來一會兒她要想自己走下山崖去是不可能的了。
“兔子怎麼包在葉子裡?”看秦憶把火升起來,轉頭又好奇地問。
“我已經把它處理過了。”秦憶揹著她將葉子開啟,掏出了小刀。
江凌站起來,伸出頭去看了看那張葉子,看到秦憶雙手靈活地把一隻殺好剝了皮的兔子切開,她不由抿著嘴看了秦憶一眼。
秦憶把兔子處理好才拿回來,其實是擔心她看不了殺兔子、剝皮等血淋淋的場面吧?
秦憶把兔肉剔出來,切成一條一條的,抹上調料,用竹枝串了,伸到火上去烤。
“我來吧。”江凌走到他身邊,伸手去拿他手上的竹枝。
“這兒煙熏火燎的,又髒,你趕緊回去坐著吧。”秦憶卻避開她的手,“一會兒就好。” 看江凌不動彈,又催,“聽話。”
時值五月,南方的天氣已經很暖和了。坐在這火邊,只這一小會兒江凌就覺得有些熱。想著自己坐享其成,讓秦憶一個人在這兒火堆旁受熱操勞,江凌哪裡好意思走開,自然坐在那裡不動。然而山谷裡的風向沒個規律,有時往她這邊一吹,濃濃的煙撲面而來,嗆得她禁不住咳了兩聲。
“凌兒。”看江凌咳嗽,秦憶皺起眉,言語裡有些嚴厲。
“好吧。”江凌投降,退回她原來坐著的地方。當初秦憶選地方燒火就考慮過風向問題,儘量避開她這個方位,所以偶爾有煙吹過來,在半空一晃就不見了,再沒燻著她。
“好了。”過了一會兒,秦憶將烤好的兩串肉遞給她。因殺兔子沒水洗手,怕自己拿過的地方髒,他還用葉子把竹枝的下端包了一下。
“一人一串。”江凌接了一串過來。
“都拿著,我還要再去烤,沒空吃。”秦憶不由分說地把兩串烤肉都塞她手裡,轉過身又回到了火堆旁。
接下來他又烤了幾串,都拿過來給江凌吃。江凌知道他把好肉全都割下來串在竹枝上了,這拿過來給她吃的,全是好肉;剩下給他自己的,就是一個兔骨架。她哪裡肯?只吃了三串肉串,就嚷嚷說自己喜歡啃骨頭,硬是把秦憶最後烤得的骨架子搶了過來。千金難買喜歡,秦憶儘管想讓她吃肉,但架不住她說喜歡,又看她啃骨頭啃得挺歡,只得作罷。
“那骨頭別啃了,把這兩串肉吃了,不夠我再去獵一隻。”軍隊裡出來的人,吃東西就是快。秦憶三下五除二把肉串吃完,轉身遞了兩個肉串給江凌。只是看到江凌,他卻呆了一下。
剛才他還見江凌拿著那一大塊骨架,斯文地慢慢啃著,可不過是一小會兒功夫,江凌手上已變得空空的,那兔子連骨帶架全不見了蹤影。秦憶下意識地四處看了看,也沒見骨頭的影子。
“那烤兔架呢?”秦憶詫異地問。
“吃掉了。”江凌眨巴眨巴大眼睛。
“骨頭也吃掉了?”
“是啊。”江凌還是眨巴眨巴大眼睛。
“……”秦憶看了她一會兒,把手上的肉串遞過來,“給你。”
“啃了那麼一大個兔架子,你覺得我還能吃得下嗎?”江凌瞪大了眼睛。
“呃,那我吃掉了。”秦憶把手縮回來,轉過身,神情自若地一塊塊把肉吃掉。
江凌在他後面聳了聳肩:一大個兔架子眨眼就不見了,他竟然不懷疑她是妖精。這傢伙,太沒想象力了。看來,他小時候就沒聽過神化故事。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