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句,便趕緊回房去。
雖然前段時間穿著男裝在賞花會上大出了風頭,曾想過以後不穿男裝改穿女裝,但江凌在劉掌櫃等人面前一向以男裝出現,換個女裝倒不知如何解釋。所以此時還是換了男裝,又把面容化了一下妝,將那張圖紙摺好,放入懷裡,這才出了門。
馬雷最先見到的還是穿男裝的江凌,所以對於她的這番改裝並不奇怪,出門把馬駕了,待江凌上了車,一齊往鎮上去。到了鎮上按江凌的吩咐,在味香居門前停了下來。
“客官,想吃些什麼?”一進門,就有小二熱情地迎了上來招呼。待看清是江凌,忙笑道:“原來是江公子,裡面請、裡面請。”
“我找你們掌櫃的。”江凌說著,掃了一眼酒樓的情形。這時雖不是吃晚飯的時候,但一樓大廳裡也三三兩兩地坐著五、六個人,坐在那裡吃飯;而正在招呼客人的小二,倒有兩個自己不認識的。看起來,酒樓生意還不錯。
“江公子,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那邊劉掌櫃仍坐在老位置上,此時看到江凌,連忙站起來拱手打招呼,並作勢想要從櫃後出來迎一迎江凌。
江凌自然不會託大,急走兩步上前去,跟劉掌櫃拱手見了禮,笑道:“劉掌櫃,看樣子你酒樓生意不錯嘛,可喜可賀。”
“還算過得去,託江公子的福。”大概是生意好了,心情愉快,劉掌櫃比以前更胖了,笑起來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招呼江凌坐下,又讓阿根端來點心上了茶,這才問道:“江公子這一向可好?”
“好好。”馬雷還在外面等著,江凌也不轉彎抹角,直接開口道:“前段時間我賣給劉掌櫃的兩瓶味精,不知可用完了?”
劉掌櫃一聽這話,胖臉上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吞吞吐吐道:“用是用完了,不過……”
“不過什麼?”江凌看劉掌櫃這樣子,心裡升起了一種不妙的感覺。莫不是那味精吃出了問題?
“不過,我又去趙掌櫃那邊買了兩瓶。”劉掌櫃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話說出了口。
“啊?”這話出乎江凌的意料,她皺了皺眉問道:“多少錢買的?”
“二兩五錢銀子。”既然前面把話說出了口,劉掌櫃此時說話倒乾脆了。
這回江凌倒是怔住了,莫名其妙地問道:“既如此,你幹嘛不讓王大娘去告訴我一聲,我這兒可只賣二兩銀子,便宜不少呢。”
“唉,城裡酒樓的事,我不知江公子知道沒有。有好多酒樓都被福臨樓擠得沒生意可做了。福臨樓背景深厚,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惹得起的啊我這味香居託江公子的福,還算好,福臨樓沒來為難我。但如果我再不識趣,還不知下場如何。雖然我也知道,福臨樓的味精是公子提供的,這福臨樓有這個短處被公子把著,事情似乎掌握在公子手裡。但江公子,我們好歹相識一場,你也幫過我不少忙,你可要聽老伯一句勸,還是把味精只賣給福臨樓算了,可別再賣給別人了否則逼緊了,他們真要跟公子過不去,想方設法把公子那秘方奪到手裡,那可惹來大禍啊。”
江凌抬起頭:“劉掌櫃,你能不能告訴我,這福臨樓的後臺,究竟是什麼人?”雖然這個問題她曾問過對面的瓷器店老闆,秦憶也告訴過她。但江凌還是想再一次證實這個說法。
劉掌櫃卻搖搖頭:“這個,我不能跟你說。因為城裡這酒樓的事鬧得大,這話不能亂說。總之你只要知道,那是有官家老爺在後面的,而且官還不是一般的大。”
這話聽在江凌耳裡,再明白不過。她坐在那裡,看著阿根斟上來的茶,一陣沉默。
趙崢明前段時間那樣接近於她,是不是跟她手裡的味精秘方有關係?如果她不是跟秦家有那層關係,如果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民女,以趙崢明這搶奪市場的手段,她可還能像現在這般,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裡喝茶談買賣?福臨樓之所以老老實實地按她所說的價錢買她的味精,是因為她的後面站著秦府吧?
想到這裡,江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從味香居出來,江凌上了車,告訴了馬雷一個地址,馬車便往一條巷子進去。
“請問何師傅在家嗎?”馬車停下,江凌下車敲了敲門。
門應聲而開,一個婦人出來把江凌迎了進去。
“原來是江公子,快請進。有何事要老漢幫忙的?”這一回何師傅倒是在家。因幫江凌修繕過房屋,江家人待人和氣有禮,給的工錢也大方,何師傅對江凌態度極為客氣。
江凌從懷裡掏出自己畫的那張圖紙,把事情說了一下,又將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