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從她們搬到這裡來,劉慶春的母親就來過幾次。第一次因為不知道江家與秦將軍家有關係,跟著王大娘到這裡耀武揚威地鄙夷了江家一番。後來得知江家與秦家結家的事後,她的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刻意地討好巴結。只是李青荷覺得這女人太過勢利,而且本身還極粗俗,很不喜歡,所以她來的時候李青荷的態度總淡淡的。這女人感覺到李青荷不待見她之後,心裡忿忿不平之餘,來的也少了。
現在這麼晚了,她這會兒跑來登門,為的是什麼?難道跟今天上午劉慶春賣魚的事有關?
“劉嫂子,可有事?”雖然心裡不待見她,但李青荷的教養讓她還是笑臉相迎。
“是這樣,我家那隻大花貓,今兒一早出來就再沒見它回家,我來問問,不知你看見沒有?”劉嬸問著話,眼睛一個勁地往江凌身上瞄。
“沒有。我家有小花在,你們家的貓一向不敢跑這兒來。劉嬸還是到別處找找吧。”江凌一聽問的是這事,趕緊介面應道。李青荷特正統,江凌擔心她一張嘴就說實話。
本來小花把那貓咬死了,雖然那貓是來偷魚吃,但賠一些錢、再賠個不是,這事也是應該的。但劉嬸這個人,在村裡的口碑不太好,說話做事都極刻薄,只有她佔別人便宜的份,從沒人能在她手上討得好去。而且這人腦子還有些拎不清,只顧眼前小利。只要侵犯了她的利益,她不顧你是誰,非鬧得沒完沒了。所以村裡人都不太敢沾惹她。如果知道她家的貓是被小花咬死的,她可不管原因如何,那指定是要大鬧的。不借此機會好好地敲詐江家一筆錢,這事沒個完。
李青荷聽江凌如此說,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沒有啊?那我再去找找。”劉嬸聽說貓不在,不在意地笑了笑,從衣兜裡掏出一把瓜子,倚在門邊嗑了起來。看那樣子,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
“劉嬸吃飯了沒有?進來坐坐吧。”見她沒有走的意思,李青荷只得招呼她坐。
“吃過了。我不坐了,一會兒就走。”劉嬸卻一口拒絕,一雙眼睛還是直往江凌身上看。
江凌本想轉身去洗澡,但見劉嬸那雙眼睛跟掃瞄儀似地打量著自己,她心裡極不舒服起來,問道:“劉嬸還有事?”
“江姑娘,我聽我家慶春說,他打魚的時候經常遇到你?”
“遇上過那麼兩三次吧。”江凌看向劉嬸的眼神有些發冷。她說這些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有了早上李青荷的懷疑,江凌對劉嬸問這話抱有極大的敵意。
“今天我讓媒婆給我家慶春說了一門親,就是隔壁村陳三家的閨女。那閨女人長的不錯,田裡、家裡樣樣都是一把好手,我跟我家老頭都挺滿意。”說到這裡,劉嬸又停了下來。
聽到這裡,李青荷很不舒服。這女人先是問江凌是不是跟劉慶春見面,然後又說劉慶春的親事。這話怎麼聽都有些古怪。偏這劉嬸說話還說一半藏一半的,讓人特別難受。李青荷覺得自己能懷疑女兒,但別人如果對江凌的行徑有一絲的異議,那就是跟她過不去。當下淡淡道:“那恭喜了。”說完轉頭對江凌道,“還不趕緊洗澡去。”
“好。”江凌早就想走了。這女人說話吞吞吐吐的毛病,估計都是給人慣出來的。只要不理她,看她說不說。只是怕李青荷說她沒規矩,這才耐著性子站在這裡。此時聽李青荷發了話,她轉過身便想走。
“江姑娘,可我家慶春說,那門親事他不同意。”劉嬸見江凌要走,忙衝著她的後背喊道。
江凌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劉嬸:“劉嬸,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兒子同不同意親事,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犯得著跟我說嗎?”
“是啊,劉嬸。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李青荷見劉嬸一句話就扯到女兒身上,頓時有些火了,“我女兒可是跟秦將軍的兒子訂了親的,你兒子的事跟她有什麼關係?”
“可我家慶春說,除了江姑娘,他誰也不娶。”劉嬸見江家母女一開口就想跟這事脫開關係,立刻不管不顧地大聲嚷嚷起來。
見李青荷和江凌因為她這句話都愣在了那裡,她又道:“我說江姑娘,你也是訂了親的人,你能不能注意些,別招惹我家慶春?”
“我……”江凌本來聽她這樣說,一肚子的怒火和委曲,可一開口又不知說什麼好。她確實沒想著招惹劉慶春來著,可如果劉嬸所說的話屬實,那劉慶春因為她拒婚,那她還真沒話說。那些傷劉慶春自尊的話,別人可以說,她卻不可以說。
“劉嬸,你說話最好想想清楚。什麼叫做招惹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