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不用說的,還有比這個更能讓賞花會正名的舉 措嗎?憂的是,江凌一個沒接受過正統教育的小女孩兒,就算她平時能做上一兩首詩,又怎麼可能有如此大才,七步成詩?
想到這裡,他倒也沒有責怪於清明,轉頭把目光投向了江凌。
見張員外臉上沒有一絲惱意,還把目光轉向了江凌,顯然不反對這個挑戰。臺下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學子,頓時喊了起來:“江公子,接受他的挑戰。做不出詩沒關係,別當懦夫。”
“對呀,沒才不要緊,可別連膽都沒了。”
江凌在於清明出題時,看到他臉上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就心生不妙了。卻沒想到他竟然不把在場的幾位大人放在眼裡,一開始就出難題。當即道:“於先生,張員外可一再強調了賞花會是大家展示才華的場所,而不是一爭長短的賭場。於先生提出的這場賭局,可是直接違背了各位大人舉辦賞花會的初衷。所以這場賭,小子我沒法接受。對不住了。”
這話一出,說得剛才起鬨的那幾個人臉都白了。場內頓時靜了下來,生怕一出聲就被人說沒把臺上眾位大人放在眼裡。
俗話說,無欲則剛。這話放在於清明的身上,倒也適合。他一生經歷的事太多,家族由盛到衰,早已看淡了人生,所以哪會被江凌這幾句話嚇住?微微一笑道:“江公子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要不這樣吧,如果江公子能七步成詩,就說明了公子有詩才,估計就算其他七位朋友所出的題目也難不倒你。那麼,只要你能七步成詩,然後再把這十株花的名次排一排,排的名次跟眾位大人所定的名次一樣,這場挑戰就算你贏了。到時我這株蘭花,便當成賠罪的禮物贈送予你,你看如何?”
這話說得臺下眾人又想譁然。十株花的名次安排,要跟眾位大人所定的名次一樣,這不是難為人麼?要知道,這十株花有好些是什麼品種都還沒分出來呢。比如於清明這盆蘭花,跟江凌那分蘭花,倒底誰優誰劣,一般人哪裡能有這樣的眼光?更不要說分辨別的花木了。
當下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於清明。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這位於先生,跟臺上那位年輕的江公子,有仇。
可於清明這條件,卻說得江凌心裡砰然一動。首先,所有的花卉詩裡,蘭花詩她是最熟悉的。只要於清明的題不是出得太刁,應該都沒問題;而擺花的名次,這事對於別人或許是個難題,但對於能看到霧氣的她,可謂是瞌睡遇上了枕頭,正合適不過了。雖然這名次排得不一定全對,但對於八種花讓她做出五首詩來,她倒寧願選擇前者,勝算或許還大些。就算不能全對,那面子丟的也不大,可比做不出詩強多了。
想到這裡,江凌擔心張員外為了面子,會拒絕於清明,忙道:“於先生,你這挑戰我不是不能接受。但有一點,你可有資格代表其他幾位先生?”
張員外果然如江凌所料的那般,正想喝斥於清明,堅持原來的規定呢。但聽江凌這話,看再她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似乎挺願意接受於清明的挑戰似的,心裡念頭一轉,把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說真的,他還真想看看江凌是不是能七步作詩呢。規定那東西,跟七步成詩造成的轟動效應相比,實在不算啥了。
於清明哪裡會相信江凌能做到他說的這兩個條件,以為她這樣說,只是想以進為退,忙對那幾人道:“幾位朋友,你們看如何?其實我看江公子這模樣,對於在下這兩個挑戰,可是信心滿滿啊。到時咱們能跟七步成詩的天才,一起進入這屆賞花會的前十,說出去也是一種榮幸不是?不如就這麼辦了吧?”
在場的沒有誰是傻蛋。看江凌一接嘴,張員外就把臉上的怒容收了進去,好像彼此都願意按這個方式做似的,另七個人有誰願意再去當這惡人?當即有一個老成的人開口道:“我們聽張大人的安排。”
張員外見大家都同意,正要開口說話時,卻聽到人群裡一個清脆的略帶童音的聲音喊道:“這挑戰的條件太苛刻了吧?這不是一群大人欺負小孩兒麼?”
大家循聲望去,卻看到一個圓圓臉十來歲的小男孩,正一臉的忿忿不平。
這小男孩兒自然是江濤。不過他所說的話,卻不是他自己要說的,而是秦憶生怕江凌吃虧,挑唆著江濤喊的。他的身份太過敏感,一出頭不但幫不了江凌,有可能倒起反作用。但江濤一個孩子,卻是不怕。再說他是江凌的弟弟,就算報個不平,也在情理之中。
張員外自然認得江濤,再看到旁邊站著的秦憶,他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問江凌:“江公子,如果你也覺得條件太過苛刻,完全可以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