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這可比閉眼投壺還要難上加難,大家玩了這麼久,也就在坊間聽人家說過,還從來沒有人親眼見過。
一時間,草地上又是掀起一波高潮。
太子看得眼都直了,三個皇子默不作聲,但是手心裡全是冷汗。
玉蟾更是心跳加速,但又掩不住心中的興奮,充當起拉拉隊,賣力喊著:“四哥哥加油、四哥哥加油!”
四皇子拿好箭矢舉起手來,兩腿邁開一步,擺出架式。
在場所有的人都不再出聲,只是將視線集中到他的手上。
四皇子微微眯起眼睛,凌利地揮動手臂,在擲出箭矢的同時,只聽見“咻”的一聲,三隻箭矢分三路漂亮地落進三個口徑只有茶杯大小的白瓷壺裡。
整個過程非常麻利,前後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頓時,草地上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玉蟾可是高興壞了,抱著四皇子又蹦又跳,要知道,她喜歡這個哥哥可不是沒有原因的。
站在一旁的老二、老九、十一他們也沒話了,眼前的情景就算不服也不行!而且也沒什麼比試下去的必要了,他們那點道行也就對付太子還成。
二皇子陳叔陵乾脆揮揮手說:“得!好人做到底,咱們找輛車幫太子把寶貝運回去吧!”
就這樣,太子殿下終於出了壓抑在心底多年的怨氣,從此以後,也跟他妹妹一樣,對四皇子粘得比誰都緊。
3、陰謀
從御花園回到中宮,玉蟾還處於興奮之中,雖說裝模作樣地坐在繡架前,但眼睛卻笑眯眯地盯著手裡失而復得的孔雀玉屏,心裡正美的時候,她娘柳皇后帶著才九歲的小妹樂宜公主陳婉從外面進來了。
玉蟾一見柳皇后進來,連忙將孔雀玉屏一腳踢到繡架下邊。
“玉蟾兒,你剛才是不是又跑出去了?”柳皇后的臉色打一進來就不怎麼好看。
“哪呢!我是繡花繡累了到御花園走走。”玉蟾低著頭,心虛地說。
“繡累了,這麼說你是繡了不少了?”柳皇后輕哼一聲,她太瞭解這個女兒了。
“其實……也沒……繡多少……”玉蟾的聲音越來越小。
“甭管繡了多少,拿來我看看吧!”柳皇后一邊說著一邊朝繡架邊走來,小妹陳婉跟在後邊嘻嘻地笑。
玉蟾沒辦法,也只得從繡架邊站起身給她娘讓座,但心已經涼了。
柳皇后在繡架邊站了一會兒,如花的臉龐開始微微抽動,好半天才開口問:“你繡的這是什麼啊?”
“牡丹啊!”玉蟾說。
“這是牡丹嗎?我怎麼看著像包子呢?”柳皇后轉頭又換了一個角度。
陳婉也跟著湊過來一瞧,說:“好像還是茴香餡的!”
玉蟾一下子就怒了,說我繡的差沒關係,不帶這麼汙辱人的,她一下跳到繡架中央,指著繡面說:“這怎麼不是牡丹啦?瞧,這還有褶……不,花瓣呢!”
柳皇后幽幽嘆了口氣:“你今年都十二了,手藝還跟三歲時沒兩樣。你妹妹才九歲,可是繡出來的花都能招來蝴蝶了!”
玉蟾望了陳婉一眼,心想老媽把你生下來就是為了給我當教科書使的吧,什麼繡出來的花還能招蝴蝶,肯定在花上塗了蜜。
“照這樣下去,將來可怎麼嫁的出去啊!”柳皇后憂心忡忡地說。
“母后別擔心,沒聽說過皇帝女不愁嫁嗎?”陳婉連忙在旁安慰道。
“就是就是,小妹繡的花能把蝴蝶招過來,可是宮裡上上下下,床單、被面、枕套……還不是全由御繡坊繡一手包辦,你說學刺繡有什麼用?只是擺在那裡浪費資源,勞動人民養蠶織布不容易,咱們身為皇族,更應該體恤萬民,珍惜勞動者的汗水啊!”玉蟾也接著妹妹的話說。
“全是歪理!”柳皇后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全天下哪個女子不會刺繡,你是公主,更不能丟皇家的臉!總之就在這裡好好地給我繡,沒把這朵牡丹繡出樣子,就別想出門!”
聽到這句話,玉蟾只覺得當頭就是一棒,窗外晴朗的天空也變得灰暗起來。憑她的手藝,等把這朵牡丹繡成型,恐怕已經是三、五、八年以後的事了,這麼久不讓她出門還不等於要了她的命!
就在這個緊要關頭,宮外傳來內侍官一聲又尖又長的通報:“皇帝陛下駕到!”
玉蟾知道救星來了,撒著歡兒的就奔出去了,見到皇帝爹爹,又是攙著他的胳膊,又是捏著他的肩膀,全然一副二十四孝女兒的形象。
宣宗皇帝剛從太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