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亮起的燈光相較,潭州城的燈火不免顯得有幾分黯淡。不提燕京的燈火,也不提那上海的燈火。在與華夏一水之隔的半島,那北方是如同死一般的沉寂,間或有幾點燈光。而半島之南,卻是燈火輝煌。在漢江之濱的燈火,更是匯聚成一個巨大的火炬,直衝雲霄,於天際亦可察覺。在首爾那繁星般的燈火中,有那麼一點最為奇特的燈火所在。在風景秀麗的嵯峨山的山麓,有著這樣的一座莊園,依山傍水,分外美麗。但與一般的富商的莊園不同,莊園附近駐紮著的韓**隊,不時掃過莊園附近草地的探照燈,以及時刻在巡邏著的韓國警察,這諸多的存在昭示了莊園主人與眾不同的身份。李嶽峰就是這處莊園的主人,他也是李家的家長,而這個李家就是掌控三星集團的李家的主家,無論是哪一任總統都不得不對李家的家長禮讓三分。然而,這個執韓國財權之牛耳的李嶽峰的興趣卻有點別緻。呃,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看電視劇,還是超長的那種,他的妻子劉嘉世總是吐槽他像個大媽。而此刻,長得頗像韓國著名演員張東健的李嶽峰正在客廳內看著電視劇呢,而且這部電視劇的名字很俗,叫《你是我命運》。“呀,這個演世碧的藝人真不錯啊。”李嶽峰一臉陶醉的說。劉嘉世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那你找這個藝人給你做飯去吧,哼!”說完就一臉怨氣的上樓了。李嶽峰卻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依然凝視著電視螢幕,只是對在一旁無奈的看著這一切的李濟北說,“兒子,你媽媽最近是怎麼了,這麼大火氣?”李濟北無奈的看著李嶽峰,心裡吐槽道,“還不是吃醋了唄。”當然,這話他是不敢直接對他爸爸說的。他只能隨口說道,“誰知道呢。”李嶽峰看著電視,對李濟北說道,“兒子,你也是混娛樂圈的,最近怎麼樣啊?”李濟北心下只有苦笑,他當然知道他爸爸的意思,“不就是覺得我不務正業嗎?我可是真正的喜歡這些啊。”不過,靠著李嶽峰的影響力開啟局面的李濟北當然不敢表示任何不滿,即使是最近的知名度大大提高了,他也是不敢對他的父親表達不滿情緒的。李濟北只是笑笑,說:“還不就是那樣唄。”李嶽峰依然認真看著電視,頭也不回的說,“那就好,順便告訴某些人,”李嶽峰指向電視螢幕,正是演世碧的那個藝人的特寫鏡頭,“她和她的隊友們,我李嶽峰保了,不要想打她們的主意,她們就算是我的乾女兒了。”李濟北心下吐槽:那些女生還沒同意呢。當然,如果她們知道李嶽峰的能量,她們一定是不會拒絕的。熟知自己老爸為人的李濟北自然不會認為李嶽峰是想潛規則她們,為人一向正派的李嶽峰可是被總統都表彰過的韓國道德模範。因此,李濟北只是對李嶽峰說:“知道了,父親。”李嶽峰衝李濟北擺擺手說,“一會兒有個慈善晚會,我懶的去了,你替我去吧,請柬讓管家一會兒拿給你。”李濟北看著認真看著電視的李嶽峰,又一次吐槽道:為了看電視劇不去晚會,呵呵……“對了,下個月你去中國的時候順便去看看你妹妹。唉,這丫頭真不讓人省心,去中國留學就留學,一點都不知道勤儉節約,一個月給她幾十萬韓元都不夠花,要知道我當年讀書的時候,一個月只用一萬元……”李濟北此刻自動忽略掉父親的喋喋不休,默默上樓去換晚禮服。順手開啟手機一看,已經是十一月十一日了。“她絕對把錢花光了”如此說著,李濟北給妹妹打去了電話。在和首爾有一個小時時差的潭州,在瀟湘大學的校醫院裡。“這位同學,你還沒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呢。”韓瑟對著病床前的張朔說道。“對呀,”李熙妍也衝著張朔揚起了自己的下巴,“你知道我叫李熙妍了,學姐叫韓瑟,你呢?”張朔苦笑了一聲,面色有點難看,說道:“我叫張朔,潭州學院新聞學專業大二的學生。”“切,”李熙妍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語氣很是傲嬌的說道:“一個普通本科的學生——”韓瑟拉了下李熙妍的衣服,對張朔抱歉似的一笑,“不好意思啊,她口無遮攔慣了。”張朔擺了擺手,說:“沒事,她又沒說錯。”心裡卻有種莫名的難過和自卑感,一種異樣的東西開始在他的心裡生長。“那麼,”韓瑟坐在了張朔病床前的椅子上,問道:“張朔同學為什麼會來這裡呢?我們學校離你們學校可不近啊。”這時李熙妍也坐下了,她把頭搭在韓瑟的肩膀上,頗為好奇的鼓著大眼睛說道:“對呀,對呀,你為什麼會過來呢?”“找人,”張朔默默低下了頭,舉起了手裡的手鍊:“找一個不願意接受這個禮物的人。”那些不堪言的過往又在此刻湧現在張朔的腦海裡,一樁樁,一件件。“你很煩哎”“你好無聊啊”“你神經啊”“你有病吧”藍珞瑜對他說過的那些話,一句一句的,如同咒語般,出現在張朔的眼前。看見如此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