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有些氣急,不明白一年前那個佯裝沒事還笑著說無所謂的人,現在已經被思念折磨成渾身痛楚的瘋子了。
“別這樣,江夏,何苦呢?”才發現,其實對於他,心痛早已大過了所有。
心臟一緊,呼吸也變得難受了起來,臉倏地變得慘白。
“唐一北,你別裝了,你的心痛很假。”他眯著眼睛看著我。
只是我沒能告訴他,這是真真切切的心痛。
半暈半醒的狀態徹底的嚇到了還眯著眼睛的江夏,他也不知道我怎麼了。
“一北,你怎麼了!”因為焦急所以他的分貝有點大,旁邊來來往往的人看了過來。幸好的是,傅之言也注意了過來。
他抱著孩子飛奔了過來,看到眼前的場景,氣氛的握緊了拳頭。
我虛弱的看著趕來的傅之言,寶寶在他的懷裡睡的安穩的很,這一刻我怕的居然是孩子的模子太像江夏,這樣他會懷疑的。
“之言,給藥我……”
“藥,藥……”傅之言趕忙拿出隨身包裡面的藥丸,慌忙之中將孩子交給了江夏,“抱著!”
他的語氣很是嚴肅,江夏也懵了,愣愣接過了孩子。
我在心裡大呼不好,希望江夏別把注意力放在孩子上,一刻也別。
傅之言扭開了水瓶,就這一點水,將藥丸慢慢的放入我的嘴中。隨著藥丸緩緩下滑,我的狀態也好了一些。勉強可以自己站穩了。
“能行了嗎?”傅之言輕聲問我。
我點了點頭,示意沒多大的問題。他收好水瓶和藥盒,轉身去抱寶寶,卻發現江夏的目光緊緊的鎖著寶寶,動也不動。
皺了一下眉,嘆氣的聲音也引起了江夏的注意。說實話在江夏看向我的那一刻,我是緊張的,害怕的。
傅之言隨即拍了拍我的肩膀,“謝謝了。”
這句話是對江夏說的,很快的,他接過江夏抱著的寶寶。輕微的晃動使寶寶皺起了眉頭,之前季茹一直調侃的就是,夏安皺起眉頭來,真是跟江夏一樣一樣的。
我還罵她說,誰皺起眉頭來不都是一樣的啊。
我和傅之言站在一起,江夏還停在我們的對面,短時間沒打算離開。
“這孩子有點像我。”他的話一說完,我心跳都漏了一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害怕。
先反應過來的是傅之言,他的表情不太好,“江先生,請您說話注意一點。”
隨即我也跟著和了一句,“是啊,您這樣說未免有些不太妥當。”
而江夏則是自然的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們的反應有些過了不知道嗎?”
或許是做賊心虛的道理吧,我和傅之言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片刻之後,忍受不了江夏質問的目光了,我看了看手錶,離登機只有半個小時了。
“之言,你去附近的母嬰店買奶粉吧,時間快不夠了。”安城機場飛往墨爾本的航班,一個星期只有兩班,錯過了這一班得等到一個星期之後,現在儘快回墨爾本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
在回墨爾本的飛機上,我的腦海裡不斷回放的竟然是季茹對我說的那番話。她簡單帶過的一個問題,我卻想了很久。
如果心源合適,一切都好,我和江夏還有可能嗎?
看著窗外的雲層,我問一旁正抱著小孩看雜誌的傅之言,“你覺得我和江夏還有可能嗎?如果心源合適並且沒有排斥現象。”
對於我的問題,明顯是在傅之言預料之外的。我一直在他面前表現的是,能離江夏有多遠就離他有多遠。
“等到心源合適沒有排斥現象在來討論這個問題吧。”他的回答相當的理智,至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心源的排斥性過大。“不過,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他表現出了一點好奇,我也將心裡面想的悉數告訴了他。
“我跟江夏是因為這個病而分開了,但如果這個病好了,我在想,是不是……”在傅之言面前,我還是有點心理負擔的。笑了笑,帶點解釋的味道說:“哎,季茹這麼問我的,我就在想。”
比起我的尷尬,傅之言顯得豁達多了,“是這麼回事,如果忘不了,就回到他身邊,等病好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我比誰都明白傅之言心裡面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失落的。
“之言,你要是說不,我就不會這麼做。”我神情專注的看著他,只想讓他知道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是認真的。
他卻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