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快沒電了改天再聊我先掛了拜拜。”啪的一聲乾脆利落掛掉電話,莊敘挑著嘴角惡劣的笑起來,逼死處女座系列之講話講一半,讓你下不去上不來,這還是莊敘最近在網上剛剛學會的招數,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但對於溫銘這樣的典型處女座,怎麼的也得讓他難受一點,剛才那句話他真是太不爽了!
溫銘靜靜坐了一會,深呼吸了一口氣,今天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你下面的話到底是什麼?!!說下去啊告訴我另一半到底是什麼!
溫銘抬手剛想撥回去,助理進來道:“溫總,今天晚上吃黑椒牛排還是紅酒牛排?”
黑椒牛排吧,等等紅酒也不錯,但是前幾天剛剛吃過還是換個口味吧,可是這家餐廳的紅酒牛排非常地道不嚐嚐可惜了…………
夕陽收起最後一絲餘光,溫總裁陷入了新一輪的天人交戰,身後的助理恨不得捶死自己,讓你嘴賤,看溫銘一直凝思不說話,靈光一閃,立馬道:“要不我們吃中餐吧。”他這回吸取了剛才的教訓,主動建議道:“吃餃子吧,這裡有位大廚拿手好菜就是這個。”
溫銘點點頭:“都有什麼餡的?”
助理:“……”tt處女座到底是來地球幹嘛的!
吃完飯了大家沿著鎮中心的小廣場散步,旁邊有一些賣各種小玩意的地攤,衣服,鞋襪,當地人編織的手工藝品,寧可菲幾個女孩感興趣的蹲在路邊挑挑揀揀,莊敘有些累了,想找個地方坐一會,目光找了一圈,突然在不遠處的草坪旁邊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有些不確定的走過去,輕聲叫道:“李寶源?”
少年抬起頭,看清來人的瞬間愣了愣,下一秒迅速的收拾起了面前的東西抓起包袱就跑,莊敘還沒反應過來,李寶源已經跑出去挺遠了:“唉,你跑什麼?!”
叫他他不聽,莊敘只能抬腿跟上去,祁麓和席徽聽見聲音也跟了上來,沒想到李寶源跑的飛快,幾個大男人喘著氣追了他三條街才追上,還是祁麓繞上前去圍堵住李寶源才沒地可跑了。
三個男人把一個小少年圍堵在中間,這個樣子在外人看來真是非常可疑,有人已經蹙眉掏出了電話隨時準備報警。
莊敘頭大的看著瞪著眼睛的李寶源,臭小子跟頭野驢似的,稍微一不注意就跑沒影了,他喘了幾口氣,蹙眉道:“你跑什麼跑,我們能把你吃了還是怎麼的。”
李寶源抱著手裡的東西謹慎的向後退了一步,他腳上穿著拖鞋,拖鞋帶都跑斷了,想跑也跑不快,有些洩氣的垂下眼睛,變聲期的少年聲音有些低啞:“你不追我我幹嘛要跑。”
莊敘被他氣笑了:“你還強詞奪理,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害怕讓我們知道?”
李寶源低低哼了一聲:“沒有。”
祁麓這時插嘴道:“你弟弟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他在家睡覺,你們要是沒事我還要去賣東西,別耽誤我做生意。”
李寶源轉身想走被莊敘一把抓住了手腕,將他手裡的東西拿了過來:“我買了,走,帶我們去看看你弟弟,做什麼生意,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家好好複習功課嗎?”
李寶源梗著脖子:“我不念了。”
莊敘瞪眼:“不念了?!怎麼就不念了?學費都給你交好了,你說不念就不念了,到底怎麼回事,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念了?”
李寶源到底還是孩子,半晌不情不願的開口道:“我媽跟別的男人跑了,現在就剩下我們兄弟倆了,我不做生意誰來養活我弟弟。”
莊敘蹙眉:“你媽什麼時候走的?”
“早就走了,她早就不想要我們了,不過也好,我和我弟弟過一輩子也不用給她養老了。”少年的話明顯堵著氣,母親扔下他們跑了,不管這個母親以前是怎麼對他們的,到底是血脈至親,這個世界上最和他們聯絡最緊密的人,就這麼扔下他們頭也不回的消失了,少年像一頭孤獨的小獸,怎麼也隱藏不了受傷的目光,狼狽的扭著頭不願把自己的傷口暴露在別人眼中。
莊敘沒有再說什麼,祁麓道:“先去看看你弟弟,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李寶源帶著他弟弟住在一條小巷的最裡面,破舊的四合院落,大門的油漆已經掉光了,他推開小門領著幾個人走了進去,小院裡面收拾的倒是挺不錯的,兩側廂房都是黑的,只有中間的小屋透出昏黃燈光。
他們四個進來,有個老太太推開房門喊道:“寶源啊,回來啦?”
“姜奶奶,今天東西沒賣出多少,對不起,明天我會把這些都賣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