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銘毫不猶豫的把人拖了進去,關門落鎖:“你儘管發作好了,等不急結婚就辦事我成全你。”
“哎你別激動,有話好說。”莊敘腳下一軟跌進了大床裡,深更半夜孤男寡男的,自己現在渾身沒勁,要多弱勢有多弱勢,跟居高臨下俯視他的溫銘一比簡直就是大灰狼和小白兔的現實版。
溫銘上了床,閉上眼不再去理莊敘,兩人之間沉默下來,莊敘嘆口氣,心裡卻著實輕快起來,胸口發熱,但是並不難受,他鑽進被窩裡,和溫銘只有一碗水的距離。
身上還在發著熱,莊敘有些睡不著,看著溫銘笑道:“今天真的謝謝你了——”
溫銘突然睜開眼,深邃的眸子裡黑沉沉的泛著亮光,一把抓住了莊敘的手腕:“還難受?”
莊敘笑道:“就是有點睡不著覺。”溫銘總能清楚地瞭解到他的感受,此時抓著的手腕不鬆手,面板上傳遞過來的溫度讓人格外的安心平靜。
溫銘看著他道:“難受就叫我,別忍著,你要是睡不著,就說說話我聽著。”
“唉,讓我想想,從我小學開始講起吧,說來話長……”
溫銘:“……”你要不是我媳婦早把你扔出去了。
莊敘最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做了一個非常非常熱的夢,睡夢中自己好像身處在一個無邊無際的桑拿房裡,熱的快要靈魂出竅了,掙扎了好一會終於找到了房間出口,推開門的一剎那,身體落入一個涼快的世界裡,莊敘舒服的嘆口氣,過了一會又冷了,卻很快溫暖起來,身上的溫度實在太舒服,莊敘緊緊地貼上去,恨不得把自己融入到那一團溫暖裡。
迷濛中聽到耳邊有人嘆息了一聲,迷人的氣味讓莊敘越發的捨不得放手,八爪魚一般纏上去,甩都甩不掉。
再醒來情況比昨天還要糟糕,莊敘一睜眼,眼前赫然就是一片緊實的胸膛,呼吸間全是男人的強烈氣息,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喘了口氣,簡直要哭了,這回丟人丟到姥姥家了,自己正雙手雙腳的纏在溫銘身上,耳邊甚至能聽到溫銘胸腔裡嘭嘭嘭穩健的心跳聲。
tt不是說自己是攻嗎,還能不能更受一點!
“醒了?”溫銘低沉略帶點沙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莊敘想假裝還沒睡醒,但實在裝不下去了,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大清早的最容易衝動,還和一個男人緊抱在一起簡直欲哭無淚。
“醒了。”莊敘聲音有些悶。
溫銘鼻尖全是莊敘柑橘系洗髮水的味道,透過睡衣能感覺到對方身體綿綿的溫度,這樣全心全意被一個人依賴的感覺溫銘感覺很充實。
“你不起床?”溫銘問道。
靜謐的早晨窗簾透進了晨曦的亮光,懷裡抱著媳婦的溫總心情舒暢,昨天的上下之爭今天已經塵埃落定,媳婦一定是害羞了吧。
半晌之後莊敘抬起頭,訥訥道:“我,我腿麻了。”
……
溫總裁氣憤下床,冷酷的丟下了媳婦去廁所放水,腿麻了不早說憋的前列腺要出問題了,以為媳婦要以身相許原來是腿麻不能動彈了,以後再也不這麼天真了!
樊小弟依舊起得很早,今天要輪到他拍內景,也就幾個鏡頭,他的大部分戲份都是外景,導演想找一個比較清靜的地方,青磚舊瓦的,九零年代的古舊感覺,一直沒有確定地方,男主角的少年時期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快樂純真,對女主的喜歡帶上了時間的印跡,回憶裡飄蕩不可磨滅的花香,越純真越無法忘記,初戀的甜蜜和苦澀一直沉澱在心頭。
地方很難找,沒有那種感覺,導演一直覺得不夠完美。
樊易自己在廚房裡熱牛奶,莊敘先洗了個澡,穿著睡衣進廚房煮早餐,溫銘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樊易喝了了一口牛奶:“哥,溫大哥是不是生氣了?”
莊敘把包子放進蒸籠,笑起來:“你哪看出他生氣了?”
樊易湊到他眼前低聲道:“男人生氣了要哄啊,哥,昨天晚上你和溫大哥到底怎麼了?”
莊敘摸摸他腦袋:“喝你的牛奶吧,今天拍攝完了自己打車回來。”
*
溫銘坐在辦公桌後,翻看著手裡的一疊記錄,莊敘身邊的黑衣保鏢孫德元恭敬的站在對面,聲音低沉有力,一聽就是練家子:“這段時間接近過莊總的人都在這裡了,不得不提的是,昨天有輛車在樓下待了將近半個鐘頭,謝女士一出來,隨即也離開了。”
溫銘看了一眼被拍下來的車牌號:“查清楚是誰的沒有?”
“是莊總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