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萊挑了下眉毛:“如果莊敘既不是莊家也不是謝家子孫怎麼辦,你們的聯姻還成立嗎?”
溫銘轉身,冷峻的目光彷彿能穿透黑夜,“對於我來說,他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我的終身伴侶,我不是在跟謝家聯姻,我是在跟莊敘這個人結婚,其他的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好!”卡萊拍手:“說的太好了,希望你們能一直在一起。”
溫銘眼中寒光點點,卡萊的這句話怎麼聽怎麼奇怪,兩人目光對上,卡萊輕輕的扯了扯嘴角。
這時莊敘推門出來,對卡萊點了點頭,對溫銘道:“我們回家吧。”
莊敘走後,謝謙垂頭坐在沙發上,謝母安慰道:“別急,總得讓孩子有個接受的過程,慢慢來,我相信小敘這個孩子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他那麼喜歡你,總有接受的一天。”
謝母激動地心情慢慢平復,想起這個事實被掩蓋了二十多年便心酸不已,嘆口氣道:“你既然喜歡蔚然,當初就應該堅持下去,給自己一個機會。”
謝謙道:“我也想過給自己一個機會,可是你也看到了當初蔚然有多喜歡莊天鳴,她只是把我當成哥哥而已。”
謝母連聲嘆氣,責備道:“那你也不應該,犯了錯一聲不吭啊,早一點坦白真相也許就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謝謙心中苦澀,他縱使萬般後悔但這世上那後悔藥可買?他最對不起的就是謝蔚然,他該如何挽救現在的局面?如何彌補給謝蔚然造成的創傷?哪是那麼容易就能原諒他的?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謝母的責備更是讓他無地自容,“我當時喝醉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和蔚然說,我不能說,要不然蔚然一定會恨死我的,我不能毀了蔚然的幸福。”
謝母看他難受心有不忍,兩個人都是她的孩子,她不願意看到任何一個人不幸福,拍拍他的肩膀:“好啦,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苛責也沒有用,重要的是現在,好好把握現在的一切,儘自己的能力去照顧好小敘和蔚然這就夠了。”
“謝謝媽。”
謝父給謝蔚然打了電話,那頭沒有接,他又打了一次便放下了電話,現在謝蔚然肯定不好受,還是給她一點緩和的時間,不能把人逼的太急了,現在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周圍的事物發生瞭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她一個女人家如何能一下子接受的了。
莊敘一直窩在座位裡不說話,一路上都蹙著眉頭看著窗外兩眼放空。
車開到半路莊敘突然道:“找個酒吧坐坐。”
孫德元看了溫銘一眼,見溫銘點頭,立刻開去了附近比較乾淨的酒吧,不過再怎麼幹淨也很吵鬧,溫銘一進去,就被超重低音震得心臟發麻。
莊敘在吧檯旁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拉溫銘坐下,點了兩杯酒。
“陪我喝酒吧,今天晚上不醉不歸。”莊敘和溫銘碰杯,仰頭將辛辣的酒液倒入嘴裡,順著喉管嚥下,胃裡立即蔓延開了微熱的感覺。
溫銘也跟著一口乾了,握住他的手:“不開心嗎?”
莊敘臉上看不出喜怒,還是那副淡然無謂的模樣,他搖了搖頭,讓酒保再給加滿:“沒有不開心,我也不知道心裡什麼感覺,我只是想喝酒,也不是想用酒精麻痺自己,單純的想喝酒而已。”
溫銘誘哄:“我們可以回家喝。”
“回家喝還有什麼意思啊,你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好玩的東西多著呢,今天也跟著我體驗一下生活,等會可能還有表演,唉最近查的嚴脫衣舞不讓跳了。”
溫銘不動聲色的道:“你看過?”
“沒看過,我比較想看男的跳脫衣舞,你放心,我只是以一種欣賞的眼光來看待的,男舞者舞動的時候那種力量美感很震撼的。”
溫銘看著他:“什麼力量的美感,你就是想看他的果體而已,這世上你只能看我一個人的果體。”
“噗哈哈哈哈,你太霸道了!”
莊敘雖然表面上一派輕鬆,但是心裡卻酸甜苦澀不知道什麼滋味,今天晚上謝謙告訴他的事情簡直把他震懵了,這種狗血的八點檔居然有一天會發生在他身上,自己是舅舅的兒子,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那些人了。
溫銘看著他,莊敘一瞬間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我臉上有花啊你這兒看著我?”
溫銘一張面癱臉柔和了不少,和莊敘湊得很近:“有什麼話一定要說出來,我就在這裡,你可以完全相信我,如果不喜歡他們,那就不要和他們接近,記住什麼事都不要為難自己,因為你不需要,從來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