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爸爸,我沒事,只不過……”娃娃好像有著什麼為難的事情沒法說一樣。
“只不過什麼啊?娃娃,你什麼時候也變得膽小起來了,還是有什麼話不好對爸爸說?”娃娃的欲語還休讓劉靜學感到異常的擔心,這種事情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事情能夠讓娃娃也不敢說呢?
“我……”娃娃咬住嘴唇,一臉的痛苦。
“娃娃,你看著我的眼睛。”劉靜學緊張的都冒汗了,能夠讓娃娃都這麼膽心的事情,肯定不會是一個小事情:“娃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一定要告訴我,要知道,我是爸爸啊。而且,我現在還呆在這個龍繭裡面,能夠傷害到我的事情絕對不會太多的。而且,外面還有著這麼多的你的同族,他們也是都會幫助你的。要知道,爸爸現在可是外面的三個種族的共同長老了,爸爸也是有權力的人了。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你快告訴爸爸,讓爸爸和你共同承擔。就是馬上,天要塌下來了,我們也只是把它當著被子蓋,頂多就是厚了點,誰怕誰啊,是不是,娃娃?”
“爸爸,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啦。”娃娃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哪怕是強擠出來的,那也是笑了:“我沒有事,有事的是別人,不,有事的還是我,不……,唉,算了,我還是從頭跟您說吧。”擺擺手,娃娃找了一個凳子坐下,開始給劉靜學講述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
跟在康斯坦丁的後面,娃娃一頭鑽進了黝黑的坑道里面。雖然,娃娃還是個孩子,身體也還沒有發育成熟,再人群中還算不上是一個多高的海拔,但是,那要看和誰比,要是和村裡的那些成年的野蠻人比,娃娃當然要矮上一頭,但是要是和康斯坦丁這個侏儒比的話……
反正,康斯坦丁輕輕鬆鬆的走過的坑道,娃娃都要微微的躬著腰。
一段路當然沒有什麼,哪怕是十里八里的,娃娃也不怕,可是這一走下來,娃娃就不得不佩服那些侏儒們的挖掘能力了。
眼前的這一段路還只是個單行道,也就是說,眼前的這一段路還只是通往康斯坦丁那裡的一個連線通道,因為只是通往康斯坦丁那裡,所以也不需要挖的太寬,只要能夠走一個人就是了。
看著前面的那個矮小的身影,不經意的扭扭有點酸漲的脖子,,娃娃微微的降低了身體的海拔,兩條腿邁的大大的,用劉靜學說過的趟步行走起來。這種趟步要求降腰低跨,腿上的一系列關節都要保持再那種柔軟,但是隨時能夠強硬起來的狀態。娃娃不喜歡這種走路方式,因為太累。
雖然說低腰埋胯後,每一步都要比平時多跨出那麼一段距離,但是那種放鬆腰胯,放鬆膝關節,踝關節,甚至是趾關節的感覺,娃娃很不喜歡。雖然劉靜學給他多次的講過了過剛易折,柔能克剛的道理,但是作為野蠻人,娃娃還是從內心裡面喜歡那種直來直去,正面硬撼的方式。
只不過,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
如果僅僅是屋簷,娃娃到是可以毫不畏懼的把那個屋簷給頂出個窟窿來,只是為了能夠站直身體。
可是現在壓在頭上的是大地,是平時踩在腳下的大地。娃娃就沒有那個勇氣試一試自己的頭顱和大地的堅硬度的差別了。而且,從坑道進來後,在康斯坦丁的帶領下,娃娃他們是一路向下,都不知道走了多少的時間了,也就是說,現在他們已經位於不知道有多深的地下空間了,現在想站起來試一試頭上的大地有多厚,娃娃自覺自己的頭還沒有壞到那種程度。
不過,走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下,能夠看到的只有前面拿在康斯坦丁手上的那一點點莫名的光亮,能夠聽到的只有前後的幾個人沙沙的腳步聲,還有迴盪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裡的,眾人的呼吸聲,還有娃娃自己的心跳聲。砰砰的,一聲又一聲的,每一聲都實實在在的敲在了娃娃的心上。
聽著那一聲聲沉悶的心跳,聽著那漸漸迴盪在黝黑的通道里的砰砰聲,娃娃突然覺得:這心跳聲的間隔在漸漸地加大,很可能,就會在下一個瞬間,它會休息,徹底的停止跳動,讓周圍徹底的恢復原來的寂靜。所以,每一次聽到自己的心跳,娃娃都會有一種長出一口氣的感覺,然後,又提心吊膽的等候著下一聲的來臨。然後在心臟如期而至的搏動後,他又會有著一種放鬆的感覺,然後又是越來越漫長的期待。
慢慢的,在娃娃不自覺的情況下,他進入了一種與原來不同的狂化狀態,一種無意識的狂化,一種他自己根本沒有感覺自己在狂化的狂化中。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狂化也漸漸的向著失去理智的方向前進,娃娃的頭腦裡也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