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在本子上寫:輝夜君麻呂回到了他原本的世界。
這句話沒有被自動畫上代表被規則否定的黑色大叉。
可是,也沒有發生別的事情。應該轉移到這本練習本上的更新並沒有開始。
黎丹又在本子上寫了一句與餘籽有關的設定。
本子上除了她自己寫上的字,什麼內容也沒有增加。
黎丹死死地咬住了指甲。
她又寫了更多更多胡言亂語的句子,從餘籽回到這個世界,到餘籽毀滅那個世界,統統都寫了。無論合理的還是不合理的句子,都沒有引起任何反應。
那一瞬間,她幾乎要扯著頭髮嚎啕大哭。
就像它來臨時那樣莫名,她主宰綜漫世界的力量消失了。那個她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逆天力量,那個也許可以用來與那些可怕的虛擬角色們一戰的力量,已經不見了。
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化為了灰燼,她已經走到了懸崖的邊上,再也沒有路可以走了。
可是她不想死!這種能力又不是她祈求神明賜予的!最初她也試過要讓餘籽回來,是規則限制餘籽無法回來,並非全怪她黎丹才讓事情變得無法收拾的!
她是被迫被捲入這場遊戲中的,也是受害者啊!餘泰,赤屍,君麻呂,那些變態的傢伙一個個都不肯放過她,全都想逼她走上絕路!她不會遂他們的願,她為什麼要為了這場愚蠢的遊戲而死!
發現黎丹逃跑線索的君麻呂從她翻出來的視窗跳到外面後,失去了她的下落。
一般來說被追逐的野獸總是喜歡往同類多的地方跑,君麻呂沒有猶豫地選擇了熱鬧的方向追了上去。
但當他來到街角的時候,發現路上停了好幾部警車。數個全副武裝的警察鑽出了車子,用槍對準了他。
之前收到群眾在目睹他追砍黎丹時的報警,外加內部來的支援請求,使得武警迅速出動。
君麻呂隨餘籽回到現代東京後,在電視上曾經看過很多類似的警匪片片段。那些警察手上的槍支雖然瞄準精度不高,但對現在沒有血繼限界可用的自己來說,應該算是具有相當威脅的武器。
君麻呂啐了一聲。
之前遇到黎丹時不該直接出擊,而該尾隨她到無人處再動手的。餘籽並沒有向他多提黎丹這個人的存在,君麻呂只是從赤屍那裡聽說了她大概是個什麼角色。於是君麻呂認定能操縱餘籽,甚至玩弄世界的黎丹應該實力很強,再加上擔憂自己隨時可能發病所以殺她心切,才決定正面出擊與她一戰。
他根本沒想到她會沒骨氣到不戰而逃。
是他高估了黎丹,還是黎丹擅長誘敵?
不管是哪一種,今天都是她的死期。
警察見君麻呂站著不動,似乎打算放棄抵抗,於是立刻開始向他喊話勸他投降。
與此同時,幾個便衣正悄悄接近他,打算一有破綻就撲上去制服他。
雖然不知道那些警察在說什麼,但君麻呂還是模仿著警匪片裡見過的姿勢,以全身都是破綻的姿勢舉起雙手以示投降。
便衣立刻動手打算按倒他。
就在電光石火之間,君麻呂一個凌厲的迴旋踢踢翻了大部分便衣,出手如電地抓住了離他最近的那個便衣的衣領,把半出鞘的斬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劫持了人質後,君麻呂立刻扭斷了人質的手腕,令人質因為痛苦暫時失去反抗能力。他背靠著牆壁,藉著身材高大的人質掩護自己,向包圍圈外圍移動。
就在他快要成功脫離時,之前一直在逃跑躲藏的黎丹突然出現在警察的包圍圈之後。
黎丹渾身都在哆嗦,雙眼卻亮得滲人。只露了個面,她轉身就跑。
本來可以穩妥撤退的君麻呂怎經得住這樣被戲弄。他於突然之際,推著人質前進逼近了警車,並把他甩了出去。
警察在瞬間猶豫了,並沒有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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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趁著那個空檔君麻呂已飛身越過了一輛警車,藉著躍上路邊扶手的力量,跳上了街邊二樓的陽臺,藉著破陽臺門而入,將身影隱沒在了建築物的庇護之下。
黎丹拼命地跑著。
這些蠢警察果然是靠不住的,她還以為見到她的君麻呂會發狂來追她,引得警察開槍擊斃他。誰知道他們竟然沒有開槍!
但是這也間接確定了讓黎丹鼓足勇氣跑出來的那個猜測:這變態現在一定無法使用忍術!否則他怎會去劫持人質,早用他那身骨頭把警察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