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3 / 4)

應該算是再不斬16年的人生中最糟糕的一戰。

可那天,應該不會比現在的狀況更糟糕了。

那個使用雙刀的灰衣女人速度快得不正常,運動軌跡詭異,手上兩把刀更是近身遠端都可兼顧的利器,體術相當驚人。

再不斬使用忍法?霧遁之術招來大霧,混淆她的視線,並在霧中透過聲音辨別她的位置對她展開暗殺術。

誰知大霧起來之後,他卻失去了她的蹤跡。她的氣息與動靜就像不存在一樣完全消失了。

等再不斬察覺到自己走了錯誤的一步時,她已經反借霧遁,用月輪刀刺穿了他右手的肌腱,廢了他的一條手臂。只剩左手可動的再不斬基本不可能再做出結印的複雜動作。

可即使沒有被廢掉,再不斬在這個森林小道中也被侷限了大部分實力。他主修的忍術為水遁,也就是在有水的地方才能發揮最大實力的忍術。

他之所以會在這麼不利的情況下回頭殺餘籽,是因為他在霧影村的暗部(類似於特警部門)從事暗殺的工作,是一個生於暗處的男人。只有他無聲無息地暗殺別人,哪有別人從他身邊經過令他毫無察覺的道理?

餘籽既然能無聲無息地從他身邊經過,說不定也能無聲無息地取他頭顱。這個事實令再不斬感到非常不爽,同時也使對自己的力量很自信的再不斬對餘籽產生了殺意。

但是很不幸,再不斬選擇在餘籽怒氣值滿槽的時候上門挑釁,是個絕對杯具的選擇。

餘籽師出boss門下。boss正規的格鬥技巧沒教,但人體結構與相對應的殺人方式可是教得十分透徹。雖然之後在艾爾的矯正下,餘籽的進攻防守技巧都向正規化發展,但她一戰鬥腦中就出現解剖路徑的慣性思維從未被艾爾扭轉回來。

因此餘籽的攻擊一直帶著非常濃厚的赤屍boss氣息,相當不良善。

尤其是在此時心情暴躁的情況下,她的攻擊更是脫離了手下留情的範疇,完全繼承了boss快準狠的黑色風格。

廢了再不斬一條手臂後的15分鐘,餘籽配合著毛髮內長之念,用月輪刀在他身上刻下了大大小小上百處的傷,無不是讓人很痛又不會致命的傷。

在差不多耗光了再不斬的體力與耐力之後,她展開了如暴雨一般猛烈的近攻。

像個血人一般的再不斬勉強拖著已經失去知覺的右手舉起刀,擋住餘籽的月輪刀。她力量並不沉重的攻擊打在他的刀上,刀的受力傳遞到他握著刀柄的手上,令他已經被痛感狠狠蹂|躪過數次的身體劇痛。

他引以為傲的斬首大刀終於脫手砸在了地上。

在他刀脫手的瞬間,她一個回身飛踢踢在他的側臉上。

再不斬重心不穩,往旁邊側傾,重重倒在地上。

餘籽跟上一步,一腳踩住他還能動彈的左手,將月輪刀尖頭朝下,猛地刺進了他臉頰旁邊的地裡。

綁在他臉上的白色繃帶被月輪刀的刀刃切斷,裂開散落。

他神情僵硬的真容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餘籽很快移開了停駐在他臉上的視線,扭頭看向背後。

那個自他們開打之前就躲在一邊觀戰的小男孩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在她的念壓與不斷波動的虛母之力之下,他走一步都顯得費力。

他努力地靠近他們:“對不起再不斬大人,我沒有聽您的吩咐,擅自出來打擾了你們的戰鬥。”他看向餘籽,黑色的眼中滿是堅定之色,“這位大人,如果殺戮才能平息您的怒火,請允許我代替再不斬大人。”

餘籽面無表情地望著男孩,誰都不知道此時她的內心有多麼糾結。

話說就算在路上遇見一個攔路打劫的,都應該把他打一頓吧,何況是攔路殺人的。她只不過修理了一下這個精力過剩沒事殺人玩的少年,算是變相地替他母親教育一下他。

如果她真要殺這個兇惡的少年,用毛髮穿腦的效果,最多三秒就足夠讓他去黃泉排隊了。

她明明是正當防衛……外加洩私憤來著,為什麼她會被反派設定的傢伙用看反派的眼神注視?

她已經徹底地在反派的道路上迷失了嗎?

餘籽隨手抽出了插在再不斬臉旁邊的月輪刀,走向男孩:“你叫什麼?”

“白。”男孩面色沉靜,一派視死如歸的氣勢。

“那個大刀少年雖然看起來半死不活的樣子,但實際上休息個十天就能好了。”餘籽走過白的身邊,“如果他貧血的話,燒豬肝湯給他喝,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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